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克斯闭上了眼睛，他的脑内转过许多想法，他打算和布鲁斯合作的唯一原因是对抗佐德，但是目前最大的问题是他没有证据证明佐德一定会入侵，他只能拿超人来当假想敌。而就算是这样，哪怕目前蝙蝠侠真的对超人充满了怀疑，在超人并未作恶的当下，要让布鲁斯答应对付超人是极其困难的举动。

毕竟现在的布鲁斯还没有变成模拟器里那个对万事万物都抱有绝对怀疑的，就连对自己都会准备一万个反制方案的“完美的蝙蝠侠”。

不过莱克斯也不会对此感到遗憾，反正今天就谈下合作也是不可能的，现在他能做的就是给布鲁斯种下怀疑的种子，在之后搞到佐德的情报之后再说吧。

“希望我们可以有合作的一天。”莱克斯和他握了握手，然后去找康纳了。他打开手表观察定位，然后愣了一下，康纳跑出了两条街。

布鲁斯觉得今天莱克斯总是话里有话。

当然，像是他们这样的身份，能够坦诚聊天才是最奇怪的事情，人均谜语人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今天莱克斯在话里有话之中更是加倍的古怪，他像是知道了什么东西，急切的希望可以和韦恩集团合作，尤其是能源方面的。他迅速发信息给卢修斯，让这位友人帮自己查询莱克斯集团除了儿子之外最近还有什么大动静。

卢修斯很快就给布鲁斯发来了信息，莱克斯集团最近发射了几颗卫星，这些卫星都是和NASA合作的，旨在勘测宇宙中的智慧生物的信号。考虑到莱克斯对外星生物抱有的怀疑——这种怀疑完全反映在了他对超人的厌恶和诋毁上——这么做倒也是理所当然的。布鲁斯的怀疑心一瞬间就升起来了，他认为莱克斯很明显找到了什么特殊的消息。

然后他打开了手机，查询迪克的定位。

他在迪克身上放定位器，迪克对此也是一清二楚的，没办法，哥谭的情况特殊，而为了更好的掌握迪克的位置，让阿尔弗雷德支援迪克，定位必不可少。他看着在两个街区之外的红点，一瞬间产生了一种名为困惑的心情，迪克有时候会因为讨厌宴会的气氛逃出去玩耍他还是知道的，但是迪克从来都不会跑得那么远……说不定是出了什么事，布鲁斯一下就紧张了起来。

虽然现在大都会比哥谭安全很多……但是无论在那里，他都不能放松警惕。

于是，布鲁斯想了个办法，偷偷跑出了会场。

莱克斯面无表情地看着定位，康纳的定位一直都有小范围的移动，理论上说他不需要去管康纳要做些什么，现在能够战胜康纳的人很少。但是莱克斯在沉默了几分钟之后还是决定找个理由离开会场，就算康纳真的很安全，他也得去接康纳回家。

迪克在跑过两条街之后看到了康纳，康纳正将一个看起来像是玩具熊一样的机器人撕成了两半，机油沾染在男孩的脸上。然后康纳转头看向迪克，他对迪克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迪克在一瞬间有点愣住，他不是很清楚要怎么面对一个毫无疑问是超能力者的人，事实上他的脑内疯狂转过一些奇怪的想法——那个被玩具熊追杀的人现在正倒在地上，夹在他们两人之间。康纳顺手把手里的破铜烂铁丢在了地上，向着迪克的方向走了一步。

迪克并没有后退。

“抱歉啦，”康纳耸了耸肩，“刚才把你吓到了，不过能不能麻烦你不要把今天看到的事情说出去呢？迪克？”这么说着，他露出了一个有些狡黠的，也有些像是莱克斯的笑容，而就在那个人要转身就逃的时候，康纳一脚踩在了他的背上：“温斯洛·肖特的孩子，没想到他会被自己公司的玩具追杀。”

“你知道的，我觉得这样很酷，”迪克举起双手，做出了类似求饶的动作，“不过如果这会给你带来麻烦的话，我会闭嘴的。”

虽然很有可能被蝙蝠侠发现什么端倪——但没办法，他是蝙蝠侠，觉得蝙蝠侠会什么都发现不了才是最愚蠢的想法，迪克只能保证要是康纳的秘密被发现了，也不是他透露的。

康纳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

“卢瑟先生知道吗？”但迪克还是问。

在康纳回答什么之前，莱克斯先将康纳抱在了怀里，他看着迪克，微微眯起了眼睛。

莱克斯没有预料到康纳会在迪克的面前暴露自己具有超能力的事情，他叹了口气，幸好这个情况对他来说也是可以接受的，他对此有一些准备。然后他对迪克笑了一下：“我知道。”

康纳靠在莱克斯的身上，莱克斯伸手帮他擦掉了脸上沾染的机油，迪克看着他们，然后说：“是这样啊。”

莱克斯刚想说点什么，就看到在自己的怀里的康纳一个猛回头，他跟着一起回头，然后看到了布鲁斯·韦恩。

现在的情况变得真的尴尬了起来，莱克斯可以说服迪克不要把康纳有超能力的事情说出去，但是布鲁斯·韦恩，也就是蝙蝠侠所关注的，必然会是其他内容。

不过莱克斯也不会是那种对事情完全没有准备的类型。

他在最开始虚构康纳身份的时候就埋下了一个伏笔，堪萨斯州的斯莫威尔在二十多年前发生过一场流星雨，这次流星雨带来了超人，当然也可以带来其他外星人。

蝙蝠侠去调查的话当然会调查到超人，这个活着的，小镇出现的外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