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梦的夜晚,总有人在悲叹,为过去,为现在,唯独不为将来。
因为他知道,那可以被掌控。
你呢?
——《寂岭诗人集》
*
对寂岭的具体位置我只听路西法说过一次。
“在无望岸的南面有一座岛,岛的下面就是寂岭。”
对上我怀疑的眼神后他问:“怎么?不信?”
我摇头。
“很奇怪啊,我还以为它会是个森林或者是山丘,可在岛下面……想象不出来。”
“那是你笨。”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怎么知道的?那本书我看了好几遍都没找见描述位置的词语。”
我低下头看着我们二人交叠的影子,无聊的用双手比了一个相框的样子出来,对着地上的影子拍了一张。
“咔。” 我说。
“……因为我是路西法啊。” 他的回答几不可闻。
我猛然抬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那里面有我看不懂的东西,是悲伤,是痛苦,还是什么?
“……”
我无力地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对不起……我……” 最后,我讷讷地说。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随之而来的就是塔内孩子的出逃。
我仍记得在跃出白线的那一刻,哄闹的喧嚷声里有人的视线落在我背上,回头,他就倚在墙上,目光冰冷。
“你也要走,是吗?”
*
“我有点累。”
客形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默不作声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休息一会儿吧。”
见不里点点头,附和着她的话。
“反正目的地又不会跑。”
他说。
我没说话,只是沉默地铺开收缩垫,然后坐了上去。
*
“寂岭是个什么地方?”
客形知打破了从刚才开始莫名其妙蔓延开的尴尬。
我很不理解,为什么明明不知道目的地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还要跟着我来“送死”。
“因为是你呀。”
客形知的话语响起,我才发现自己问出了口。
“因为是式或界,所以感觉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