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庶女,竟敢打嫡子,读的书都忘了吗?”
“那也是我爹的女儿,替他教训不懂事的儿子,何错之有?”
“你!”白夫人气的一时语塞。
听闻此言,白鸿昭眉头一皱:霜染竟何时变得如此伶俐?
看到‘大靠山’来,小公子小细胳膊抱着他的腿,小脸通红,十分委屈。
“爹爹定要为孩儿做主,将这疯女人捆起来打。”
白鸿昭并未蹲下抱他,而是低头吼道:“住口!她是你姐姐,还有,不准再用石子丢人。”
小公子被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松开胳膊,噤声不语。
白鸿昭意味深长的瞥她一眼,转身离开:这当真是我的女儿?
这贱丫头,看我以后怎么整你!老爷定是又想起那贱人,怕是指望不上。
片刻后一位老嬷嬷过来:“二小姐,夫人吩咐您绣的百花锦帐可绣好了?”
“什么锦帐,没绣!”
老嬷嬷看到桌上放着叠的整整齐齐的百花锦帐。
摸着上面精美细密的花,满脸堆笑:“哎呀,二小姐这不都绣好了,小姐的手艺就是好。”
说着拿起锦帐向外走去。
“站住!”嬷嬷一愣,白霜染走上去一把夺回,三两下撕碎,摔在地上。
“什么锦帐!没!绣!”
“二小姐这是做什么呀,这好好的东西,撕了多可惜,小姐莫不是疯了,这......这可怎么跟夫人交待啊!哎呦......”
这小姐当的实在窝囊!被人如此欺负,还为她做绣品!难怪许配给一个老头子!
小南从门外走来:“小姐,这怎么回事,怎么破了!回头可没法交待,您可是绣了整整一个月呀,谁干的?”
白霜染挑眉轻哼:“我啊~”
“啊?为何啊?”
“既是我绣的,那便想撕便撕咯!”
随后一敛神情:“小南,以后你家小姐再不受别人欺负。”
你在白府并无靠山,还如此嚣张,怕是要完,只是不会牵连到我吧?
“小姐,可您毕竟没有亲娘疼惜,如此与夫人针锋相对,怕是不好吧?”
“说的倒也是,找我爹去!”
白府书房,原木色书案前,白鸿昭正思索女儿何故变化如此之大。
突见她一袭白衣出现在门外。
“爹,您在看书呀?”
她以往总是对他小心翼翼,敬而远之,白鸿昭从未跟女儿如此亲近过,一时有些尴尬。
“嗯,是啊,霜染来了,坐吧。”
“爹在看什么书?”
夫人平时只允她看女则和女戒,今日竟如此反常,反问道:“霜染近日可看了哪些书?”
白霜染并不心虚,她只想在府中活下去,慢慢找回现代的法子而已。
何况根据十二年后之事,白鸿昭是一个正直之人。
她到旁边的书案上坐下,竟举止神态,皆十分自若。
“女儿什么书都没看呀。”
“那你怎知子不教父之过。”
“女儿听弟弟在院子念过,记住了。”
“想不到你还有如此天赋。”
“爹,过奖了。”
看到他的书的封皮上写着礼记,白霜染问道:“爹,您为何要看这本书,是因您是太常寺少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