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靳江浛想要开口时,门处传来了白英空的声音。
“靳师弟,你可有在睡觉?”
岁忆谙诧异:“你没关门?!”
“我下不来床。”靳江浛淡淡道。
外头的白英空还在询问,岁忆谙四下张望,卧房内没有能藏身的地方,她将目光转向黑石长剑,她握着剑说:“岁岁,快带我回去。”
黑石长剑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不听话了?”岁忆谙蹙眉。
靳江浛眼中满是笑意,他悄悄施法,隐去了黑石长剑与岁忆谙的身影。
一直没听见回话的白英空走进卧房,见到床榻上的靳江浛后松了口气,靳江浛一直不回话,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师弟。”
靳江浛问:“白师兄,你怎么来了?”
“我从医馆拿了化瘀的药给你。”
白英空从袖中拿出一个琉璃瓶,本想着帮他上药,却意外瞥见铜盆里早已融化成水的冰,以及感受到了房内第三人的气息。
白英空不着痕迹地看了看气息来源,并未说些什么,只是将琉璃瓶放在床头柜,他叮嘱道:“不要揉,倒在淤青处轻轻抹开即可。”
“多谢师兄。”
见靳江浛有些狼狈地趴在床榻上,白英空忍不住说:“靳师弟,你若是饿了跟我说一声便好,怎么能擅自进入膳厅呢?难怪在膳厅做饭的龙伯总说少东西,我们都以为是他记错了。”
“只要你认个错,就不用挨这十棍子,你就是犟。”
靳江浛道:“饿了就得吃饭,这有何错?总不能饿死吧。”
“你可以这么说,但是你不能当着石长老的面这么说。”要是靳江浛求个绕的话,也不用被罚,偏偏他还要顶嘴。
靳江浛懒得搭理白英空,他要不这么说,怎么挨十棍子?怎么让岁忆谙心软?
白英空又不懂,他也不能跟一个不懂的人计较,靳江浛敷衍了几句后,就将人打发走了。
靳江浛施法将门锁上后,岁忆谙和黑石长剑重新出现在眼前。
低低的啜泣声响起,岁忆谙双眼微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欲落不落。
【叮!】
【攻略对象岁忆谙对您的好感度上升至百分之六十八。】
靳江浛一愣,问:“怎么哭了?”
“你以后不要去膳厅了。”
岁忆谙声音微颤,她抱着黑石长剑坐上床沿,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靳江浛。
靳江浛心脏猛地一跳,他安慰道:“这次是我大意了,下次我小心点就好了,大不了再挨上十棍子。”
听到最后一句,岁忆谙瞪了他一眼,说:“打死你算了。”
靳江浛不怒反笑,他将床头柜上的琉璃瓶塞到岁忆谙手中。
“帮我抹药。”
话落,黑石长剑自觉从岁忆谙怀中退出,岁忆谙顿感无语。
抹完药后,岁忆谙催道:“快让岁岁送我回去。”
夜色浓厚,岁忆谙回到卧房,她坐在桌前,她看着桌上的黑石长剑问:“你怎么不走?”
黑石长剑泛起了淡淡的白光,似乎在回应岁忆谙的话,不到两秒又熄灭了。
“不走就陪我玩吧。”岁忆谙随口道,虽然她也不知晓要玩什么,她用衣袖擦拭着剑柄剑身,将黑石长剑擦得透亮。
另一边,靳江浛卧房内,他正坐在床上喊着黑石长剑的名字。
“岁岁。”
“岁岁?”
喊了半晌,黑石长剑都没有出现,正当靳江浛疑惑时,零零壹提示道:【它在岁忆谙那里。】
靳江浛听后笑了笑:“这个岁岁也真是的,到底谁才是它的主人?”
【宿主,您这一招也不太管用呀,只涨了百分之二的好感度。】
“你懂什么?”靳江浛丝毫不慌,他还有第二个计划。
隔日是岁忆谙独自一人上的课,靳江浛还在养伤,她打算晚上再去看看靳江浛。
只不过岁忆谙还没去,靳江浛就自己来了,这次他没有做夜宵,而是拿着一壶酒和一碟花生米。
“你的伤好了?”岁忆谙看着健步如飞的靳江浛诧异开口。
靳江浛这才想起来自己挨了十棍子,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没有,我来找你喝酒,听说喝酒可以缓解疼痛。”
找岁忆谙喝酒,这就是靳江浛的第二个计划,都说酒后吐真言,同时喝酒也可以壮壮胆量。
只不过一壶酒都要喝完了,两人还在沉默,靳江浛的话也一直哽在喉咙里。
在空间观察的零零壹都无语了,它催促道:【宿主,您怎么还不说话?】
【我说不出来。】靳江浛本想向岁忆谙表白来增加好感度,可他就是说不出口,那样太虚伪了。
【为何说不出来?】零零壹不懂。
【就是说不出来。】靳江浛纠结。
【我有一个法子,您上前抱她。】零零壹提议道。
靳江浛蹙眉,他质疑:【这能行吗?】
零零壹也不管行不行,反正系统册子上就是这么说的,【宿主试试不就知晓了?】
靳江浛看了眼一直在小口喝酒的岁忆谙,心中叹息。
【算了,我还是从心来吧。】
靳江浛深呼吸几下,做好了心理准备后,他问:“谙,你觉得白英空如何?”
岁忆谙双颊泛红,已经有了醉意,她想了想,虽然她不喜欢上课,但白英空也不是非常严厉的老师,相反他还挺好说话的。
她道:“他人挺好的。”
【攻略对象岁忆谙对白英空好感度为:百分之四十五。】
靳江浛一听,追问道:“那楼从南呢?”
“他也挺好的,但感觉怪怪的。”岁忆谙晃了晃脑袋,楼从南是说不出的怪。
【攻略对象岁忆谙对楼从南好感度为:百分之三十。】
听到楼从南降了之后,靳江浛长呼一口气。
“…………那我呢?”靳江浛声音低沉,他直视岁忆谙,目光灼灼。
岁忆谙眼睫颤了颤,视线飘向别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结巴道:“你……你也挺好的。”
靳江浛挪到岁忆谙身侧的空位子上,顷刻间,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近,他微微低头,凑近问:“只是挺好吗?”
呼吸洒在岁忆谙的侧脸上,她像是被逼急了,反问道:“那你觉得呢?你觉得你自己怎么样?”
靳江浛一时哑言,他说不出夸赞自己的话,只道:“我………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