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
副队不甘示弱,也召回自己的精神体,一只身材矮小的黄鼠狼。
“......”淦!
副队驮着黄鼠狼,哼哧哼哧地追赶大老虎的背影。
撤退的指令一下达,身在最前线的战士们立马撤退。
装甲车、攻击舰嗡鸣出动。
原本冲锋在最前面的瞬间冲在了逃跑的第一线,中途顺便捞几个队友上车。
异种横冲直撞,在酒时面前上蹿下跳。
长短不一的黑色大鼻涕在地上蠕动,其中一只长出一只人形的手,刷地抓住酒时的脚踝。
“唔。”
她摔进浮动的地面。
黑色的粘液鼻涕从脚底板蔓上小腿,膝盖,大腿......
寒意瞬间如潮水般将酒时紧紧裹缠。
她忍着反胃,用枪后座去砸。
软趴趴的大鼻涕被枪打散后,在地上东拼西凑,又凑出一个不成形状的恶心鼻涕,将那把枪吞得一干二净。
酒时简直要疯了。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将脚底板的那段鼻涕踩在地上,狠狠地摩擦。
地面沁出黑色水渍,像是鲜血,也像大地的尸斑。
零星的鼻涕点粘在身上,它们依旧活着,不断向酒时的脸部攀爬。
死亡如影随形,宛若凌迟。
她再次摔进地上疯狂打滚,恨不得将那些鼻涕按进地里。
仍有漏网之鱼钻入了防护面具,钻进了鼻腔、口腔、耳道。
凉凉的、黏黏的、还有点甜甜的。
焯!焯!焯!
大鼻涕进了她的体内!
酒时连忙脱下防护面具,上下左右,把自己摸了个遍。
手脚还在、五官没烂,暂时是没有事?
在她不曾注意的精神海中,笼罩光晕的云层泛出一丝黑气。
“酒时!”
一辆装甲车疾驰而来,古洛依趴在车顶上面,朝她伸出手。
酒时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
“唔。”古洛依靠着蛮力将人拽上车。
两人跪坐在车顶上,发出劫后余生的长叹。
“你还好吗?”古洛依关切。
酒时的头发一团糟,凌乱地贴在面前,她随意地往后一捋,露出副有冲击力的五官。
在异种漫天乱窜的背景下,酒时露出大大的笑容,明眸皓齿:
“如你所见,还不错。”
“那就好。”F级能活到现在已经很厉害了。
装甲车内传来柏瑞安急切地呼救:“喂喂喂!古洛依你快来看看,驾驶员好像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古洛依从顶上的舱门一跃而入,酒时小心翼翼地从梯子上爬下去,还不忘谨慎地关上门。
驾驶员不断抽搐,握着操纵杆的手颤得厉害。
装甲车很快开始晃动,在土地上扭曲前进。
酒时摔进旁边的空位,疼得呲牙咧嘴。
而驾驶员的情况越来越奇怪,黑色的脉络从脖颈蔓延而上,在脸颊上织起黑色的网。
这一熟悉的变化酒时曾经在祭司的身上见过。
“糟了!异化!”
随着答案的揭晓,黑色的藤曼伸入眼眶。
“咚!”两颗眼珠子爆裂而出,弹在面前的操纵屏幕上。
“吱——”
车辆紧急刹车。
古洛依和柏瑞安身体摔在操纵台上,艰难起身。
驾驶员的眼眶光秃秃的,剩下两个黑窟窿,汩汩冒着黑血。
又一条性命流逝在眼前。
酒时沉默。
她一言不发,把死状凄惨的驾驶员搬到空位上,给他系上安全带,又用急救纱布缠住了那双空洞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是个体面的尸体先生。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柏瑞安看着唯一会开装甲的驾驶员,也默然了。
酒时将古洛依推到驾驶位:“你来开。”
“我?”
“我们仨里面属你成绩最好,开车非你莫属。”
古洛依:“这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难道你放心我和柏瑞安?”
“不放心。”一口否决。
酒时:“那不就得了,这么多按键只有你看得懂。”
古洛依还是觉得她心大得离谱,不得不陈述事实:“......可我不会。”
“不会就现学呗。”酒时丢给她一个手环,“搜寻白塔Z701型号装甲车的操作指南。”
滴。
‘正在为您搜寻......’
古洛依:“......”这么临时抱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