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怎么示弱,怎么把菁汽和风氏控股从我这里骗走,又吃进去的,现在翅膀硬了?我告诉你,我依旧有办法,让你怎么吃进去的怎么吐出来!
“我绝不会让宁家人坐享其成!”风长延说出最后一句的时候,将拐杖重重的敲在地板上,地板上出现丝丝裂痕。
“多年不见了,你还是嗓门又大,讲话又难听。”宁雍现双手负立,背已经佝偻,他的声音不止出现在宁泉家的客厅,还出现在宁泉的手机里。“像疯狗乱咬人。”
刚才宁泉给宁雍现打电话时,还没来得及讲话,也没来得及挂断。
风长延看见宁雍现也是一惊,两个耄耋之年的老头身量差不多。
此去经年,都是在各自的领域叱咤风云的人物,早该与这个世界与身边的人和解的年纪,可他们昏黄的目光里依然带着不同的狠厉与敌意。
蒋姨年纪大了,却也堪堪挡在宁老爷子身前:“老爷,今日时机不对,我们回去吧!”
宁雍现一把推开蒋姨。
“风长延,你当我宁家差你那点儿钱,五个亿而已,当真以为我掏不出。不过是人家年轻人谈个恋爱,我不愿意瞎掺和。
“说句不好听的,你一个抛弃糟糠之妻的人,能给后辈传授什么成功的经验,都是些失意的教训罢了!就那么留到棺材里去不好吗?!
“至于我宁家的孙女住到你家来,大的不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是合法合规,你情我愿的;小的那个多年不在我膝下,只怕是再多的佣人保姆替不了亲情的缺失,她只是暂时和姐姐多亲近亲近,用不着你多嫌,时机成熟,我宁家多的是房产给我的小孙女住。
“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思想龌龊也请藏一藏,别真惹怒了我,拉你去对簿公堂,你又拿不出证据,多没脸?
“都这把年纪了老风,活不明白。你也不是什么缺吃少穿之人,大可不必在这个天下为公的时代,把谁家姓什么挂在嘴边。我现在是想的明明白白,儿孙满堂,好过独守空房。你看不惯,趁早回去你那宽敞幽静的风府去,一个被自家姑娘赶出老宅的人,还姓风姓宁的瞎讲究,真是理解不了你对家的定义!”
风长延一把薅住了宁雍现的脖领子:“来我孙子家教训我?
“想坐享其成,以为得到了我孙子,你就得到了我的钱?”
宁雍现轻而易举打掉了风长延的手:“现在让两个年轻人离婚,你看看到底是谁不同意!
“一如当年如果不是我有难,你以为文艳会嫁给你?”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风长延的声音喊得小区外面都听得见:“住口!你还有脸提文艳!当年所有人都认为你会娶她,如果不是我,她早就淹死在河中。”
很明显看出这俩老爷子性情上的不同,宁雍现这边处处攻心:“是啊,我没你痴情,宁愿有负自己的青梅竹马,也要逆天行事把文艳娶回家!害的自己的儿子流落乡野,孙子也失散多年!”
风长延悲哀的跌坐在沙发上:“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才有了港城凌家找上我的儿子,一个凌瑜,真够我们风家喝两壶了!倒是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只可惜,一个凌瑞也搅的你们不得安宁。”
“到底是大户人家出身人傻钱多,没什么情商,你都见到我的下场了,还没能及时止损,怎么能把账算在我们头上。”
风嘉玥和宁泉完全插不上话,宁泉的眉头皱的很紧,绞尽脑汁也没想出解决的方法:“很难想象,几十年过去了还能吵成斗鸡。”
反观风嘉玥没这么乐观,他打了一通电话:“喂,陈医生吗?来一趟我家?”紧接着再次拨打了一通电话:“喂,谢玉山,江湖救急,我给你发个位置!”
紧接着风嘉玥使了个眼色,风老爷子身后的保镖会意。
宁泉也使了个颜色,宁老爷子身边蒋姨会意。
下一秒,所有的保镖将还在争吵中的风长延抬起来,带到了外面。
蒋姨和宁泉两人用力拽住了宁雍现。
风长延痛苦的捂住胸口,剧烈的深呼吸。
宁雍现一阵头晕目眩,靠在沙发上,双目紧闭。
谢玉山赶到的时候,陈医生已经是左支右绌,两个房间来回跑。
一排银针稳定住两个人的注意力后,谢玉山听说了今天的情况。
“真他妈开大眼,都这岁数了你不拦着点?”
“就这岁数才拦不住。”风嘉玥难得的碰上他都解决不了的棘手问题。
宁泉点燃一根烟:“嘶,太突然了,两个人避了半辈子不想相见。”
“也给我一支。”风嘉玥道。
宁泉随手抽了一根,递到他嘴里。
风嘉玥就着宁泉的打火机将烟点燃。
看的谢玉山一怔:“你们不考虑,也分我一支?”
二人果断的同款摇头。
“WHY?”谢玉山的目光充满不解.
“你收治疗费的。”风嘉玥道。
“我肯定不能当着老公的面给别的男人烟啊……”宁泉带着满满的求生欲。
谢玉山伸出大拇指:“牛批!我从见过,两个相同难搞的人成为夫妻,还如此合拍。阴阳何在?”
“那是你孤陋寡闻。”风嘉玥手指不扶,只是嘴巴叼着烟。
“我只听说过梅若华和她师兄的故事。”谢玉山病娇一样。
“哦……那可不是一个欢喜的故事。”风嘉玥道。“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其实,我有一个少女漫的发小以我们为灵感创作了一步漫画,成绩还不错,你可以去看看。”宁泉补充道。
谢玉山:“……漫画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