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要不这样吧,”乌桃想了想说道,“我下午正好要进山,松茶今年肯定是没有了,不过我知道另外一种茶,长法跟松茶差不多,只不过它们是长在漆树上的。”
“漆树?”
这种树乌夏林也知道,就是数量少,再一个就是有些人碰到漆树后皮肤会泛红发痒,非常难受,所以本地人对这种树都是敬而远之。平时能在附近看到的漆树也不高大,都是刚长起来的小树苗。
“能行吗?”乌夏林有点担忧,“对方指定要松茶,要是换成这种……”
他怕会挨批。
“松茶跟这个比起来,还差了一个档次呢。”乌桃实话实说。
这不是她瞎编的,而是漆树茶本身就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她的小时候跟小伙伴进山采过,晒干了拿到镇上去卖,药铺的老大夫给了她一百块。
只不过漆树在本地很少见,有年头的大树就更少了,乌桃打算进深山找找,说不定运气好能找到。
她也不是没试过用灵泉水培育松茶,可她找不到松茶的种子,不知道它们是怎么长出来的,只能寄希望于那些马尾松,希望它们明年能多长几棵松茶。
既然乌桃这么说,乌夏林便没有再讲,他又想起来一个事,就说道:“我找几个人跟你一块进山吧,那山里头不是有野猫吗,你自己去不安全。”
他也没忘了昨天那条手臂粗的竹叶青。
“不用,我知道野猫的活动范围,不靠近它们的领地就没事。”
带人不方便,她宁可自己,再说那两只金猫跟她很熟,上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注意到母猫的肚子很大,应该是怀崽了,现在估计也生了吧,她想去看看猫崽子。
“那行吧。”乌夏林也不强求。
乌桃回到家时,李水琴正在跟她大伯和小叔说昨天的事,一罐茶卖了一百多万,在村里绝对是大新闻了,只不过李水琴没跟外人说,怕别人见财起意。
连乌兰苍和乌兰水都倒抽一口气,“这么值钱?!”
乌兰苍想起自己放在办公桌上的那罐茶,早知道那么值钱,他就不会跟人说随便喝这种话了,难怪他的老领导和同事老问他茶叶是在哪买的,他们早品出来那罐茶不是俗品了吧,就自己不知道。
这也怪不上乌兰苍,他不爱喝茶,对茶也没有研究,只觉得闻着香,比白开水好喝,谁知道那点叶子比金子都贵。
“我也不知道那个茶这么贵,桃桃也不跟我说,”李水琴也忍不住抱怨,“之前我那些老姐妹来,我还给了她们半罐,哎哟~~~”
想想就心疼得慌。
“妈,人家可是你多年的手帕交,送半罐茶叶你就肉痛成这样,你们的姐妹情也太塑料了。”乌桃开了句玩笑话。
李水琴气的要打她,“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敢这么说你妈。”
“我就开个玩笑,”乌桃把早上从路边摘的鸡枞菌拿出来,“留一半给大伯和小叔拿回去吃,剩下一半中午炒了吧,我吃完饭还要进山。”
“昨天不是刚去,今天怎么又去啊。”
“夏林叔托我找茶叶,我顺便进去看看。”
“他也想买?”李水琴一脸狐疑,她不觉得乌夏林会舍得花这个钱。
“是别人托他来问我的。”
“别人又怎么知道?是不是昨天省城的那几个的朋友?”
“大概是……”都是一个机构的,说朋友也可以的吧?
“可你不是说今年没有松茶了吗,进山也找不到的啊。”
“不找松茶,我找漆树茶。”
李水琴一听,两道眉毛都竖了起来,“发瘟了啊,你碰漆树就发痒,小时候那次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