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丹鹤出身中医世家,却自学了摄影,在这方面很有天赋,还在学校时就接了不少私活儿,毕业后直接组建了自己的工作室,平时拍作品一贯看喜好,相当有个人风格。
他印象里这段时间徐丹鹤正在忙一个活儿,国外旅拍去了,而他记得这么清楚也是上辈子因为他和韩晓的事情,两人闹得不愉快,尤其是毕业后跟何厌之离婚、跟着韩晓进了娱乐圈。
徐丹鹤看不惯韩晓,两人见面总是不欢而散,联系逐渐就少了,他没刻意去关注过,后来只知道徐丹鹤的工作室被一把火烧了,本人也因为保护相机被烧伤,后来就出了国,两人再没联系过。
徐丹鹤从包里摸出带着小花儿的皮筋把脑后一绺长到腰的头发扎起来,拨了拨耳朵边的碎发,然后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豆花儿,尝完味道才又开口,“我这不是听说你跟那个韩晓闹掰了么,回来看看你是不是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万一想不开了,兄弟还能开导开导。”
“没有想不开,是想开了。”
徐丹鹤将信将疑,“你之前不还对韩晓很认可吗?”
“那是我识人不清。”孟佩声一直对两人最后的疏远有遗憾,也可惜徐丹鹤后来的境遇,再看到好友这么鲜活熟络的样子,还是挺开心的。
“这是突然开窍了?”徐丹鹤给自己夹了鱼肉,一边快速解决温饱问题,一边表达疑问。
之前他吐槽、质疑韩晓时,孟佩声维护人家的坚决劲儿他是见过,这么突然转性了他还真不怎么相信。
孟佩声没什么胃口,慢悠悠地啜了口茶,全当没看见店里那些年轻小姑娘明里暗里投到这边来的视线,“我跟韩晓不是一路人,他有追求,愿意不顾一切达到自己的目的,我做不到。”
律法道德是底线,孟佩声自己心里有根弦儿,他迈不过去。
徐丹鹤打了个响指,“这就对了,我早跟你说过,非不听,现在知道了吧,拐过头看看你浪费了多少感情多少时间?”
“确实是浪费了。”这点孟佩声没什么好否认的。
“及时回头了还算孺子可教。”
孟佩声笑了笑,回头的代价可不小,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些东西要还是看不清,那就真的是朽木不可雕。
说完了韩晓,徐丹鹤又好奇道:“我去香坊找你的时候跟你爷爷聊了会儿,你打算回去了?”
“嗯。”
徐丹鹤点点头,筷子头一反,示意了下孟佩声的手,“你这双手好多手模都望尘莫及,摆弄那些文雅东西挺好的。”
孟佩声不置可否,他自己没觉得,不过从大学开始就有很多人这么说,尤其是进了娱乐圈之后。
徐丹鹤又问,“他还说你现在跟何厌之同居了?”
“嗯。”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现在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不喜欢,之前是我对不起他,该弥补的还是要好好弥补。”徐丹鹤也是人精一个,感情上的事儿比孟佩声自己看得清楚,他说到这里对方就应该明白了。
徐丹鹤眉眼一挑,笑容里带了些狎昵,“那何家大少爷可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对你又死心塌地的,能看见人家的好,几日不见审美水平见长呐。”
孟佩声失笑,“行了,你就别取笑我了。”
“美色当前,别跟我说你要学柳下惠啊。”
孟佩声敛了下神色,“我还没想那么远。”
徐丹鹤耸耸肩,又微微探身托着下巴,眯起了狭长的狐狸眼,“感情的事儿说不好,没准儿哪天你就忍不住了,不过看他那样子,你做什么他也不会拒绝。
“反正换了我、到嘴边的肉是不会放跑的,都说日——久生情嘛,你们这还是合法夫夫,清汤寡水儿的看得我一旁观者都着急啊。”
“闭嘴吧,我谢谢您的好意。”孟佩声就知道这只风流狐狸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本来我都觉得自己诱拐未成年了,你还在这儿煽风点火呢?”
徐丹鹤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你这么说还真是,说实话啊,这大少爷真挺妙的,年纪明明跟咱们差不多,长相不显小,但是就是这个气质吧真的很玄,这么干净透彻的确实少见——天生尤物,听说过那个词儿没有?脾气不好没关系,说话难听更没关系,人家有这个资本。”
孟佩声神色一冷,“他心性单纯,别拿你那些思想编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