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阿瑞乌族好歹守住了最后一条底线——不允许族人上街去随意掳杀普通人类。阿瑞乌人将血液视作佳肴,挪得星上的猪、羊等家畜都能满足这一点要求——只是那滋味当然不比人类的好而已,却也能凑合。
他们是没有随意残杀普通人类。可是他们圈禁了他们、压迫着他们。只要普通人类有一点点冒犯他们的举动,之后发生的事情也就由不得他们了。
人血目前还是稀缺资源。但是谁也不敢保证,在阿瑞乌族掌权的十年后,或者是二十年后,还会不会是如此。
或许到了那个时候,普通人类将沦落为真正的家畜,阿瑞乌人的家畜,也说不准。
郑澜月感觉到男人抱着自己站了起来。
她感觉到自己现在的身体很奇怪,似乎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求着男人给予她的欢愉。如果男人告诉她已经给她下了药,她也丝毫不会感到惊讶,因为这根本就不像是人体的正常反应。只不过是被咬了两口,便迫不及待地想要男人的唇舌临幸她身上的每一处敏感之地,在那上面打下烙印……难道真的是她被逼迫出了“奴性”?否则她如今怎么却像是上瘾了一般?
男人抱着她,离开了白玉餐桌,来到了床前,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到了床榻之中。
那被子的颜色是偏暗沉的酒红色,郑澜月皮肤本就比常人要白,更不用说还穿着一件雪白的旗袍,于是便被被单的颜色衬得更加白皙可人。她先前已经被男人挑起了兴,此时脸颊泛上些不同寻常的粉色,眼帘半阖,眼神显得迷蒙又可怜。
男人见了这副场景,心中的那团火越烧越旺。他没再过多忍耐,立刻压了上来,严严实实地覆在了女孩身上。
女孩的身体很柔软,男人一度差点以为要把她的骨头给压碎了。不过他没再过度纠结这一点,解开旗袍开襟处的扣子,白皙的皮肤下藏着不甚明显的青色血管,他盯着看了几秒,瞳孔的形状逐渐变化,颜色也染上了一抹诡异的红色,也不知是不是这房间里的光线所致。他埋首在女孩胸前,用平日里从未显现出来过的獠牙小心翼翼地在那片白皙肌肤上划了一道小口,血珠一个一个地从那个小口里跳了出来,他赶在它们玷污了那纯白的旗袍之前,用唇舌将它们卷入了口中,听到了女孩低低的呻吟声。
那呻吟声如一把利剑,干净利落地斩断了他脑海中的最后一道弦。他手上只稍微一用力,女孩身上的旗袍立刻变作了几块碎布。毫不怜惜地把这些碍事的东西丢开,一具他能在这个星球上找到的最纯洁、最美好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女孩的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遮蔽物,男人却仍旧穿着得体,连发丝都没有乱一根。或许是娇嫩的肌肤被他身上的衣服磨得不舒服,女孩在半昏半醒间皱了皱眉头。
男人的唇舌继续向下游走,在那片雪白的胸脯间停了下来。
郑澜月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被人扒了衣服,只是这次给她的感觉和上次不同,所以她没有剧烈挣扎。这张床应该是一段时间内无人睡过,猛一挨上去凉凉的,冰得她往上方热源处又缩了缩——她一时间忘记了那热气是由谁发出来的。等到反应过来后,立刻就又往被褥之间躲去。虽然说她也根本没有什么空间可躲。
突然,她感觉到上方火热的躯体离她远了一些,估计是那个男人撑着身子不再压她了。冷空气猛地包裹住了她的全身,她打了个哆嗦,下一刻,感觉到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落到了自己裸露在外的身体上。她睁大眼睛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那是男人的嘴唇。
登时,似乎是男人给她下的药在一瞬间失效了,她如坠冰窟、遍体生寒,几乎要抬腿把身上的人狠狠踹下去。万幸,她的双腿正被男人牢牢地压着,只是猛地绷直了一下,随后便无力地垂了下来。
还好她没有能这样做。否则,她不知道接下来她会经历什么。
她麻木地将头垂到一边,埋进酒红色的被子之中,任由男人在她身上动作,她都尽量放松了身体,像个真正的玩物、或者是垂死的猎物一样,任其摆弄。
这大概就是她的宿命。她不得不承认,也许比起其他进入到这座城堡里的普通人类来说,要好上许多。
至少,男人目前还并没有对她做出一些很粗暴的举动来。
男人的唇舌似乎永远不会感到疲惫,不停歇地在她的身体上四处游走抚弄。郑澜月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被他划开、吮吸、然后愈合。他的嘴唇触碰到哪里,哪里就泛起足以令人麻痹的酥麻痒意。快感被成倍地叠加,郑澜月的双目无神地圆睁着,没有焦点目光松散地落到四柱床上方的床幔上,在男人的动作抵达到一处时,她终究没有抑制住喉咙中的嘶喊,于是一声含混不清的叫声回响在了床榻之间:“殿下……”
男人听她这样叫自己,唇上的动作停了。不知过了多久,郑澜月模模糊糊地听见他说:“以前,你从不这样叫我。”
“……什么?”郑澜月意识本就不清,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些什么,“我……我怎么叫你,在以前?……”
男人的瞳孔在这时短暂地恢复了正常。他眨了眨眼睛,对郑澜月说:“你叫我的名字。”
“可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郑澜月嘟囔道。
“你知道,”男人温柔地说,“你知道的。”
睡意如海啸般袭来,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实在被男人作弄得不轻,郑澜月终于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