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获得跳动的心脏。
月亮被云朵遮住,再缓慢挪动直到逃脱云朵的遮蔽,不知道被从哪里飘过来的风,将窗帘吹起,于是整个漆黑的房间,终于得见一点点的光,柔和的、轻盈的洒落在柔软床垫上的两个人身上。
……
次日,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探进这间充斥着情欲的屋子,陈世漫便跟随着亘古不变的太阳一起醒来——准确来说他是被手机叫醒的。
为了防止震动吵到还在熟睡的Alpha,电话一响他就接通。
“世漫,人我给你处理好了,后续你就不要担心了。”王言跃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疲惫,事实上他真的是一晚上没有睡,亲力亲为在处理这件荒唐的事情。
陈世漫“嗯”了一声,刚准备扶着老腰下床,却感觉自己后面十分古怪——
那感觉陈世漫十分熟悉!
陈世漫沉默地闭闭眼睛,天杀的顾准!
“我刚才叫人去顾准房间里把手机给你拿上来,应该还有两三分钟就送上来,你开个门,给他身边的人发点信息,易感期不是一晚上就可以结束的,你自己稍微注意一下。”
王言跃说的实在是太隐晦。时至今日他还是不赞成陈世漫和一个公众人物纠缠在一起,但他知道陈世漫现在或许是真的昏了头脑。
他试图等陈世漫清醒过来,在这期间,他愿意为这个朋友擦一下屁.股。
挂了电话,陈世漫先是看着天花板发了一下呆,昨晚的一切他还历历在目。
他不知道是不是Alpha易感期都是翻脸无情,顾准整个晚上似乎都在将他当作一个发泄情欲的工具,就像是丧失理智的动物,只知道交.配。
整个晚上,陈世漫被对方折成不同的姿势,他甚至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体会是这样柔软。
陈世漫扭头看一眼熟睡中的顾准,他的眉头还是紧皱着,整个人都紧紧贴着自己,双手更是紧紧箍着自己。
顾准将脸埋在枕头中,长长的睫毛震动着,静谧的房间内全是对方轻轻的呼吸声。
他的腺体似乎还有一些肿胀,不断地向外输送着信息素。一晚上的负距离接触,陈世漫已经对这个味道过分的敏感,所以在他闻到空气中浓烈的信息素的时候,陈世漫心中有了一些把握——顾准快要醒了。
于是陈世漫在心中祈祷,服务员最好是在顾准醒来之前到来,不然他根本不敢想要如何从一个苏醒的Alpha怀里挣脱。
叮——
陈世漫体听见这悦耳的声音,几乎是想从床上跳起来去开门,但事实却不允许。
他浑身酸痛,也怕吵醒顾准,于是他只得轻手轻脚的将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再光着脚下床掖好被子,直到确定没有将对方吵醒,陈世漫这才心满意足跑去开门。
但他只走了一步,双腿就有一些发软,两条腿控制不住的打颤。他只能扶着墙,任由那些东西缓慢流出来。
陈世漫随意捡起地上一件衣服裹起来,一小步一小步走过去开门,这简直就是漫漫长征路,每一步都要他的命。
直到门开了,陈世漫探出去一个脑袋,伸出手接过手机,说了一声谢谢。
这时候服务生突然开口:“老板说给您送点饭,需要吗先生?”
陈世漫思考了一下,他不知道顾准究竟什么时候会醒,但是昨晚上耕耘了一晚上肯定是会饿的,吃一点东西垫垫肚子是好的。
因此他说好的。
结束这一切之后他才慢慢关上门。
但,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忽然感受到身后伸出来一只冰冷的手,那手正在缓慢地攀爬上他的腰肢,像是弹钢琴,在他身上戳戳点点。
陈世漫浑身僵硬,身上每一根汗毛都竖起来,紧接着,他听见:“你要走?”
咬牙切齿的、充满着愤怒的三个字,对方似乎要将这几个字咬碎。
陈世漫缓缓转过身,顾准整个人相比于昨晚要清醒很多,整个人看起来也要神清气爽一点,但是他身上烧的火还是没有熄灭,反而更加旺盛。
“你听我说,你的手机,给你拿来了,你给薇薇姐发一下信息……”毕竟易感期还有好几天才能结束,他是真怕刘薇薇找不到人发疯。
顾准似乎是听明白了陈世漫说的话,乖巧地照做,飞快地打字,然后将手机随便丢在地上。
陈世漫见这个架势,慢慢往后退,直到他的后腰抵到了玄关的柜子,顾准步步紧逼,手覆上他的尾/椎/骨,再顺着脊/梁上下来回抚/摸。
“乖,还没有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