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颜之安送回府,颜之安精疲力尽跟他们告别后差点晕倒地上,他摇晃着头往颜江渊的院里走。
还未走进院内便听见哭泣的声音,颜之安加快走近的脚步,颜江渊身穿一袭粉色的衣裳,衣摆处绣着一大朵牡丹。
他平日里就喜欢干一些,女儿家喜欢的东西,连身上的牡丹都是他自己绣的,颜江渊长得很是清秀俊美,一眼看过去只觉得像是姑娘。
穿着粉衣也完全没有违和,只显得华丽娇媚,可这样的容貌,在颜之安面前却有些黯然失色。
很少有男子能用明媚惊艳的来形容,颜之安眉目如画美得令人窒息,他长着一双丹凤眼,眼底总是含笑,显得勾魂摄魄。
颜江渊在院中一边绣着东西,一边在哭,听见有脚步声,颜江渊立马抬起头,把手上绣的帕子随手一扔。
扑到颜之安怀里,哭道:“哥你怎么才回来,爹又让我修习法术,我又不喜欢学,学不好被爹打了一顿。”
颜之安摸着颜江渊的头安慰道:“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爱哭,爹让你休习法术,也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吗?牵丝阁又重现了。”
“牵丝阁?”
颜之安还想回答,可身体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他用力的想睁眼,却昏了过去,“哥。”
颜江渊震惊的看着颜之安,身上尽是沾染颜之安流出的血。
颜之安穿着黑衣,不仔细看并看不出身上有血,他刚刚只顾着哭倒是没有发现。
颜江渊背着颜之安进了屋,他赶紧医治颜之安,掀开衣裳肩胛处鬼手的血窟窿,已然发黑。
就是这个地方一直不断的涌血,颜之安身上还有像线穿过的伤口,但血已经止住,倒是没有什么危险。
颜江渊将糯米摁在伤口处,瞬间弥漫起黑烟,颜江渊蹙眉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鬼,竟然如此凶戾。
他重复十次才将,带血又冒着黑烟的糯米扔掉,回头一看袋子里浪费了一半的糯米,他又把身上的伤口,清水擦干撒上金创药,又贴了一张符才算结束。
颜江渊看着颜之安竟又忍不住眼里泛起泪光,“江渊教你画的符,学会了吗?”
还未进院颜正清,便看见院子里残留的鬼厉妖气,他神色一凝立即冲进院中,看到院中地上有滩血迹,颜正清血液都有些凝固了,“江渊……”
颜江渊缓缓走出来,不敢看颜正清,“爹。”
看到颜江渊没事他才松了一口气,“这院中的鬼气是怎么回事?”
颜江渊眼眶微红,“哥他被厉鬼所伤,我刚刚用糯米把鬼气祛出。”
颜正清冲进屋子里,看到颜之安平缓地呼吸,转头拍拍颜江渊的肩膀,“江渊你做的不错。”
听到夸奖颜江渊才刚露出的笑意,又被颜正清的下一句话给弄的伤心,“符画完了吗?咒念的怎么样了,剑练了吗?内力今日修习了吗?”
被颜正清这一通问,颜江渊吓得不敢吭声,他蹙眉又想要哭,“憋回去,今日这些事未做完,不许吃饭。”
颜正清似有心事的看着颜江渊,牵丝阁重现的事他也听说了,他现在必须抓紧时间让江渊,修习法术否则他怕日后,江渊会有危险,以他的性子,怕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颜江渊撅着嘴去院中修习剑法,颜正清在一旁严厉指导,连颜之安的伤势都没有管,“手收回去一点,出剑要狠,软绵绵地怎么伤妖物,出剑时心中默念颜氏心法……”
日上三竿江知薇知道颜正清的性子,肯定又让江渊,练法术不让吃饭,她端着饭菜笑道,“江渊休息一会儿,来吃饭。”
颜江渊听见声音马上停下手里的剑,眼睛里都泛着光芒,颜正清背着手,“谁让你停的继续练。”
江知薇将饭放到桌上,给颜江渊使着眼色,颜江渊坐下来埋头扒饭。
她对颜正清骂道:“练练练,天天就知道让江渊练,孩子还在长身体,天天动不动就不让他吃饭,再这样下去,你把我也给练了好了。”
“江渊不喜欢修习法术,就不修习,不是还有之安吗?”
说着说着江知薇也忍不住擦着眼泪,她只想江渊能好好的,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她最心疼这个孩子。
颜正清被江知薇说的一句也没有还嘴,最后只叹息道:“江渊若是没有自保能力,日后牵丝阁万一来寻仇,他该怎么办?
只靠之安,我看之安修习的法术,也不成等他醒了,我要将颜氏心法法术,对抗牵丝阁的术法给他继续练,出去一趟弄成这幅鬼样子。”
“之安他怎么了?”
颜正清这才意识到,他把颜之安凉在屋里一上午,一眼未看,颜江渊支支吾吾地跟江知薇讲了。
江知薇冲进屋子里,看到颜之安一身血污,身上尽是血窟窿,眼泪瞬间夺眶而出,颜江渊看到江知薇这幅样子,叹了口气他算知道,颜江渊整日动不动就哭的性子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