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问你,这玉,真的只能是皇室所有吗?”
慕容安点点头。
“不错,非皇室不可能有的。”
沈雁栖攥紧这枚玉佩,这玉和自己的质地也是一样的,而且观其形状,两块玉是可以合上的。
“可是这玉是我天生含嘴里的。”
“噗哈哈哈哈哈哈,沈雁栖你说真的假的,你是人,人生下来牙齿都长不出来,怎么会有石头?”
沈雁栖心跳加快,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慕容,你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她用恳求的语气,甚是可怜,。
慕容安一口答应。
沈雁栖走到书桌旁,画下两块玉的模样,也有一副玉已经合上的模样。
“你帮我找找这块玉属于谁,此地离大齐甚远,你要是没办法……”
慕容安将图纸收下。
“这有什么,等我消息,我已经想好了,和成王的婚事,我不打算履行,我的一辈子我要自己来掌握,我打算逃婚!”
“好,你逃,要是可以,我会帮你打掩护。”
沈雁栖不问缘由,只一心支持。
慕容安眼里有了泪花。
分别以后,沈雁栖去了岑氏的院子,这时很奇怪,屋里竟然没有婢女,门户紧紧关着。
“人岂不是要憋坏了。”
忽然挺多窸窸窣窣的声音,于是她跑到花坛边的红色柱子边,出来的竟然是张氏。
“总算是解决了。”
她得意洋洋地离去,门户还是关得紧紧的。
她推门进去,屋中摆上了碳火。
“还未入冬,这是做什么?”
沈雁栖取了桌边的茶水,将碳火都给浇灭了。
此时桌上还有半碗黑漆漆的药。
“我不是让她们别抓了吗?”
沈雁栖扶着岑氏起身。
“母亲,你醒醒啊!”
“咳咳咳!”
岑氏满眼含泪,睁开眼睛。
“栖儿,是你救了我。”
她伸手抚摸沈雁栖的脸庞。
“救?我想我明白了,是娘。”
“不,她不是你娘,不是!”
泪水激烈地落下。
岑氏拿出自己那块玉,手停在半空,想近不能近。
“我信,我相信,大概,你是娘,也是母亲。”
“不是大概,我就是就是!”
岑氏几乎发不出声音了。
“我说了我信,我信。”
“张氏,害我。”
她勉强可以说清楚真相。
沈雁栖,像往常一样帮她按摩。
“母亲,不如就将计就计,这个国公府,我不知有多少敌人,你的身体变成如今这个模样,是日积月累的结果。”
“好你只管放手去做,娘会支持你。”
岑碧萱将下巴倚靠在她身上。
“娘,我父亲不是沈琢吧?是洛河川?”
“不,不是。原先我要嫁的是河川,但是我们错过了,我与他之事,想必沈琢早有预料。”
她抱得更加紧了。
沈雁栖说道:
“他不忠在前,没什么好说的,许多不理解的事,已经水落石出,我很高兴,娘亲是你。”
岑碧萱心痛不已,“可我那样对你。”
“虽有恶言,但你也多次护我,兴许是母女的感应,先辛苦娘亲两天,我一定会堂堂正正地恢复身份。”
“嗯。”
沈雁栖心里当然有怨,但是当下情况不允许,母女需得联手才能走出这片危局。
岑碧萱吃下早已准备好的假死药,人中处再无一丝鼻息。
*
“夫人殁了——”
整个定国公府饱受震动,每个人脸上都布满泪痕。
独独沈雁栖一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她冷静地看着这些虚伪的人。
“夫人,你怎么能就这么撇下我走了!”
“姐姐,你贤良淑德,下一世我还要伺候你——”
……
沈雁栖听得脑壳发麻。
她静静地守着,不出所料,沈如锦还是没来。
直到夜中,沈雁栖安排人找了一具死尸,悄悄送入府中。
“娘亲,麻烦你辛苦一下。”
她让娇红找了小厮衣裳给她换上。
岑碧萱今日在棺材里憋了一天,她怨怼道:
“旁人都哭,装模作样,你为何不做做样子?”
沈雁栖笑道:
“多说多错,你倒好意思指责我,我今日还跪了一天呢,膝盖现在都还疼着。”
“什么!让我看看,没事吧?”
沈雁栖哪能给她看。
“没没没,没事的,我今日还偷偷放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