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你?”他似乎没理解我的意思,“你是指什么?”
不说警察有保密原则,内阁平日里估计也会给他派任务,我从没指望他会把所有事情告知我。
但这方面的事情,作为他的妻子,我应该是有知情权的吧!
我想了想,严肃地说道:“关于我们的婚姻。”
婚姻=性/生活=男性/功能。
这么转换完全没毛病。
先是茫然,下一秒仿佛意识到什么,惊愕、羞恼、许许多多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猝然攀上他的眼尾。他偏头避开我直白的目光,脊背冷硬得像是被积雪压垮的松枝,许久之后才低声问道:“你已经知道了?”
我:!!!
卧槽,真的假的……
脸色几经转换,我张了张嘴,最后只余下一声叹息:“怎么会这样呢。”
普通人家可以自由选择是否孕育下一代,但我们是联姻,为了进一步加深联系,内阁肯定对这方面有要求的。
可是小田切敏郎不行。
啧,内阁那群臭傻逼,不安排婚前体检的吗?
小田切敏郎的手掌猛地收紧,他死死握着拳头,嘴唇翕动:“你很介意?”
“与其说介意,”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想叹气,“我从未想过这种事情。”
“你要离婚吗?”他问我。
离婚不过是换个联姻对象而已,我和小田切敏郎磨合得还算成功,暂时不想换人。
我摇头:“不。”
但瞒着到底不是长久之计,等到备孕阶段,若我久不怀孕,医院一查,百分百会暴露。以那群议员政客的手段,肯定不会是我想要的结果。
思前想后,我斟酌开口:“敏郎,你是我的丈夫。”
闻言,他微微睁大眼睛,狭着惊讶与欣喜,看得我不忍且愧疚不安。
“莉枝。”温热的掌心覆上我的手背,他紧张得指尖似乎在微微颤动。
对不起了,我不得不撕开你的伤口。
我一咬牙,狠下心肠:“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用力闭了闭眼,我反手握住他,坚定地对他说:“我的人脉很广,国内要是治不好,我们就去阿美莉卡治。”
“我……治病?”小田切敏郎眼里的动容瞬间褪去,眉头一皱,“你在说什么?”
但我满腹心思都在治病上,完全没有注意他的话。阿美莉卡的医疗技术最为先进,要是治不好,夜蛾正道可以帮我们扎个娃娃吗?
糟糕!我又想开始逃避虽然可耻但却有用了。
“莉枝。”
“莉枝!”
我懵逼地抬头:“啊?”
见对方眉头紧锁,我握了握他的手,企图让他放宽心:“我们是夫妻,这种事情没什么不能说……好吧,那方面问题确实难以启齿,我能理解的。”
设身处地地想,如果我雄风不在,我也……我也说不出口啊!
救命!婚前我是设想过婚姻里会遇到的百十种问题,但绝对不包括这一种。说起来他是哪方面不行,只是尺寸和时长的话应该不影响怀孕吧,这方面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懂啊。
小田切敏郎仿佛意识到我们之间的跨屏聊天,脸色蓦然阴沉,咬牙切齿:“我没有问题。”
“不能讳疾忌医,”我好声好气地劝他,“别担心,这件事情只有我们知道,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说了,”他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重复,“我没有问题。”
“诶!我都说了……”看他脸色严肃郑重不似作假,我的声音渐小,突然反应过来。
诶——等等!
“你是说,”我还是有些不相信,“你没有那方面的障碍吗?”
“没有!”他的脸色绷得太紧,以至于唇角那块肌肉都在微微颤动。
“那你……”为什么不与我做/爱,刚刚瞒着我的又是什么事情。
我咬住舌尖,轻轻揭过这个话题:“是我误会了,抱歉。”
“莉枝。”他依旧蹙眉,下意识攥住我的手。似乎想说些什么,又似乎在等我开口。
他会回答吗?
我不确定,也不知道答案是否是我想要的。
“既然你我都没有这方面的问题,”我敛下所有神色,认真地注视他,“我们做/爱吧。”
昏暗的灯光下,他忪怔的眸子似乎有微光在摇曳。
我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倒,跨坐在他的腰腹上,低头又重复了一遍:“敏郎,抱我。”
他扶住我侧腰的手掌猛地收紧。
接下来一切水到渠成,我们拥抱、亲吻、爱抚。
滚烫的掌心探入腰背往下,他哑声问道:“可以吗?”
如果不可以,你会停下来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勾住他的脖子,贴近他温热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