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里。”庄渚玉指了一下,“是你咬的,亲就亲,咬我干嘛?”
“对不起。”表情看起来像是在深刻反映,但是醉酒的人哪有真的搞懂在做什么的,他紧紧盯着有些渗血的皮肤,“舔舔就不疼了......”
舌尖舔了上去,将一滴鲜血卷走,他还在兢兢业业地舔着。
舔着舔着就变了味,他不再满足于舔嘴唇,顺便将他的下巴和脸颊也舔了,庄渚玉彻底清醒了,一巴掌拍在他脸上,“谁让你舔了?”
自知做了错事,梁闻渊蹲在一旁,“我错了,原谅我吧......。”
庄渚玉喉结滑动了一下,“那要看你表现。”
今晚没有吃饭,这会儿有些饿,庄渚玉走到冰箱前拿出食材,梁闻渊醉成这样,指望他做饭肯定是不可能了,好在上回梁闻渊做饭的时候,他记着步骤,手忙脚乱做了两碗面出来。
“吃吧。”庄渚玉将面推给他。
吃了一口,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没有梁闻渊做得好吃,但也算能吃,庄渚玉吹了一口热气后缓慢地吃着。
每次他抬眼的时候都能和梁闻渊对视上,梁闻渊碗里的面几乎没少,他心不在焉的,眼神又黏在自己身上,像是要望出来一个洞。
“很不好吃吗?”庄渚玉问道。
梁闻渊摇摇头,“我想吃你碗里的。”
庄渚玉诧异,“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
僵持间,庄渚玉只好将自己吃了一半的面推给他,像是在哄一个小孩,“这样行了吗?”
“嗯。”
梁闻渊吃得很香,吃完了后主动收拾碗筷,动作正常得跟个没事人一样。
香艳的接吻场景总是在脑海中回放,庄渚玉半躺在沙发上,看梁闻渊有条不紊地收拾东西。
怎么喝多了还能记得收拾家里,庄渚玉盖了条毛毯在腿上。
他扫了一眼,看见梁闻渊的裤子依旧被顶起来一块,丝毫没有消下去的迹象。梁闻渊眉毛微微皱起,似乎也在难受着。
恶趣味缓缓升起,庄渚玉也搞不懂为什么面对梁闻渊时,总是有一些超出预计的想法存在。
“需要帮忙吗?”
像平时梁闻渊询问是否需要饥渴症方面帮助时,梁闻渊问他那样,庄渚玉问道。
梁闻渊的神情在做强烈的挣扎,然而他的行动却非常诚实,一步步地靠近庄渚玉,将地毯上掉落一点的毛毯捡起来,保持着先前的蹲姿,仰起头问道:“真的可以吗?”
“你想吗?”语气具有极度的蛊惑性,庄渚玉的颈侧由于被长时间扣着,微微泛着红,视线从下面移到梁闻渊的眼睛。
声音低哑,梁闻渊犹豫了很久,小幅度地点头。
“自己脱下。”庄渚玉迟疑了下,“还是说要隔着?”
“隔着吧......”
手心出了一层黏腻的汗。庄渚玉平时算得上是清心寡欲。手心的温度比任何时候都要高,被烫得缩回了一瞬,看起来就很吓人,没想到摸上去更过分。
梁闻渊闷哼了一声,头仰起,露出的脖颈湿淋淋的,半跪在地毯上,双腿分开,眼睛烧得通红,浑身禁不住颤抖着。
“想抱着你……”
梁闻渊话没说完,只和庄渚玉对视了一下,就自觉地闭嘴了。
庄渚玉收回了手掌,他的掌心也被传染得一片炽热,他轻柔地揉着梁闻渊的膝盖,顺着大腿内侧缓慢向上,指尖蹭着他的大腿根。
动作的同时,庄渚玉也在轻微抖动着,完全是病理性症状得到医药治疗般的作用。
“受不住了?”声音带着些沙哑,庄渚玉手指蜷缩了两下。
梁闻渊摇头,整个人都像是被摸软了,眼睛半睁着。
看着他这样,庄渚玉干脆没收着恶劣的心思,他拽着梁闻渊的衣领,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下唇,只舔了两下便松开了。
梁闻渊受不了突然的刺激,颤抖的幅度更为明显,带着祈求地看着他。
意识到做了什么,大概是跟着一起疯了,庄渚玉突然有些头疼。梁闻渊对他来说,算是打破了一个又一个界限。
连带着自己都有了生理反应,庄渚玉几乎没有这样的体会。面前原本该高冷自持的梁闻渊,现在红着脸,他欲.望的峰值与谷值都把控在手里。
“主动一点。”庄渚玉说道。
像个木头一样的梁闻渊起了身,握着庄渚玉的腰,将他圈在自己的怀中,抵在沙发上,呼吸肆意喷洒着。
“我不是说让你这样主动......”突然被高大的身影笼罩,连带着眼前的光线都黯淡了几分,“松开我。”
梁闻渊没松,诚实道:“不太想松。”
庄渚玉也没继续坚持,手心重新覆上,隔着不算厚的布料随意抚弄,梁闻渊呼吸一颤,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睛死死盯着庄渚玉的手,没忍住攥着他的手腕。
“要停下?”庄渚玉问道。
“不是......”梁闻渊摇头,喘息的声音更加急促。
似乎是经受不住,梁闻渊头埋在庄渚玉柔软的毛衣里,鼻尖不断摩擦着,一颗黑色的头来来回回,气息暖烘烘的。
庄渚玉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好闻气息,带着浓烈的荷尔蒙,很令人上瘾。
“你这样,还挺......可爱的。”庄渚玉揉了揉他的头发,有点刺。
突然毛衣下摆被掀开,一只粗糙又热的大手伸了进去,紧贴着庄渚玉清瘦的腰开始揉,那只手逐渐不老实,想要继续往上。
毛衣里鼓起半只手臂,庄渚玉从毛衣外面抓住了那只手,“老实点,不许摸。”
庄渚玉非常用力地把紧紧扒在肋骨上的那只爪子弄了下来。
“对不起。”梁闻渊道歉。
看着这么可怜,庄渚玉说不上重话了,垂眼看自己的手腕,一颗红色的痣明晃晃的。如同升入云端,却一切都停下来,仿佛世界骤然停摆。
梁闻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急重的呼吸慢了下来。
“还乱摸乱亲吗?”庄渚玉问他。
梁闻渊全身上下都写满了隐忍,“不了,我会听话的,只听你的话......”
最后一句话的唯一性让庄渚玉怔住,胸腔鼓涨,他轻声问道:“为什么只听我的话?”
梁闻渊没有回答,下颌线紧绷着,像在忍着什么。
等了好大一会儿,梁闻渊主动开口,“求求你了。”
“好吧。”庄渚玉嘴角带笑,没有什么技巧。
梁闻渊虚虚闭着眼睛,不停地在颤抖,庄渚玉握起他的两只手腕,眼神一瞟,跳了几下。
庄渚玉没有错过梁闻渊脸上浮现的如同窒息一般的神态,他能感受到对方体会到了汹涌又浓烈的情.欲。
布料被浸得越来越湿,呈现出非常明显大块的深色。
同时,梁闻渊身上的味道极具侵略性和占有性,完全侵入庄渚玉的鼻腔,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全都紧紧包裹住一样。
持续的时间很长,庄渚玉也开始难受了起来,心生解决一下的念头,这太奇怪了。
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