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从衣帽间拿着霍朝渊的行李箱出来,开始向里面塞着各种他前阵子买的情侣卫衣乱七八糟的塞里面去。
他的左肩还沾着昨夜蹭花的唇膏印,孔雀蓝缎面在锁骨投下粼粼波光。
霍朝渊的瞳孔骤然收缩,电话那头还在絮叨注意事项。
他却看见鹿呦抬头看他,手里却故意将情侣装贴着脸颊轻蹭。
鹿呦指尖勾着衣摆缓缓上提,腰腹肌理在逆光中舒展如弦月,昨夜咬破的唇珠沁着血色蛊惑。
手机里的行程还没停止,霍朝渊扔了一句,“十点前把今天的行程发给我。”
抬手就直接掐断了手机通话,手机砸进羽绒枕闷响像情欲的休止符。
霍朝渊赤足踩过满地狼藉,真丝睡裤垂坠的褶皱扫过鹿呦脚背,在对方退进衣帽间时抬手撑住镜面。
鹿呦的后腰贴上冰凉镜面,怀里的卫衣坠落时挂住水晶吊灯,在晨曦里晃成蓝色漩涡。
他仰头笑得像偷腥的猫:“霍先生违约了,我们昨天晚上说好要装不熟......”
霍朝渊的拇指碾过他锁骨下的齿痕,昨夜洇开的玫瑰色在晨光里愈发糜艳,“小乖,你忘记合同被你扔了吗?还有我可从来没答应过你的提议。”
他的犬齿刺入鹿呦领口,呼吸灼烧着颈侧动脉,“在拍摄之前,我亲自教你什么是入戏。”
镜面蒙上潮热的雾,鹿呦的指尖在玻璃画出断续的银河。
他忽然弓身咬住男人喉结:“今天就剩一天时间了,霍总是打算教到导演组带着早餐来敲门吗?”
窗外惊起的白鸽掠过露台,撞碎满室喘息。
霍朝渊扯落晃动的卫衣兜头罩住鹿呦,布料摩擦声混着布料撕裂的清响:“比起明天的节目,现在的你该担心......”
男人的掌心扣住后颈将人压向落地镜,“今天有没有力气走出这间衣帽间。”
散落的手机在地毯上亮起新消息,苏逸晨发来的定位地图上,萨摩耶爪印表情包正踩在「拍摄地」三个字上。
而衣帽间内的镜面正映出纠缠的身影,孔雀蓝缎面裹着雪色肌肤,随晨曦一寸寸跌进更深的渊薮。
阳光攀至正午时,水晶灯仍在晃动着细碎的光斑,如同昨夜未曾燃尽的情火。
下午三点。
鹿呦打着哈欠坐在早餐台前像只被揉皱的绸缎猫,他真丝睡袍领口滑至肘弯,锁骨下叠着新旧吻痕。
随着他舀粥的动作在晨阳光里忽明忽暗。
Lucky的尾巴扫过满地文件,镶钻项圈挂住霍朝渊裤脚时,男人正将咖啡杯底叩在特助带来的合同上。
坐在霍朝渊对面的成旭柏时不时的看向鹿呦的位置。
他手里还拿着手机似乎是在给什么人发信息。
如果鹿呦要是能有透视这项特异功能的话肯定就会发现他的照片已经在公司的摸鱼群内乱飞了。
“少爷该学着节制。”管家用热毛巾轻拭鹿呦唇角奶渍,银匙与瓷碗碰撞声里混着叹息,“您看小鹿先生手都握不稳勺子。”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管家的嘴角却一直都没有落下。
鹿呦立刻将青紫腕骨举到光线下,眼尾不甚明显的泪痣在晨光里泅成委屈的水痕,“何止手。”
他的声音被咬碎的舒芙蕾染得甜腻,“你都不知道,他昨天晚上有多过分!”
管家挑眉。
他引导着鹿呦说出更多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比如呢?”
“比如,霍总昨晚差点把我......”鹿呦忽然噤声,耳尖漫上血色。
他盯着不知何时走近的霍朝渊,“把我丢在客厅里自己去卧室睡觉!”
管家:“......”
成旭柏的钢笔"咔嗒"弹开,“......”
他怅然若失的镜片后闪过精光,“鹿少爷,苏少已经把新的协议发过来了,这次的综艺档期压缩到72小时。”
成旭柏将文件转向鹿呦,“您要的随身PD也安排,暂时因为lucky本人,不是,本狗不太愿意,导致这项工作无法进展。”
白色毛团正扒拉着霍朝渊裤脚,项圈上「特别顾问」的金属牌撞出清脆声响。
鹿呦吃饱把离开座位,抱着旁边的白色团子难舍难分,“lucky,离开你我可怎么办啊!”
霍朝渊的居家服领口还沾着玫瑰膏香气,指节叩了叩特助带来的日程表:“让承钰改签明天下午的航班。”
成旭柏记录下来霍朝渊的吩咐,“好,小霍总那边我会去交接的,霍总放心。”
霍朝渊俯身,裤子上的羊绒面料擦过鹿呦后颈,惊得抱着白色团子的鹿呦抬起头。
“小霍总是谁?”鹿呦舔掉指尖果酱抬头,琉璃瞳映着满室骤停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