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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不满意她的回答。
她压低声量,只有两人能听见,“因为两天前你刚上完我,还没彻底缓过来呢。”
其实当天晚上就缓过来了,但她得故意说得夸张一点,好让他有点同情心。
沈越泽视线慢悠悠下移,语气不正经地说, “那今晚我轻点?”
温以宁拉开几分距离,防止他再来吻她,顺便扫了眼他的裤子,灰色休闲裤,挺宽松的,不是西裤就看不出来,这种宽松的,即便起了反应,也不明显。
“你在外面收敛点行吗。”
“可以。”
他答应得挺好。
没两秒,又说:“不过到了床上,就不能收敛了。”
……
阿姨还在蒸海鲜,溢满整个屋子的香味,菜的种类很多,都是她爱吃的,进去看了看,“还得多长时间呀?”
“半小时吧,饿啦,那我给你拿个盘子盛出来点。”
“那不用,等会一起吃吧。”
沈越泽慵懒地靠在沙发后头,那个不认识的周浩立马递给他一根烟,他下意识侧头,是个习惯被人敬烟的动作。
周浩说:“最近很忙吧,约都约不出来。”
“还行。”
随后把兜里自己的烟盒跟打火机搁在桌上,时不时搭几句话。
戴安宁用他打火机点了个火,“卡地亚的,送我吧。”
“不送。”
谢雨晨打趣道,“哎哟,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才一万多的东西。”
“一万不是钱?”
戴安宁:“大学的时候,你送东西,随手就是好几万的。”
他漫不经心道:“大学又没结婚。”
她也没有真的想要,就是随口一说,但也没想到他会拒绝。
他还没结婚的时候,对女生很大方,不会在意这点小钱。
结了婚以后,似乎都把钱花到温以宁身上了,还专门为她开了个影视公司,听说根本不赚钱。
抽了一半的烟被他摁灭,皱眉吐着烟圈,有点抽不惯,烟倒是好烟,不过现在已经抽惯卡斯特5了,入口顺,柔。
客厅正聊着天,玄关处又一声开关门的响动。
阿姨上前来迎接,“嘉白啊。”
陈嘉白熟稔地说,“张姨,再给我找双拖鞋,这双有点小。”
“好嘞,外面冷吧,都零下了,怎么穿这么少。”
“开车不冷。”
一开始温以宁还以为听错了,客厅游戏音量大,他们还被里面的沉浸式体验吓得尖叫,走神了几秒,。
接着,又听到几句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温柔的,磁性的。
当陈嘉白从玄关走进客厅,她视线对上的刹那,顿时心跳乱了节奏,紧张,无措,愧疚,夹在在一起,涌上来。
只对视一眼,就心虚地挪开,怀里抱枕被不自觉捏紧。
陈嘉白也没想过会在这里看到她,有点意外,想开口说话时,被其他人打断。
那几个了解当年实情的人,游戏都不玩了,注意力全集中过来,比遇到自己情敌还紧张。
谢雨晨把手从女友腿上拿下来,色心都没了, “我草,这他妈哪个傻逼把他叫来的,没看沈越泽在啊……”
自从出了温以宁的事以后,他们几乎断联,闹得极其难堪,
了解沈越泽的都清楚,他们断的有多彻底,有多绝情。
曾经的确是关系不错的兄弟,但也只是曾经。
顾朗后悔地揉了把脸,挺懊恼地说:“我他妈哪知道沈越泽过来,你不说他今天在外地吗??”
他们倒没有因为这仨人的事就也跟着孤立陈嘉白,
都不是幼儿园小孩了,沈越泽没幼稚到这个地步,让他们二选一。
只不过大家都默契地不会同时把他俩聚到一块,分开约就行了,挺好办。
今天算是个意外。
本来挺融洽的氛围,这会被搞得满是尴尬,连不知情的两个女生都嗅出来他们之间弥漫着莫名的火药味。
“要不…那个…嘉白…”
谢雨晨犹豫地开口。
陈嘉白只盯着温以宁侧脸看了会,见她丝毫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跟见了陌生人似的,
无所谓轻笑了声,“你们吃吧,我先走了,改天再聚。”
沈越泽这才散漫地开口:“走什么,我们又没赶你走。”
温以宁意外地观察他神情,平淡,冷静,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他这话说完,旁边几个人也侧头看他,都挺担忧,一时半会分不清他这是什么意思。
“看我干什么,我的话是什么圣旨么。”
几个男生倒不是真的怕他,而是担心他俩会打起来,
叶轻池是关心人,容易受伤,都一米八多的个子,下起手来谁也不让谁。
谢雨晨则是关心自己家里的家具,酒,藏品,茶壶,这要真打起来,那指不定得损坏他多少值钱的东西,客厅可是有一整面墙的酒呢。
还有几样从他老爸那里搜刮来的古董,上过拍卖,酒最贵的7位数,便宜的也4位数,他这个人喜欢喝酒,也喜欢收藏酒。
想到这里,谢雨晨默默换了个位置坐。
他们都围观过这俩人动手,还都进医院了。
陈嘉白跟沈越泽对视几秒,同样没表露什么情绪,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他今天不想破坏气氛,才主动提出离开,
当然,更不想看到温以宁在沈越泽身边的样子。
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走就显得像是在躲他们一样。
温亦川也在看戏,见这个前妹夫留下来了,过去笑嘻嘻地搭在他肩膀上,聊起天来,算是缓解了点尴尬。
顾朗带来的那个女孩,没看懂他们之间的不对劲,八卦也没更新,直接问道:“诶,大学的时候,你是不是和陈嘉白谈过啊。”
她下意识看了眼沈越泽,沈越泽正眼神玩味地瞧着她。
硬着头皮尴尬地回,“嗯。”
顾朗打断,“啧,别提这个了。”
女生不解地小声说:“至于吗,有个前任怎么了,这屋里有人没一两个前任吗。”
这还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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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浩在跟沈越泽聊天,周浩说,他听着,偶尔漫不经心回两句,然后视线挪到旁边温以宁身上,看她什么反应。
温以宁当然没什么反应,为了避免和陈嘉白交流,她已经拿出手机在和经纪人发消息了,但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费晴说遇到个特别适合她的本子,让她回去以后看看。
她回,【好。】
现在得到的所有资源,都是靠沈越泽,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就像在提醒或是警告她一样。
叶轻池看周浩一直缠着兄弟聊一些官场的话题,看不下去了,发现这人目的性很强,于是说:“他从来不谈政治。”
周浩:“商人哪能不懂政治。”
中国是政府主导经济体,了解得越多当然才能知道整个社会的发展方向。
沈越泽从小就被教育过,他父亲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教给他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他懒散道:“这些事儿你得跟陈嘉白聊,我爸又不是当官的,我哪能知道那么多。”
周浩半信半疑,“我感觉你是很有远见的那种,咱能不能诚实一点。”
周浩也认识沈越泽挺久了,知道他家里那个亲戚什么位置,每次有意拉拢跟这人的关系,都不太成功,像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他都怀疑这个太子爷根本没什么本事和脑子,就是个花家里钱的富家少爷,现在只会卖面膜,家里也没教什么东西,
脑子里只有风月情事,和一些下流的东西。
他猜测以后继承人都是沈祁言。
陈嘉白听到沈越泽这么说,淡淡道:“我爸从来不管我的事儿。”
叶轻池将这个话题岔开,问起别的:“哎,然哥,我特别好奇,像你们这种医生,见多了女生的L体,天天给人家做手术什么的,得影响x欲吧?”
温亦川直白地说:“你在c上还能行吗?我都怀疑你一起不结婚跟这方面有关系。”
“草哈哈哈哈哈………”
顾朗说:“你别问这么直接行不,哈哈哈哈哈哈……”
白佳禾拿抱枕砸了下男友,忍不住笑,但又早都习惯了。
温亦然倒没什么不自在,他是医生,早就没有性羞耻,“影响多少有,但倒不至于不行的地步。”
他是隆胸医生,做过几千台手术,看过数不清的L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