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白听笑了，问道：“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头疼？”

“因为呛到了呀。”池青理所当然道，“就好像香水嘛，要是喷多了我也会头疼。”

凌飞白无语：“……信息素跟香水不一样。”

池青还是不理解：“但是很像吧，喜欢一个人的信息素，不就是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凌飞白无奈，摆摆手：“快点回去吧，剩下的戏明天再补。”

池青“噢”了一声，又跟白倩香说了一声，便走了。

季燕诚这会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池青以为他是受了影响，便提出要开车，但季燕诚拒绝了：“我是Beta，能受什么影响？”

“唔……心理影响？”池青说完，自己都笑了，季燕诚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受影响。

他不再多说，拉开门上了车。

但他上车后季燕诚也没有开，而是拿出手机开始捣鼓，池青估摸着他是在处理工作，便也没多问，跟着拿出手机跟江冰阳吐槽今天发生的事。

如果他是个Alpha或者Omega，就会发现车内此时的信息素浓度正在一点点往上攀，正将那股甜得腻人的信息素往外驱，也将池青身上那点合成信息素吞得一干二净。

但他是个Beta，坐了好一会也没觉出什么，只是感觉车内的香水味似乎浓了些许。

他往季燕诚的方向靠近一点，鼻翼翕动，说：“好像不是雪松，比雪松软！你用了我给你买的香水啦？好像也不太一样。”

季燕诚摇头：“没换。”

池青疑惑，又闻了闻，说：“好像还有一点点橘子味。”

季燕诚想了一下，说 ：“应该是烟味。”

池青闻言一愣：“你喜欢这种的吗？”

“她的。”季燕诚含糊说了一句，但池青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季燕诚早就戒烟了，估计是随手拿了那个Omega的。

池青说道：“虽然跟之前的好像不大一样，但很好闻。”

季燕诚打字的动作一顿。

说Alpha身上的味道好闻，这几乎算得上一种暧昧的邀请了，可偏偏说这话的人是池青，是个不理解这种关联的Beta。

他无奈地收起手机，也没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然后发动车子回家。

一路上池青还在说香水，说要给季燕诚多买几种别的香水，还在手机上挑挑捡捡。

季燕诚生怕他真的下单，拒绝道：“不用，我习惯了。”

池青便停下动作，说：“那我多给你买几瓶。”他说着，看到首页的广告，眼睛顿时亮了一下，“还出了新品呢！说是梅子酒的，试试看！”

季燕诚看他手快下单，表情有些微发僵。

Alpha天然排斥同性的信息素，在自己的领地甚至有可能排斥陌生Omega的信息素，他就是这样，为了适应香水中的合成信息素他当初废了不少时间，池青住进他家后他好不容易才适应屋里多出来的、属于池青的合成信息素，结果池青又要换新的。

但他又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让他别换，犹豫半天最后只说了一句：“不适合你。”

池青闻言愣了一下，这种只有熟人才会提出来的“意见”让他生出一种亲近感，顿时弯起眼，说：“那我不用。”

季燕诚暗暗松了口气，正想岔开话题，就听池青又问他要不要分他一瓶草莓香水。

池青解释道：“你上次不是说好闻吗？你可以喷在枕头上，当侍寝香。”

季燕诚：“……”

他都不用喷，房间里就都是草莓味了。

“不用。”季燕诚看着池青兴奋的模样，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也没那么喜欢草莓。”

他说完，看池青呆住，微微皱起眉，开始思考别的说辞。

但没等他想出来，池青已经回过神，眼睛比方才还亮：“但是你说我身上的草莓味好闻！可你又不喜欢草莓，那你就是夸我好闻！”

季燕诚实在没办法反驳，只能硬着头皮承认：“……是。”

池青立刻笑弯了眼：“你知道这话在AO间是什么意思吗？”

季燕诚：“……什么？”

“就是我喜欢你的意思！”池青道，“四舍五入你在跟我告白！”

季燕诚：“……”

季燕诚表情已经快绷不住了。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快点到家结束这个话题？

片场怎么离他家那么远？干脆搬家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