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掠过宫野诊所的影子,除夕夜的驱鬼豆、万圣节的南瓜灯、厨房里苹果派的香气......
"找到一个像月光般温柔的女人。"找到她,看看她是否快乐、健康。
“说起当警察嘛,当然是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啊。”伊达航挠了挠头发“只有让自己更强大,才能保护更多的人,才能不和父亲一样。”
“班长和路德的理由比你靠谱多了。”松田阵平的白眼翻到一半突然停住,他看向一旁骤然楞住的诸伏景光。
瞳孔缩小,身子无意识地颤抖,像是看到什么恐怖事物一般。
“诸伏!”松田阵平突然撑桌起身,“每次听到这样的话题你就会变成这样,当我们瞎吗?”
萩原研二起身试图拉他坐下,却没能组织口中话语:“十五年前的长野县灭门案——”
玻璃破碎声划破凝固的空气,诸伏景光紧握双拳,仿佛再次变成那个蜷缩在笔壁橱的绝望孩童,鼻腔满是血腥气息与母亲最后的话语。
“躲进去,不要出声!”她说。
“景光,最后一次了,要听话。”她说。
“你不是最爱玩捉迷藏了,要乖乖躲好知道吗?”她还说。
路德维希横插在两人之间,冰凉的手掌按在松田阵平的肩上:“朋友就该像Brezel一样——硬壳保护着最重要的柔软面芯,但分享时只需要掰下能入口的大小就好。”
虽然他并没怎么体会过所谓朋友的这种感觉,但将经历过的事情复述一遍还是很容易的——在第三个考场上,那个喊着“朋友之间就应该没有秘密”的少年被他亲自击毙在血泊之中。
“我记得Brezel是一款德国面包吧。”松田阵平不满地抱怨“谁家好人会用这种奇怪的比喻啊?”
“意思就是......”萩原研二顺势拿起松田阵平盘里的烧鸟送入口中,看着气鼓鼓的幼驯染露出狡黠的笑,“小阵平不会逼我交代所有前女友的名字吧?”
“谁要听那些风流史啊!”松田阵平瞬间炸毛,“还有,这么多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至今还是一只母胎单身狗!”
“呜呜,hagi酱好伤心啊。”萩原研二假惺惺地擦着眼角并不存在都被眼泪,“我最大的秘密竟然就这样被你说出来了吗?”
他们二人的互动冲淡了刚刚紧绷的氛围,降谷零揉着太阳穴叹气:“就像是hiro不会追问班长父亲的事情。”
他瞥向伊达航突然攥紧的拳头,"有些秘密是带倒刺的铠甲,强行扒开只会伤到所有人。"
诸伏景光面前的威士忌冰块已经融化大半,琥珀色液体倒映着他轻颤的睫毛。
伊达航突然拍了下他的后背,力度大得差点震翻酒杯:"等哪天你想脱掉那身铠甲——"
他举起自己空了的啤酒杯:"我们给你准备最结实的盾牌。"
松田阵平烦躁地抓乱头发,最终泄气般瘫在椅背:"知道了知道了!等你这家伙想说的时候......"
他偷袭端走萩原研二面前的盘子泄愤般咀嚼。
看到面前这副场景,诸伏景光嘴角露出温柔的弧度。
但就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其余五人挤眉弄眼,就像是打算在背地里搞些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