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继续。
酒时以为自己能够好好休息一天,但只是她以为,她早饭吃到一半就被叫走了。
“喂喂喂,你们这是做什么?”
两个不说话的哨兵将抓来的酒时按到检测器面前,将她摔进测试用的椅子里。
手臂伤口处传来撕裂的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酒时咬着牙关,痛感几乎让她的半个身体僵麻。
“咔哒。”
手腕拷上。
机器移动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很快,酒时眼前出现一片黑影,一个巨大的的机械头盔悬在头顶上方,随时都要压下来。
哨兵在替她连接电极片。
酒时冒着冷汗,不断调整自己的呼吸,她看见对面的玻璃墙里的人,指挥官和那两个地位不菲的男人。
她听到传声器传来指挥官的命令:“酒时,亲王都在这里,你配合我们做个基因测序。”
“又做?”
三个月做两次测序,比她上学两年做的还频繁。
哨兵将所有的电极片连接完毕,指挥官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开始。”
电流从头顶窜过,流经后脊,酒时难受得想要蜷起腰背,但固定的手脚让她做不了这个动作,只能僵直着身体忍受身体的异样。
滴!滴!
三五分钟后,机器响起测试完毕的提醒。
酒时坐在位置上大喘气,她看不见头顶上方的显示屏,不知道上面显示了什么让指挥官如此暴躁。
他在隔音的玻璃墙后面手舞足蹈,整个脖子到头皮都透着愤怒的粉红色。
她看着他嘴巴开开合合,向亲王禀告了一些话,然后用力地砸在控制台上。
“哔——”
测试房间的灯闪烁暴鸣,有一瞬间的摇晃,但随即恢复了正常。
隔音观察室。
脑袋粉嫩的指挥官撑着桌面,既摇头又晃脑,最后忍不住又给控制台一拳头:
“不可能!”
亲王不晓得指挥官为何如此生气,虽然测试结果并不如他们猜测,但也不至于捶胸顿足,唉声叹气。
“小撒啊,这没什么的,基因等级也不能代表一切嘛。”
“她能凝结出如此庞大的精神体,精神等级怎么可能就只有F?”指挥官指着显示屏的方向,红艳艳的“F”似乎在嘲讽他。
“这......这我不大清楚的哇。”亲王摆摆头,对于这群进化者的事的一无所知,也不明白这有什么生气的。
“肯定是机器出问题了,再测一遍!”
指挥官的拳头再次砸向控制台,他不能接受低等哨兵的精神体如此强大,在白塔的规矩中,只有S+的哨兵才能凝结出超出认知范围的精神体。
如果一个F级能这么厉害,那他曾经淘汰的F级算什么,他白塔里面的这群S级算什么!那不是一切都乱套了吗?
S级打不过F级,这在白塔内是绝对不容许发生的!
所以他一定会证明酒时是S+!
机器运作的声音再次响起。
酒时又忍受了一遍微电流的洗礼,她死死地瞪着玻璃墙后面的粉色秃头,后槽牙都恨不得咬碎了。
她诅咒他这辈子都长不出头发!
一次结束,没过多久又来了一次。
酒时伤口都被电得没有知觉了,她忍无可忍:
“够了!有完没完!杀猪都不带你们这么反复电的吧!”
罗勒看着被禁锢在座位上的女人,她面色苍白,五官锐利,眉间明显地露出不耐,却唯独没有恐惧。
“酒时,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隐藏自己的实力?”指挥官言语间尽是烦躁。
酒时:“?”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指挥官到底在说什么屁话,什么隐藏实力,她哪儿有实力可以隐藏啊,浑身上下这点微薄的肌肉不是都能看得见吗?到底能隐藏啥?
“尊贵的指挥官大人。”酒时太阳穴凸凸,“我的实力一如您所见,要是有半点隐藏,我也活不到现在啊。”
“那你说,你是不是S+的等级?”
酒时:“......”
她两只眼睛往自己头顶上瞟,发现自己看不到显示屏,便呼叫身边的哨兵,嘴巴往上一努:“这上面到底显示了个啥,让你们老大这么抽风?”
哨兵:“......”
他们合格地充当雕塑,两手贴在大腿两侧,对酒时的问题充耳不闻。
好好好。
人微言轻。
酒时也来了脾气,一个破等级,从她成年开始念,一直念到学校白塔,大多数人都对这个“F”抱着轻视的态度,好像得了“F”,她这辈子就完蛋了。
她就是F级怎么了,谁规定F级就一定不如S级,身体素质不行,还有脑子可以凑啊。
“我,酒时,18岁分化成进化者开始,基因等级就是F。”
F。
指挥官听到酒时嘴里念出“F”,眼神凄凄地望向大屏上的“F”。
真的是F......
这个F仿佛是指挥官的耻辱,他摇摇晃晃地倒退几步,险些倒入亲王的怀里。
“行。”指挥官还是不肯信:“后天晋级赛最后一场,污染物侵袭演练,证明给我看你是F级。”
“......”神经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