Susie喝完饮料,便去玩水上摩托艇,申敏禾仍坐在原处吃冰沙。
手提冲浪板的男人缓缓走上海岸。紧身冲浪服包裹着结实匀称的身体,宽肩细腰,肌肉呼之欲出。
他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水珠在锋利的下颌角与修长的脖子上游走,为极具张力的身材增添了几分蛊惑魅力。
男人脱下护目镜,她这才辨认出沈有尚。平时都是西装革履,穿得正正经经,没想到身材这么有料。
“你在等我吗?”沈有尚拎起挂在椅子上的毛巾擦了下脸,眼尾余光扫到申敏禾。
“……”
也是够自恋的,把自己当明星了,申敏禾嘀咕。
她根本不知道沈有尚会出现在这里,她以为高层不会参加这种级别的团建活动。
“你一个人?”
“Susie去玩摩托艇了,我等会儿再去。”她挖了一勺冰沙,再吃几口就见底。
沈有尚换了副墨镜,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侧过头,“岛上的项目你觉得还行吗?”
她漫不经心地回答,都还没玩过,只是随便逛了逛。
沈有尚眼底眸光微动,似有期待地问,“你想不想试试冲浪?”
她摇摇头,这么有挑战性的极限运动,还是不逞强了。
沈有尚提出亲自教学,他考过证,也有时间。
“我不会游泳,不太敢尝试。”冲浪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学会的,就算他有心教,申敏禾认为自己也没那个毅力学。
他从靠背上坐起,“那是有点危险。还有其他项目,我带你转转。”
岛上生态环境优越,虫鸟鸣声清灵,百花争妍。他们漫步在椰树林小道上,树影幢幢,脚下的小石子踩出沙沙的声响,有一种心平气和的惬意感。
沈有尚蓦然停住脚步,朝后望去,略有遗憾道,“花掉了。”
申敏禾摸了摸别在耳后的头发,然后顺着他的目光,见得那朵大红花掉落在地,又被风吹到了水池中。水漫过花瓣,为它们染上了更深的颜色。
“Susie买饮料的时候送的,掉了也没关系。”
“多可惜。”沈有尚四顾,摘下路边的一枝木槿花。
他手心朝上,一朵粉色的花娇嫩欲滴,大小形状和掉水里的那朵差不多,但只有这个颜色的。
“你为什么乱采路边的花?”
“都是我家的。”
“……”
“等一下,别动。”沈有尚低着头,手指捋了一下她的发丝,温热的指腹带着海水的气味滑过她起烫的耳廓,然后将花插在她耳后的秀发中。
申敏禾僵直在原地,任他摆弄。她眼神飘忽,垂下卷翘的眼睫,视线撞入他因为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胸膛。
沈有尚出神地望着,薄如蝉翼的花瓣随着海风飘曳,像一只翩跹而舞的蝴蝶,毫不经意地飞向他。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申敏禾身上,她嘴角弯起弧度,似笑非笑的,和晴天一样明媚。
她含着羞,指尖拨弄了下头发,“还行吧?”
沈有尚回过神,收敛了视线,“很好看。”
一片红云飞上申敏禾的脸颊,她偏过头,岔开话题,指了指路边的小花,“岛上的花都开得很好。”
小道的尽头是划桨板的区域。
沈有尚建议她体验一下。桨板危险程度低,趣味性强,适合她这样的初学者。即使不会游泳,也很容易上手。
申敏禾脱下长裙,剩一身淡粉色的分体式泳衣,不是性感的款式,但也不至于保守无趣。
虽说她没有魔鬼般的夸张曲线,身材也算匀称有致,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肉,隐约裸露着女性美好的肉.体。
要是知道和男人玩水,她肯定不会穿成这样,好在上身套着救生衣,避免尴尬。
桨板是沈有尚为她挑选的,他经验足,说是宽厚的面板,可以更好地掌握平衡。
教练和救生员见沈公子带着女人入海,自觉避开,想必他要亲力亲为,不容其他人插手。
沈有尚先做示范,他擅长高难度的冲浪,桨板对他而言并非难事。当其他人还小心翼翼地跪在板上时,他轻而易举地直立起来,英姿勃发。
“刚开始的时候,跪姿划桨就行,然后再提升难度。”他换了姿势,屈膝跪在板上,划桨前行几米。
看似简单,申敏禾真上了板,身体就不听使唤地打战。
“再往后一点,抓着边缘。”沈有尚耐心指导在摇摇晃晃中寻找平衡的女人。“你先把桨杆放平在板子上。”
申敏禾艰难地将握在手中的桨杆从水中拔出,原本就失调的身体更是重心不稳。她加重腿部力量往下压,试图控制住桨板。
事与愿违,桨板晃得更厉害了,完全失控地侧翻了过去,申敏禾狼狈地滑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