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报了别墅的地址。
结束通话,她对时扬晃了下手中的手机,言简意赅道:“说曹操曹操到,他明天要来取外套。”
时扬早就注意到沙发上的那件外套——男士的,普通的材质和裁剪。不太像文铮常穿的。
“哇哦,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是套路诶。”时扬忍不住吐槽。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搭讪的技巧都没有提升吗?怎么还是这种老土的套路。
“不过,”时扬话锋一转,“你觉得他和你昨晚的事儿有关系吗?”
文铮回道:“难说,不过我已经让周秘书去查了,估计很快就能出结果。”
虽然那个时间点他出现在那里是有些可疑,可如果他真是佑慈福利院里的孩子,认出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一切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思考太多,只是浪费精力。文铮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站了起来,“去衣帽间吧,之前答应送你的包,你来挑挑吧。”
时扬去巴黎时装周之前就跟文铮通过气,会约业内的设计师和那位影后谈合作的事情。
当时两人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毕竟文氏虽然这几年国内势头正盛,在国际上的声量还是比较弱,文铮许诺如果谈成,私人奖励她一个包。
现在事情顺利完成,自然也要兑现承诺。
“文总,你真是我见过最大方的老板,我要追随你一辈子!”时扬也不再想那可能想吃软饭的服务生了,抱富婆大腿这事她轻车熟路啊,乐呵呵地起身,跟了过去。
宽大的衣帽间里有一整面墙的玻璃柜,井然有序地摆满了名牌包,各种颜色和款式的爱马仕就占了半墙。
玻璃柜安装的射灯发出柔和的黄色光芒,光线下每一只包都显得很奢侈,当然它们本身也很贵。
时扬自问这些年闯荡欧洲珠宝圈,也算见过了些世面,不再是当初那个一穷二白靠贷款才能出国念书的小女孩,还是被这比奢侈品门店数量还要多的包包柜震惊了一下。
“你买了这么多包?”虽然一直都知道文铮有钱,但在她印象里,文铮对买买买不是很感兴趣。
“大部分包都是我妈以前买的,她现在住庙里礼佛,也用不上了。”
文铮妈妈文雅出生在一个特殊的年代,奶奶文莹因为成分问题接受改造,文雅生下来营养不良,从小体弱,夫妻两口子心疼,后来就溺爱了些,对她有求必应。
文铮记事起,就常看她妈妈全球飞购物去,各种奢侈品买了一大堆,文氏那会也上市了,有钱给她挥霍。
只是后来,宠爱她的父母去世,后来丈夫命丧车祸,又惨遭打击,颇有些看破红尘的意味,留在老家寺庙参禅修行了。
好在有安姨一直陪着,文铮也放心。
“文阿姨就这么看破红尘,连这些包都不要了?”
在伦敦上学的时候,时扬见过文铮她妈一次,打扮的极为贵气,没想到忽然有一天就抛下红尘,苦修佛法去了。
“如果哪天佛祖跟她说,想要个爱马仕鳄鱼皮包包,也许她会回来拿吧。”文铮靠在衣帽间门口,淡然道。
时扬觉得她现在需要个木鱼来敲一敲,因为她真的想了一下金光灿灿的大肚佛挎着爱马仕包的样子。
阿弥陀佛!她不是故意要笑的!
不过有这话,时扬就不客气了,打开玻璃柜取出了传说中爱马仕顶级稀有皮,挎在胳膊上,对着镜子欣赏,好好感受一下“一栋房”拎在手里是什么感觉。
回头一瞧,文铮倚着衣帽间的门框,双手抱臂,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怎么了?还在想昨天的事?”
“不是。”文铮摇摇头,她只是忽然想知道,自己在外面的风评究竟成什么样了,一个两个都想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对付她。
她眉头微蹙,问时扬,“我看起来像缺男人的样子吗?”
时扬把手中的包又小心地送回原处,换了另一个经典款的普皮包包在手上比量,轻笑,“亲爱的,每个单身女人,都会被默认需要另一个男人,更何况是你这样,美丽又有钱的单身女人呢。”
“你现在呢,最重要的不是去思考这个问题,而是......”
文铮觉得时扬说的很有道理,抬眼,问:“是什么?”
时扬拎起那个经典款的包,摆出一个好看的姿势,问:“这个包怎么样?搭我今晚要穿的那条红色的裙子。”
文铮:“丑,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