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朝渊的掌心覆上他后颈,薄茧擦过微红的肌肤。
鹿呦的调笑卡在喉咙,变成一声短促的吸气。
他看见对方瞳孔里晃动的自己,像被困在琥珀里的蝶。
"那年停电,有人在顶楼用应急灯种花。"霍朝渊的拇指摩挲着他突突跳动的血管,"你猜那人第二天给我发了什么消息?"
鹿呦的膝盖陷进床垫,打翻的冰淇淋顺着矮几滴落。
他慌乱间咬破唇角,铁锈味混着草莓甜腻涌进口腔。
原著从没写过这段——或许该用老办法蒙混过关?
"重要的事要摸着腹肌才能说。"他突然贴上对方滚烫的胸膛,水汽未干的发梢扫过下颌,"霍总批准吗?"
空气凝滞了三秒。
霍朝渊忽然抓着他的手腕按上自己腰腹,肌理在掌心绷成灼热的弦。
鹿呦的指尖触电般蜷缩,却被人强硬地摊平。
明明什么也没做,后背的汗珠顺着背脊滑进腰窝。
他发现床头不知何时摆着本泛黄的校园日志。
"现在能说了?"霍朝渊低哑嗓音擦过耳膜。
鹿呦的瞳孔猛地收缩,凹凸不平的腹肌跟随着霍朝渊的呼吸起伏,让鹿呦的脸颊发红。
指尖下的肌肉突然跳动,像捕猎前最后的温柔陷阱。
夜风掀起纱帘,庭院喷泉声隐约传来。
融化的冰淇淋在托盘汇成粉色水洼,倒映着鹿呦那骤然苍白的脸。
霍朝渊的镜片闪过冷光,指腹仍温柔摩挲着他腕间跳动的脉搏。
鹿呦嘴角还沾着草莓酱,忽然戳在霍朝渊锁骨:"那霍总为什么找我当替身?"
他还没干的发丝,水汽洇湿青年浴袍领口。
暖黄壁灯在他略微狭长的睫毛投下蝴蝶振翅般的阴影。
鹿呦的指尖划过真丝衬衫的褶皱时,沾着果酱的指甲盖泛着粉珊瑚光泽。
悬挂的水晶吊灯在霍朝渊镜片投下碎钻般的光斑。
霍朝渊他喉间溢出的轻笑震得鹿呦掌心发麻。
鹿呦看见霍朝渊沉默两秒,吻过他的嘴角说,"因为你是鹿呦。"
他脸上的镜链随着偏头的动作扫过鹿呦的喉结。
霜糖似的月光淌过青年翘起的发梢。
鹿呦那双向来狡黠的眼睛此刻睁得滚圆,沾着冰淇淋的唇珠无意识翕动,像闯入陷阱仍懵懂嚼着浆果的幼兔。
霍朝渊突然托着人捞到膝头,拿起鹿呦手里的冰淇淋,银匙磕在骨瓷碗沿发出清脆声响。
霍朝渊勾起一勺,融化的冰淇淋裹着新鲜草莓粒,被他哄孩子似的递到鹿呦嘴边:"最后三口。"
鹿呦下意识伸舌卷走银匙,舌尖扫过匙背时没注意对方骤然绷紧的腕骨,淡青血管在冷白皮肤下蛇行起伏。
他只顾盯着碗底榛果碎发出小动物般的欢呼,发顶蹭过男人下颌时,蹭落几缕龙涎香混着雪茄的余烬。
"抬头。"
霍朝渊屈指抹掉他鼻尖的奶油,顺势将人往怀里按深三分。
他身上真丝衬衫下蒸腾的雪松香混着体温,烘得鹿呦耳尖泛红。
鹿呦报复性地把冰手塞进对方后腰,却反被炽热掌心扣住手腕:"凉。"
霍朝渊拇指摩挲过腕间淡褐小痣,像在把玩温热的羊脂玉。
睡衣的裤料不经意的擦过鹿呦光裸的小腿,蹭开浴袍下摆半寸春光。
如白玉般的肌肤上泛着淡淡的绯红,炙手可热。
等鹿呦吃完最后一口冰淇淋。
瓷碗搁上床头柜时晃醒了沉睡的电子钟。
23:59的荧光在霍朝渊镜片掠过幽蓝弧光。
霍朝渊单手托着怀里人后颈倾身,床垫弹簧发出细微呜咽,墨绿丝绒床单将鹿呦雪白脚踝衬得如同搁浅的玉雕。
他吻落在唇角时沾着草莓甜香。
鹿呦蜷着发麻的脚趾去揪鹅绒被,听见带笑的气音擦过耳畔:"好乖。"
鹿呦捂着发烫的脸颊咕哝,“明明是冰淇淋甜。”
未说完的话被突然颠倒的视野碾碎。
鹿呦猝不及防被放在床上,软软的床垫如棉花糖般弹了两下。
霍朝渊咬开他松垮的浴袍系带,齿尖磨着那句呢喃像暴雨前的低气压:"现在换我尝尝冰淇淋的甜味。"
他单手控制住鹿呦的两个手腕,眼神微垂。
霍朝渊抬手银边眼镜被摘下的瞬间。
鹿呦在朦胧视野里瞥见男人眼尾晕开的欲色,如同宣纸上洇开的松烟墨。
夜风卷起白色纱帘吞没未尽语,桌子上打翻的草莓酱在托盘边缘凝成琥珀色。
鹿呦的突如其来的惊呼散进蓬松枕间,化作窗台沾露的夜来香,交缠的影子在月光里颤巍巍舒展新绽的蕊。
霍朝渊的腕表被扔在床沿,墙壁上的秒针与心跳共振成急促的密语。
碗底融化余下的冰淇淋,悄无声息的顺着桌角滴落,甜滋滋的水渍在地毯上洇出深色星群,如同银河坠落在羊毛经纬间。
*
"最后五分钟....."
鹿呦整个人陷在云朵被里蛄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