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膑太子府中。
因玄同昨夜的一番鼓励的话语,让玄膑再次对自己有了心气。
他叫来了非非想,给自己检查双腿。
结果还是和之前一样,施过银针之后,玄膑的双腿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一点知觉和痛觉都没有。
玄膑双手拽成拳头,几个深呼吸后,挥手让一脸愧疚的非非想退下。
非非想离开后,他用力的捶打自己的双腿,发泄自己愤怒悲痛的情绪,大喊道:“啊啊啊!你们为什么没有反应,为什么!”
一次次希望的期盼,换来的却是无尽的绝望。
他独自一人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伽罗殿,坐在轮椅上,玄膑望着王座愣愣出神。
阎王不知何时来到,伸手轻抚着他的头。
“父王。”
他松开了手,问道:“膑儿在想什么呢?”
“父王,膑儿有朝一日,能坐上那个位置吗?”
玄膑遥手一指,正是象征着至高王权的王座。
“......”阎王眼神不明地转过身去。
“不行对吗?”
玄膑见此,冷笑一声:“呵呵,我这双脚,连这王座前的短短阶梯,都跨不上去,还想做什么王位呢?”
他侧头说道:“父王,膑儿是不是一生都只能坐在这张破轮椅上?”
阎王意有所指:“如果你一生都只能坐轮椅,那你一定是森狱中,最幸福的人。”
“父王,膑儿不想听,我只希望我的一生,是用我自己的双脚走出来的,不管未来遇上什么惊涛骇浪,我都要亲自感受一番,而不是只能站在岸边,看着潮起潮落而已。”
玄膑用力的拍着自己没有知觉的双腿,颤抖着,压抑着,他痛苦愤恨却一脸坚定:“不管怎么样,玄膑要自己走!”
抓住了阎王的衣袍,玄膑恳求道:“父王,你帮我。”
阎王:“膑儿,唉......”
天空之上的黑月散发出皎洁的月光。
森狱皇宫之外,一辆马车早已备好,若叶温翘守在马车外面,静静等候。
很快,皇宫之中,悦悦带着侍女走了出来,坐上马车,一群人朝着相府方向走去。
相府,庭院之内。
千玉屑喝着清茶,嘴角就一直泛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若叶汝婴见了好奇问道:“国相,你今天怎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因为等会儿,会有一位重要的客人上门。”
“重要的客人?会是谁呢?”
小若叶有些摸不着头脑,千玉屑笑了笑:“是你最喜欢的富江姐姐,当然现在得改口称呼她为煌后了。”
“富江姐姐吗?哇~那太好了!”
一听见悦悦会来,小若叶自然是一脸高兴,可是看着和他同样脸上露出喜悦的国相。
小若叶又有些纠结了,在他眼里,国相与富江姐姐彼此喜欢,却被阎王辣手无情的拆散。就像国相说的,富江姐姐现在已经是地位高贵的煌后了,他们两个人相见,真的好吗?
这时,悦悦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侍女秋月和若叶温翘。
“怎么我一进门就听见你们在说话?刚刚是有聊到我吗?”
一看到若叶汝婴,她高兴的一把抓住了他婴儿肥的嫩脸,捏了捏:“小若叶好久不见,有没有想念姐姐呢?”
“唔唔唔唔......富、富江姐姐.....”
看着小若叶连连求饶的小可怜模样,悦悦心情莫名大好,轻笑一声,就松开了他的小脸蛋。
“我还带来了一些礼物,就在外面的马车里放着,小若叶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呢?”
小若叶揉了揉自己的脸蛋,还没来得及抱怨,就被悦悦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礼物?咦~温翘哥哥你也来了!”
这时候,小若叶才发现,他的富江姐姐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相府,随行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侍女和他的若叶温翘大哥哥。
“小若叶,你的温翘哥哥现在是守护我安全的侍卫,他当然得一直跟着我的身后咯!”
她微微侧头,随后又道:“若叶温翘,你去帮忙把马车里的东西都搬进相府。”
“这......”
若叶温翘有些迟疑,他是护卫,可不是专门搬东西打杂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