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要打还是出去打吧,这客栈里还有其他客人要休息。”黎绕月打心底不想让岁忆谙接触这些村民,她怕大病初愈的岁忆谙会受伤。
村长默不作声,李蕨问掌柜:“这客栈内除了这两位姑娘之外,可还有其他客人?”
“并无。”掌柜摇头。
李蕨又问:“姑娘既然与这几位一同入住,想必也认为阿鸢不应替嫁的吗?”
岁忆谙蹙眉,似是在仔细思考这个问题。
“千人千面,你怎能妄下断言。”黎绕月倒是抢先出口反驳,对她来说,纵使她跟裴汔与白英空走的路是同一条,可他们的心始终不在同一个道上。
这话落在了白英空耳朵里,却有着别样的意思,黎绕月为了不让村民们将矛头转向弱势的岁忆谙,这才说出了维护她的话。
岁忆谙倒是读懂了黎绕月的言外之意,不过她并不在意。
岁忆谙与柳微晴下了楼,她来到堂厅之中,众人面前,开口说:“这与我有何干系?我既不知晓前因后果,又不知晓这背后真理,你们所说的一切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最后一句话直指村民,村民刚想回怼,岁忆谙就说:“现在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你们仗着人多势众要逼死一位女子。”
她顿了顿,又道:“无辜女子,至少我现在是这样认为的。”
岁忆谙不知晓其中内情,也不能凭他人言语就定下结论。
而靳江浛见岁忆谙下了楼,便想朝她走去,可他们被村民包围,动弹不得。
岁忆谙气势凌人,她顶着众人的目光走到掌柜桌前,在布袋子里又掏出了一锭银子,她拍在桌上,说:“掌柜,这钱是赔那碎掉的茶杯,然后给我上碗云吞面。”
岁忆谙若无旁人地问他们:“你们想吃什么?”
白英空:“我辟谷。”
黎绕月与裴汔:“我们也是。”
岁忆谙挠了挠头:“差点忘了。”
华屿山踮着脚说:“我不辟谷,不过我早膳已经吃了三碗番薯粥和两个茶叶蛋,还有…………”
靳江浛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能跟岁忆谙说话的机会,华屿山却劈里啪啦一顿说,他等得不耐烦了,给了华屿山一个肘击。
“没必要都说出来………我也要一碗面。”前半句话是对华屿山说的,后半句话是对岁忆谙说的。
岁忆谙敷衍地点头,扭头问柳微晴:“你呢?”
柳微晴仔细想着,道:“我想吃昨天的那个辣子鸡。”
刚睡醒就吃辣的,肠胃真好,岁忆谙心想。
“两碗云吞面,再来个辣子鸡。”
掌柜拿过银两,讪讪开口:“这桌椅………”
两方争吵,还发生了肢体冲突,虽然人没受伤,但客栈内的桌椅摆件却遭了殃。
岁忆谙横了他一眼:“这又不是我砸的,谁砸的找谁去。”
掌柜尴尬地将钱收好,他才不敢找村长要钱,他进了后厨,独留小二一人在前头。
这时,刚才跪在阿鸢面前的婶子擦掉眼泪,她站起身,忍住哭意道:“各位,我见你们也是明事理的,就算我们放过了阿鸢,那谁来放过我的儿子?他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黎绕月说:“昏迷不醒就去找郎中,找阿鸢作甚?”
“相师说了,这不是病,是徐宸的鬼魂回来了!就是因为阿纸失踪,他生气了!”说到鬼魂,婶子眼中染上了一丝恐惧。
裴汔忍不住开口:“阿纸失踪,那他为何不去找阿纸?而是去找你儿子,难道你儿子与徐宸有仇?”
婶子一听,支支吾吾地反驳,她满脸心虚,一看就有问题。
“这么心虚,那就是有仇了。”裴汔直言道。
村长侧头看向那位婶子,不怒自威道:“怎么回事?”
“村长……这………”婶子依旧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众人纷纷看向她,不过都是一些看戏的眼神。
白英空思索之后说:“不如带我去看看你的儿子吧,说不定,我有法子救他。”
婶子问:“你真的有法子吗?”
“看看再说,但是你们能不能不要先围着我们?”白英空也不敢百分百地说自己能救他。
婶子看向村长,村长摆手:“都退后吧。”
白英空谢过后,就转身朝其余几人说:“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你们就在客栈里等待,也可以先走。”
“我今早已经用罗盘查过了,安宁村里并没有鬼石的下落,鬼石的气息在北边,你们一路向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