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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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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臂撑着车窗,上下眼皮在打架,忽然觉得鼻腔一股异样,有股暖流顺下,他没有多想,此刻被困意席卷,然而这股暖流的怪异感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是更加强烈了。

他惯性摸了下鼻子下方的皮肤,原来那股血腥味并不是错觉,此刻他的指尖上有隐约可见的血迹。将他的指尖染成了淡粉色。

他莫名其妙流鼻血了?

庄渚玉清醒了一些,血也止住了,他从口袋里抽出张纸巾擦尽了指尖和鼻下的皮肤。除了流鼻血,没有任何其他附加症状。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流过鼻血,这对于他来说很不正常,难道和自己突然患上的皮肤饥渴症有关?

透过后视镜,他莫名地又看了眼梁闻渊。然而这次,他竟然和镜子中的梁闻渊对视上了。

车里很安静,庄渚玉闭着眼睛,手中攥着纸巾,鼻尖似乎还有那股血腥味,但他并不是太在意。不知不觉睡着了。

迷糊间,他感觉有人正在轻触着自己的手背,随后隔着外套拍了两下,他清晰地捕捉到那股压力。

蹙着眉,庄渚玉不喜欢和别人接触,也不喜欢别人碰到自己,想拂掉这只手,然而下一刻,属于他人温热的肌肤与自己的手背重新相贴。

像救命稻草一般,眉宇放松,庄渚玉认出了这是谁的手,他的身体也给出了远超正向的反应。

察觉到那只手要离开,庄渚玉用力一拉,怕又要消失似的,五指强势地塞入手指缝隙之间,严丝合缝。一股古怪的舒服暖流顺着相贴的手背流向身体的其他部位。

终于,庄渚玉清醒了,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双紧扣的手,困意全消,他抽回了自己的手,有些疲惫地看着梁闻渊说道:“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睡着了。”

梁闻渊跟着心惊了一下。

嗜睡,是庄渚玉饥渴症发病时最常见的伴随症状之一。

“可能是今天太累了。”梁闻渊撑着车门,在庄渚玉差点踉跄的时候精准扶住了他。

梁闻渊的表现似乎并不在意刚才自己的不当之举。

回想起酒店那晚,庄渚玉早都觉得不对劲了。所以梁闻渊是真的不在意,还是说,自己在没意识的时候偷偷摸他很久了,梁闻渊都习惯了?

可梁闻渊为什么会习惯......

“本来说好今晚请你吃饭的,结果不仅没请成,还耽误了你的时间。”庄渚玉有些歉意地说道。

“下次也行。”梁闻渊目视前方。

“你怎么突然去了画室?”庄渚玉当时就想问了,但照顾小孩要紧,这一问就拖到了现在。

梁闻渊沉默两秒,似乎是在想措辞,“我打了电话给你,本来想问今晚还去吃饭吗,你没接,干脆就去找你了。”

而且今晚可能会有暴雨,庄渚玉又什么都没带,会被雨淋到。

庄渚玉总觉得这理由很牵强,梁闻渊着实是没什么必要专程去找自己。

“我那会儿没看手机。”梁闻渊过来之后,庄渚玉才看见手机上几个未接来电。

进了屋,庄渚玉摘掉围巾,脑子有些眩晕,可能是在外面被冷风吹到了,他去接了杯热水,随意地靠在岛台上,问道:“你喜欢吃什么?”

“嗯?”梁闻渊转过身,才意识到庄渚玉是在和自己说话,“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好吧。”庄渚玉放下水杯,“那我就擅自决定了?”

梁闻渊点头,坐在沙发上,没有回自己的卧室。他觉得庄渚玉的病情最近犯的频率越来越高,腿上放着笔电,实际上心不在焉。

庄渚玉打了个哈欠,也跟着坐了下来,他打算歇一会儿再去浴室洗澡,手臂慵懒地撑着颈侧,他偏过头去看梁闻渊工作的样子,问道:“我坐在这儿,会打扰到你工作吗?”

“不会。”梁闻渊抬了下眼镜,镜片反射出一半暖黄的光,他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才会戴上眼镜,显得很斯文,但配上他的身材和肤色,却又不是那种标准的斯文。

精壮有力的肌肉潜在一丝不苟的着装内,庄渚玉忽然想到在酒店温泉那次,手指在梁闻渊的上半身上游走,实不相瞒,他的确很喜欢,就算他没有患上针对于梁闻渊的饥渴症,他依旧很喜欢。

偾张的肌肉和凸起的青筋令他大饱眼福,尤其是有韧劲儿的触感,梁闻渊脱下衣服和穿着衣服完全是两种类型。正装就像是封印住了他,连同他本人浓烈的荷尔蒙一同被禁锢起来。

忽然有些手痒,手臂肌肤出现了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痛感,不能再想下去了,庄渚玉喝了一口热水,平静地收回自己的视线,将内心所想抹平。

他都快分不清到底是身体本能让他浮想联翩,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竟然让他怀念起了触摸梁闻渊。

毫无感觉,温热的鲜血从鼻子中留下,淡淡的血腥味让庄渚玉清醒了一些,他抬起手一摸,竟然第二次流了鼻血。明亮的灯光下,指节上的血被照得透亮,他内心几乎没有什么波澜地抽出纸巾擦净了。

好在只流了一下,血就止住了。他的动作很迅速,旁人根本注意不到他是流了鼻血。

回自己的卧室吃了药,他翻出睡衣准备去浴室洗澡,手臂上挂着叠好的衣服,庄渚玉忽然觉得脚底软绵绵的,像踩在极限柔软的地毯上,他惯性低头,眩晕了一瞬。

下意识朝着沙发的方向望过去,梁闻渊放下电脑,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他平静的面容泄露了一丝担忧,但庄渚玉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被模糊处理过的景象。

“吃过药了吗?”梁闻渊走到他身边,从口袋里拿出几板药,略微蹙眉,像一位非常尽职的好舍友。

“吃了。”庄渚玉点头,他想问梁闻渊怎么在这种时候还能随身带着药,但他目前有些失语,很疲惫,一时半会问不出那么多话。

“我扶你到沙发上休息。”梁闻渊露出请示的神情,得到庄渚玉同意之后半揽住他,手心和肩膀时不时触碰到。

庄渚玉怀里的衣服一件件地掉落在地上,梁闻渊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后,拾起了衣服。

“我感觉.......”庄渚玉想说出感受,却无法在脑海中搜寻到精准的词语,“不太好。”

脸色发白,庄渚玉闭着眼睛忍痛,无数苦涩在梁闻渊的心里泛起,但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有等到庄渚玉失去意识了,他才敢让庄渚玉摸自己。

庄渚玉的分寸感很强烈,他不会接受他人的帮助,尤其是触摸这种具有特殊性的帮助。

“摸我......”大概过了五分钟,庄渚玉半睁着眼睛,双手无力地放在腿上,望着梁闻渊的眼神坚定,却看不出一丝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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