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霜轻笑一声,“你日日在我身边,还想我如何念着你?”
白芷得意的笑了,“那倒也是,谁让木槿长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冷的死人,站在小姐身边伺候,谁都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小姐呢!”
阮眠霜看着眼前笑得得意洋洋的白芷,想起当初年幼时,第一次带着她俩上街时的那番情景,低着头笑了笑。
“你瞧瞧如今,都敢说你家小姐我了。”
白芷听出了她话里调侃的意味,对着阮眠霜撒娇道:“小姐,奴婢怎敢说小姐啊!”
阮眠霜挥挥手让她下去,自己独自一人在屋内翻看着话本,静待夜幕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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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沉,侯府也陷入一片沉静之中,偶有巡视的奴仆,白芷小心避开人群,朝着侯府后门走去。
眼瞧着最后一人离开,白芷左顾右盼的瞧了瞧,确定四下无人,连忙将后门打开,穿着侯府丫鬟服侍的木槿躲在一袭黑色的大氅里,隐入夜色。
“走吧!别让小姐等久了。”白芷轻声说道。
木槿点点头,将身上的大氅拢了拢,低着头跟在白芷身后,走着并不起眼的小路到了韶光院。
木槿先一步进去,白芷瞧着身后无人连忙将发院门紧闭。
屋内灯火辉煌,人影映在窗户上,隐隐变幻。
木槿取下大氅,走到屋内,阮眠霜听见脚步声便将手里的话本放下了,看着许久未见的木槿,她眼里很是惊喜。
“多日未见,小姐可还好?”木槿恭敬的朝着阮眠霜行礼。
“我很好。”阮眠霜连忙起身扶起木槿,“听白芷说你受伤了,可还好?”
木槿颔首,抬头时眼眶微微泛红,“多亏了白芷的药,伤早就好了。”
白芷进来时,便见主仆两人泛红的眼眶,互握的双手,那一副阔别已久的模样,白芷吃醋的轻咳一声,阮眠霜朝她挥了挥手 ,白芷缓缓上前,阮眠霜拉过她的手同木槿的手放在一起。
“如今我只有你们三人了,商枝独自一人留在江南为我守护阮家根基,上京我亦只有你们二人。”
阮眠霜的话让白芷和木槿相视一眼,随后郑重其事的说:“放心吧!小姐,不管何时,我们都会站在你身旁的。”
阮眠霜柔柔一笑,“我知道。”
木槿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可眼底的淤青到底还是出卖了她这几日真实的情绪,木槿心绪难述,原本的笑意也浅了几分。
她看着木槿神情一变,心下有几分疑惑,“怎么了?可是有何我不知道的事发生?”
“小姐,你还喜欢他吗?”木槿没有直接回答阮眠霜的话,反倒是先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你觉得我还喜欢他吗?”阮眠霜反问道。
木槿眼神平静,“我所认识的小姐自是不再喜欢,可这世间痴情男女不再少数,不如意的十之八九,可就算是如此,仍有不少人飞蛾扑火。”
她看着木槿,原本伸向茶杯的手顿在空中,“有什么想说的,便直说吧!我认识的木槿可不是这般畏畏缩缩不敢直言的人。”
木槿思索片刻,想想她终究还是会知道的,不过早晚的事,顿了顿,木槿开口道:“商枝在调查李不言之时,发现李不言娶的阮家曾经的对头苏家的女儿,商枝还发现试图抢夺阮家生意的正是李家,不仅如此,李家背后恐怕还有其他的人,听口音像是京城人士。”
阮眠霜抬眸看着木槿,听懂了她的话外之音,眼神一冷,“你的意思是阮家的灭门之灾他李家也参与其中有所图谋?”
木槿微微颔首,“从商枝传来的消息来看确实如此。”
白芷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后满脸怒气,转身便要冲出去,木槿眼疾手快的拉住她。
“你想干什么?”
白芷挣扎着,眼神里透着凶狠,嘴里不停的叫嚷着:“我要杀了他,为我爹娘报仇。”
“你冷静点,你以为就凭如今的你真的能报仇吗?”木槿皱着眉面色清冷的看着白芷。
阮眠霜眼神里全是杀意与狠意,“原想着顾念旧情,手软些,可他们却半点不念旧情啊!倒显得我妇人之仁了。”
木槿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小姐,你虽精通商道,可终究还是低估了人心。”
阮眠霜嘲讽的笑了下,“是啊!既如此,那边让他们知道知道我阮家真正的手段吧!”
“小姐想如何?”木槿神情凝固。
“不是想要阮家的生意吗?就看他们有没有本事来拿啊!”阮眠霜看着木槿,语气平淡:“告诉商枝,不必留情,务必查出李家背后之人,必要之时,也让他们尝尝我们的痛。”
“是,小姐。”木槿从怀中拿出一个牌子,递到阮眠霜面前,“小姐,百晓堂传来消息,这块牌子出自皇家。”
阮眠霜没说话,结果牌子,手指用力到发白,“可有说是谁?”
木槿伸出手指,比了个二。
阮眠霜在侯府多月,自然多少有些了解,心下顿时多了几分算计,“我知道了,先回去吧!想办法派人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