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你想知道我的过去,我的一切吗?
不是作为森狱国相的千玉屑,这个被他夺舍所占据的躯壳,虚假而虚幻的存在,而是怪贩妖市的衣轻裘,是他最初,也是最开始的真实面貌。
他眼眸颤了颤,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垂下头,紧握着玉扇,不敢让对方看清自己此刻的表情。
“这很重要?”
悦悦伸出双手捧起他的脸,迫使这双好看的眼眸与自己四目相对。
千玉屑瞳孔一缩,呼吸变得杂乱几分。
瞧见对方那双向来聪明智慧的眼眸里,终于泛起慌乱与无措的涟漪,她的内心像是被点燃了一簇奇异的火焰,兴奋与趣味交织翻涌。
可是呢......
悦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现在究竟是你的事情重要,还是我的事情重要?
要分得清主次,我的要求永远都是只能排在第一位的。
嘴唇贴在他的耳畔,轻柔的说道:“我不感兴趣哦,千玉屑,不管你有什么秘密,都与我无关,你只要知道一点,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去满足我的愿望。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是个怎么样的人,这些事情我都不会在意,我就只喜欢你这张脸孔,懂吗?”
千玉屑心底一凉,方才紧张的心松了下来,但心底更多的是失落和说不出的揪心。
因为她并不想看到自己更加真实的一面,既不想知道,也不想去了解。
如此傲慢又高高在上,又毫不在意地展示自己自私自利的一面。
一瞬间,恐惧如同冰冷的手,悄悄爬上他的脊背,让他寒毛直竖。
他仿佛像一只被擒获的虫子,落入了一张看不到边际的巨大蛛网,蛛网的尽头是顶着富江绝美头颅的巨形蜘蛛,眼神低沉而阴冷,紧紧盯着自己猎物,却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
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而他被一条条名为爱/欲的蛛丝缠住,无法动弹,无法挣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咬在口中细细研磨,直到吸血抽髓舔食干净,最后只剩下一片空荡荡的人皮。
那片刻的幻觉,让千玉屑不寒而栗的感到恐惧,令他浑身忍不住猛地一颤。
悦悦没有察觉到他的异状,而是撇过了脸,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不满:“我忍不下去了!”
嘴角形成了一个不悦的弧度,整个面部的表情都透露出一种强烈的不满和抵触。
“那个讨厌的阎王,对我的期盼一直装聋作哑,回到苦境的通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启,再这样下去,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满口嫌弃的话语,在此时落在千玉屑的耳边,仿若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压住了那一瞬间幻觉之下,所窥视到的恐怖,恐惧与迷茫交织,最后沉进了心底深处,深深覆盖隐藏起来。
一切异常被抹消,如幻觉一般消失.......
回过神来,千玉屑也只是愣了愣,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
这时,悦悦靠了过来,拉着他的衣袖:“千玉屑,千玉屑,你帮帮我嘛!你给我出个主意,帮我控制住阎王,帮我打开苦境通道,我要回到苦境,我要离开这个黑海森狱......”
看着她趾高气昂求人的样子,千玉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轻笑。
“虽然我身为国相,但要对付阎王终究是势单力薄,或许你可以寻找黑后的帮助。”
抬了抬手,示意我稍安勿躁。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温和而坚定的力量,仿佛能洞察人心,抚平焦躁。
我便松开了手,重新坐到椅子上问道:“黑后?她能有什么作用吗?”
“可还曾记得,我曾与你说过的第十九皇子天罗子吗?”
“当然记得,你说过他出身不详。”
“那你现在可曾在森狱见到过天罗子?”
“这......”
阎王儿子那么多,我成为煌后又不是真心想当他们的继母,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人和事,我才懒得去记呢!
千玉屑摇了摇头,他大概也知道自己对于不在意的人,一直抱着那种冷漠和无视的态度。
于是说道:“天罗子之前便已经离开了黑海森狱,前往苦境他才有活命的机会。”
可悦悦对黑海森狱的事情不感兴趣,知道这一点对她有什么用处吗?
看到自己皱眉,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千玉屑无奈一笑。
“黑后也是苦境之人,她之所求是森狱的政权,你现在得阎王深受所爱,势头正茂,又贵为煌后之尊,却不贪图权利,以这点为由,可与黑后联合,正好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