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珩不告白是有什么顾虑吗?
是的。
他在等待一个惊喜——一个他为云沂准备的惊喜。
虽然这几天不乏有浪漫又合适的告白时机,但他确信自己准备的才是云沂最喜欢的。
十天之旅即将结束,在回国前的最后一晚,易珩终于收到了来自白鸽军的邮件。
看着邮件,易珩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
云沂收到信息的时候刚收拾好衣服准备去洗澡,看着聊天页面中邀请他去吃宵夜的信息,想了想,回了条“可以,等我一下。”
这是十天之旅的最后一晚,明天他们就要坐飞机回国了。
虽然以后还有机会出来玩,但……终究和这一次不一样,这是他和易珩第一次出国旅游,云沂希望能和对方留下更多的回忆。
最后一晚的夜宵也是不能错过的回忆,这么想着,他将衣服放到床边,换了套适合夜晚出行的衣服出门。
易珩已经在房门等着了。
云沂见到他,笑意比他的话更早一步出现,“都这个点了,我们要去吃什么啊?”
M国的晚上营业的餐馆不多,接近凌晨的话更是除了大大小小的酒吧外,几乎没有。
见易珩身旁空空的,没有其他人影,云沂问了句:“明德呢,不带他一起吗?”
易珩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回答:“去哪里你先问,反正肯定少不了你的宵夜,先留个悬念。”说着,他冲云沂俏皮地眨了眨眼。
“至于那孩子嘛,估计已经睡了。”
想到少年这段时间除了坐车前往下一个城市和吃饭外,其余时间都被两位大人抛下,只能自己拿着旅游攻略到处逛的悲催经历。
云沂也不由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没办法,孩子太独立了,根本没给大人发挥的空间。
如果说最开始云沂还会担忧他人生地不熟的会被骗,到后面知道易珩的准备有多么充分后,他就彻底放下心来,将全部心神都放到了和易珩拍照打卡上。
这也不能怪他,都是易珩选择的路线太好玩了,这才让他乐不思蜀。
面对易珩故作玄虚的模样,他心里不由升起一丝期待。
两人下到地下停车场,坐上租好的车,易珩平稳地驶出酒店,前往郊区。
看着路边的场景慢慢由繁华变得寂寥,云沂忍不住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驾驶座上的某人。
但想起对方说这是一个需要留有悬念的惊喜,又默默忍住了想要提问的动作。
好在易珩要带他去的地方虽然偏郊区,但实际上开车用不了多久,这才让云沂得以忍受。
大约半个小时后,车开上了山进入一处庄园,进了庄园后车还没停,直到看见一栋亮着灯的别墅,车速才慢了下来。
下了车,易珩将车钥匙抛给候在一旁的工作人员,就带着云沂进了别墅。
“我们要在这里吃宵夜?”云沂视线在别墅内划过。
这别墅怎么看都不像是可以吃东西的地方啊?还有,这庄园看起来就是一块私人领域,也不知道易珩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
易珩牵手的动作已经很熟练了,他将云沂的手握在手中,用了点牵引的力气使人跟着他走。
“当然不是,只是刚好从这里经过而已,我要带你去的地方在这别墅后面。”
两人穿过别墅,来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区域。这里没有太多的建筑物遮挡视线,只有朦胧的夜色和点点月光洒在地面上,营造出一种神秘而浪漫的氛围。
就在这时,一个坐落在半山腰的全景落地玻璃屋映入云沂眼中。
玻璃屋共有三层,外墙完全由透明的玻璃构成,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水晶盒子。在夜晚的光线下,它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云沂不禁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他的眼睛亮闪闪的,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
"你想带我来的就是这里吗?" 云沂转过头,看着身边的人,声音中带着些许惊喜和好奇。
这个地方对云沂来说确实很惊喜,他不是没见过玻璃屋,但像这样规模的独栋别墅玻璃屋还是第一次见到。
它就仿佛只有在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景一样,让人感到如梦似幻。
“还不错吧。”
“当然,我很喜欢。”云沂毫不吝啬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你喜欢就好。”得到有效反馈的易珩也很满意。
进入玻璃屋,顺着旋转楼梯上到顶楼,这是欣赏星空的最佳位置。
说好要带人了吃夜宵,当然不可能食言了,落座后,易珩从桌子侧边掏出一个对讲机,对工作人员说可以上菜了。
很快,两个端着菜盘的人就出现在他们面前,在将菜肴摆好后,其中一人点燃了桌面两边的烛光,在离开时还贴心地把大灯关了,只留下尽显氛围感的环顶小灯。
云沂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工作人员动作太快,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顶楼只剩下他和易珩面对面坐着,身前就是浪漫的烛光晚餐……不对,应该是烛光夜宵。
“他们的职业素养不错……”真懂得制造氛围啊。
云沂只能这么感慨。
易珩笑了笑,“还行吧。”毕竟是花了钱的,顾客至上。
“话说这里是对外接客的吗,他们动作这么熟练?我还以为这一片是私人领域呢。”云沂往外看了一眼,还是觉得这里不像度假景点。
“你没想错,这里确实是私人领域,不对外开放。”
“嗯?”云沂疑惑地看向他,“那我们怎么能进来?”
易珩嘴角弧度上扬,“因为我花钱了。”
云沂眨了眨眼,默默收回视线,好吧,真是万恶的有钱人啊。
这几天的近距离接触,已经深刻让云沂意识到易珩的消费观——只要开心只要喜欢,那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
关键是易珩也有那个挣钱的能力。
“怎么?在心里唾弃我的金钱观呢?”易珩好笑地看着心里话写在脸上的某人,调侃道。
云沂立刻换了表情,万分无辜地看着他,“怎么会呢?我才不会偷偷骂你是万恶的有钱人呢。”
易珩:……
话说某人装可怜的技能也越来越熟练了呢,但这也是他惯出来的,当然是只能受着了。
“是是是,”易珩一脸无奈,将云沂盘子里的虾用刀叉剥好壳后又递回他面前,“你不会偷偷骂我,只会面前光明正大的蛐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