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林越江上次喝酒还是在上次。半年得有了:“那来一点呗。”
“好嘞。”时靳转向许小年跟薛橙,“你俩也要来点不?”
不愧是高档餐馆,菜色好,氛围更好。时靳和谢译家里有商业合作,两人针对这个随便聊了些,等谢译视线隔着一张圆桌的距离再次落到林越江身上时,后者已经把杯子里的酒全喝光了。
红酒当饮料喝,真是……
“林越江。”谢译喊他的名字,“多吃点东西,别再喝了。”
林越江装听不见,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
虽然他坚定说没有和谢译闹别扭,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人之间绝对发生了什么。
酒是时靳买的,离林越江坐得最近的也是时靳。谢译虽然面无情绪,周身的气压却微微变了。
他一个眼刀扫过去,时靳立马灵性地从椅子上蹦跳起来:“我我我尿急,去一趟厕所!你们随意,随意哈!”
红酒醇香,带着回甘。
林越江以往在酒吧大多喝的不是鸡尾酒就是兑过饮料的洋酒,度数不高,后劲儿没红酒来得猛。
刚开始没什么感觉,这会儿眩晕感差不多上来了,他眯起眼睛对身旁的人一阵分辨:“时靳,你怎么整容了,还整得跟谢狗译一模一样?”
许小年一口鸡尾酒喷出来,薛橙哈哈大笑。
这连人都分不清的状态算是醉了个彻底。谢译叹息一声,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这句话里哪个字眼刺激到了林越江,他忽然撅起嘴唇死死盯向谢译,气鼓鼓的样子有些可爱,令谢译幻视河豚。
“你今天……不对,不止今天,从去三亚之前你就很令我生气了。”
“我令你生气?”谢译仿佛听见什么稀奇的话,歪头笑道,“我做什么了,居然让我们小皇帝这么生气。”
“你自己知道,还在这儿明知故问。嗝,你快给我道歉。”
谢译伸手探了探林越江脸颊,很烫。果然不能低估红酒的后劲儿,别提这小祖宗一个人就干了大半瓶。
酒量再好也不是这么个喝法,何况这祖宗的酒量,一般。
林越江不知道谢译在想什么,他纯粹是觉得触摸自己脸的手挺冰凉,很舒服,带着浅浅的雪松气息——
“好喜欢。”他往谢译指尖上嘬了一口,笑得眉眼弯弯,“我的。”
谢译睫羽剧烈一颤。
“林林这是醉了啊,让他搁椅子上躺会儿就……啊!许小年你打我干嘛?!”薛橙突然一记惨叫。
许小年没搭理他,对谢译说:“谢学神,你要不先带林林回去吧?我们等会儿和时靳说一声,他应该能体谅的。”
身旁的人吵着闹着还要喝酒。谢译只犹豫了大概半秒,便是一声长长的叹息,把林越江扛起:“那我先带他走了。”
“嗯嗯!”如果不是扛肩膀,而是换成公主抱,许小年估计自己能原地尖叫。
谢译倒也完全不介意抱林越江,只是被抱的人如果乱动乱挣扎,摔下来可就不好了。安全起见,他从打车到下酒店的一路上都是用扛的。
“你身上好香,是什么味道?你发情期到了吗谢狗译?”
“……”住嘴吧,分不清易感期和发情期的小醉鬼。
而且,他和大部分Alpha不太一样,他来易感期没用铁链栓着的话……长睫覆眼,谢译的眸色浓郁得像漩涡。
他今天就会把林越江……
“你为什么不说话,看不起我是不是?”
“我只是在想,你今天到底在闹什么别扭。”谢译低声道。
“我闹别扭?明明是你总是说那些暧昧不清的话,惹得我难受。”林越江气得去抓他头发,“你把惹那么难受,我跟你置气还不行了?”
“难受……”谢译尾音忽然颤了颤,“我让你难受了?”
“对!”林越江指向自己心脏,“这里!砰砰砰地瞎几儿跳,我以为我得心脏病了你懂吗?!”
“……”谢译,“林越江。”
“酱酱。”
林越江:“干嘛?”
“我喜欢你。”
“你说啥?”
“你睡吧。”
“干嘛突然让我睡。”以林越江现在的脑子根本无法准确地过滤对方给出的信息。他抓起谢译的手,嘴唇往他掌心送,“我好渴,我要喝水。”
“乖,回房间再喝。”
“不行,我是小皇帝,我就要现在喝。”
……再然后呢?
林越江拼命回想。
再然后,他就盯着谢译的嘴唇出神,后者的唇在酒店灯光的映衬下显得很湿润,看得他心痒难耐,搂住谢译的脖子就把嘴唇贴了上去。
光贴一下还不够,又用舌头三番五次去撬谢译唇缝。而且还真的被他给撬开了!
“唔……轻一点,你舔得好重。”不知吻了多久,林越江受不住地仰头躲避,“你再…咬咬我脖子。”
……啊啊啊啊!!!
死了死了死了!!我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怎么能发出这种淫、荡的声音!!!
记忆彻彻底底回笼,林越江一会儿抱住脑袋在两米宽的酒店大床上扭动成蛆,一会儿扯过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茧试图憋死。
直到房门“滴——”一声打开。谢译推着酒店的免费自助早餐走进来,眸光淡淡扫过瘫床上装尸体的Omega。
林越江一动不动瘫在那儿,迟迟无法和昨晚的自己和解。
“这样,吃完早饭再讨论对我负责的事。”他听见不远处的谢译带着笑意说,“还是说你想不认账?酒后乱性的小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