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权眼睛一亮,“老朽就说没看错人。”
潜龙是六龙中能量最小的,按理说可行,不容多想,韩明昱与天权齐齐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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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婵看到了死去的鸨母,一脸不善地盯着自己,上手推搡,“芍药,今个庆王特地来金悦楼点你,可别像上次称病不见,拂了王爷的面子。”
清婵脸白如纸,想起有次确实称病拒绝了庆王。并非她拿乔,而是在此之前被正是被庆王折磨狠了,一身伤痛还没恢复,权贵只手遮天,掌人生死,她一个伎子如何敢违抗,只是硬着头皮给自己条活路。
如今却是躲不过了。
庆王暴戾病态的性子,人人都知道。他在金玉楼弄死了人,老板和鸨母脚不沾地帮着善后,还怕人死了犯了他的忌讳。每当他来,金玉楼的姑娘都低着头,唯恐被他看上,丢了性命,还要遭受长久的非人折磨。
这一次看上了清婵。于金玉楼而言,纵使是摇钱树,也比不得王爷高驾,而且他还兼着扬州大都督府之司。
这一层面的利益集团,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金玉楼深谙此道。
才两步,就进入了房间。清婵一眼就看到内室的庆王,封氏皇族几乎没有貌丑的,这位年轻的王爷更是长得惊艳偏女相,却难掩眼神中的阴郁病态,把屋子透得寒气幽幽。
他不喜阳光,白天也要命人在窗户上遮上帘子,肤色白到泛着病气。
这一次,他没有带他的那班子人马过来共同折辱。一个人倒也能应付。
庆王随意坐在榻上,朝清婵勾手指,“过来!”
这浅浅的,像情人间的低语,温柔缱绻,与后来的虐待却又天差地别,玩弄,践踏,恶意盛然。
清婵原开始也被庆王这般模样给骗了,直到被他按在地上攀爬,这还是轻的,最严重还是那次强迫她脱了鞋袜在火炭上起舞,酒不尽兴不准停,她痛得直哭,一圈鬣狗东西围着观看笑嘻嘻,天旋地转,把自己的命受轻贱地犹如一根草。她实在挺不下去了,趁乱抽了其中一人的短刀,自刎了结一切痛苦,又被拦下。
真无趣,他闲闲丢下这么一句,清婵回去躺了很多天,庆王府还送来上好的烫伤药。原以为他会就此放了自己,可却像鬼魅一样纠缠着自己,她笑自己傻,这般慢条斯理待继,只是为了让折磨更持久,她不到死,对方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话说狗看人相,主人怎么待她,下面的人就怎么待她。首当其中就是那都督府长史,每次被他触碰都会感到恶心,风月魔将他杀了那刻,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还生出一丝向往,被魔杀掉的结局也会比这好太多了。
面对庆王的要求,清婵没动,再多几步,她就要掉入现实的环春湖了,这是陷阱。
“怎么,本王还叫不动你了。”
清婵在袖口下慢慢收纂成拳,“我不再是你的玩物。”
“呵,玩物,你不觉得在高看你自己?”
看来连玩物都不配了。
清婵笑:“那庆王殿下怎就看上我这样玩物都不配的……东西呢……”
“你那种费尽心思想活下去的模样说来还挺有意思。我想看看你能撑多久,没想到才几回,你就受不住了,真没用。”
“既然无用,殿下该将我踢到一旁,永不再惹您厌烦。”
他笑而不语,阴沉地将手中华丽的羽扇扔进了火盆里,焚烧殆尽。
烛火幽幽,他起身下榻,迈着步子朝清婵走来。
清婵有些发抖,被虐待久了,已经产生不可抗拒的恐惧,就算庆王只动下手指或说句话,她的心便要提到嗓子眼,全身冰凉。
“……你要做什么?”这句话几乎是怒吼着从她喉咙里释放。
“啊,这副激动的表情,又激起本王的三分欲望了,咱们慢慢玩。”
长袖一甩,上等龙涎香扑面而来。
与其这样,还不如死去。
不,该死掉的是他们,而不是自己!
倏而眼神一凛,恨意与抗意齐发,要为自己抗争到底,拔出发间金簪,一下扎进庆王的脖子里,血管破裂,溅了清婵一脸血,簪子拔出,继而又是第二下……周而复始,足足七下。
他轻贱了自己七次,她便还他七下。
庆王临死眼睛都瞪得极大,一脸不可置信,失了血色的美艳皮囊宛如一碰即碎的瓷器。清婵凄凄冷笑,比阴墟恶鬼还要阴冷,恶劣用食指点在他的额头,他轻飘飘地倒了下去,化成一地的残渣。
清婵袖风一挥,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