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凤锦时又摇了摇头,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谢家本就是无意被卷进了这场斗争之中,如果真是和这两个国家有关系,他们就更加不会把人给放出来了,这么做,只会暴露自己的目的。”
所以一定还有什么,是被自己忽略掉的消息。
凤锦时深呼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咬牙道:“你们是逃兵!”
这话一出,两个人的眼睛瞬间瞪大。
“当初谢家出事的时候,我听人来报,说有几人偷偷离去,我并不想对谢家做些什么,因此在得知有人离开,也并未阻拦,我原以为那些离开的人会去找阿韵,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们,那晚谢家出事,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凤锦时的心中本就有所怀疑,只是她苦于没有证据。
彼时的夏国风雨飘摇,边疆有外敌入侵,朝堂有佞臣把持,她也没想到那个人会找到自己,布下这场惊天迷局。
等她按照那人计划执行后,没想到谢家全部枉死,她只好悉心收拾残骸,还要和谢韵周旋……
“我们不是逃兵!”跪在地上的人大声反驳,拉回了她的思绪。“我们只是出于无奈,我们并不想对你做些什么,可一切的事情都是你逼我们做的!当天夜里谢家被满门抄斩,若不是你,谢家怎么会遭此大难,都是你!”
别人说这话,凤锦时还能信一两句,可这两个逃兵说出来的话,她除了冷笑之外,便是深深的轻蔑。
“是吗?若我把你们两个人带到阿韵的跟前,你觉得她会说些什么?你们对我说的这些话,还有当年出事的时候,你们做的事情,足够她要你们的命。”
不是逃兵那就拿出不是逃兵的证据,这么多年不见他们去找谢韵,反倒是出现在自己这里。
甚至还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不明摆着是被人指示来的。
会是谁呢?
凤锦时想不明白,她摆了摆手,暗夜便将人从地上提起来。
“把他们带去谢韵的跟前,我想谢家对逃兵会有更严厉的处罚,而且你们也应该跟她说清楚这些年你们的行踪,我想,对于你们当夜所看到的事情,她会更加的感兴趣。”
接下来的事情,不必凤锦时操心,暗夜自然会把这些事情给办好。
不管是谢家军还是逃兵,这两场身份加在一块,谢韵就不会放过他们。
两个人大概是猜到了自己接下来可能会遇上的情况,脸色苍白无比,却又死梗着不肯说出一句求饶的话。
其实他们心中也很清楚,就算是真说了求饶的话,凤锦时也绝对不可能会放过他们。
更别说他们这些年来心中本就有愧,若是能借此机会死在谢韵的手里也没什么不行。
这么一来,还能叫他们赎罪……
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什么人也没有惊动,就这么轻易的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凤锦时起来,岑嬷嬷已经知晓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
脸色极其苍白地来到了凤锦时的跟前,上下打量凤锦时。
若是凤锦时昨夜出了什么事情,她该如何回去和谢韵交代?
“嬷嬷不必担心,我没事。”凤锦时微微笑了,想知道她心中在担心些什么。
岑嬷嬷松了口气,又凑近到凤锦时的身边说道:“姑娘,昨日柳生都招了,半年前谣言传来的时候,他确实是抓了造谣的人,但并未处死,死的只不过是一个顶替的死刑犯。”
凤锦时一瞬间来了兴致:“哦?他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谣言传出来的时候,便知有些不太对劲,于是便用了最快的速度把人给抓起来,结果还是走漏了风声,无奈之下,只能用这一种假死的方式把人给留下,只不过……”
岑嬷嬷顿了顿,继续说:“那个人嘴硬的很,什么都不肯说,最近的三个月,他觉得有人一直都在窥探着他,他心中害怕的不得了,于是便辞官离开,但人还在控制之中,还有……他早就把这里的事情给传入了京城,想要让人来接手,但是却迟迟无人过来。”
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理解了,消息虽然是上达天听,但是朝堂内部鱼龙混杂,多的是人想把水搅浑。
还有一些人,根本就不想让谢韵知道这些消息,所以这消息传了也同没传是一样的。
至于柳生,做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会遭到追杀。
只能说他的运气还算不好,这消息传的倒也是快,最后自己来了这里。
“端木桥呢?”
那日端木桥透露出宝藏的事情,当时便离开,说是要继续出去云游。
之后会在什么时候碰面,也说不一定。
可凤锦时的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端木桥深谙易容,而且她的易容术出神入化,无论去到哪里都不会轻易被人发现的身份。
这一次,亲自来江南与自己见面,甚至还说了这样一个消息,绝对不只是随口说说。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能连成一条线,但却缺少了最关键的一条,凤锦时仔细想想却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端木姑娘早已离开,留下了一张面具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