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两年相处的还是很愉快,文铮出国玩也乐意带他一块儿去,毕竟,叶宁柏不仅用起来顺手,长得也挺赏心悦目的。
现在进了娱乐圈,收拾的更好看了。
文铮醒来,的确有些渴,就着嘴边的吸管,喝了几口椰子水。
是很清甜,顺着嗓子下去,很滋润,但也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的好喝。
文铮放下吸管,又看一眼屈膝蹲在椅子前的叶宁柏,都分手了,再一副伺候大小姐的样子,不合适。
“起来吧,蹲这儿像什么样子?”这要万一被狗仔拍到,看图说话,还不得起些劲爆标题“金主”“男宠”什么的。
“我不累,”叶宁柏举着椰子,“还喝吗?”
文铮轻轻摇摇头,“不喝了。”爱蹲就随他蹲去吧。
她朝远处海域望去,海和天在远处相接成一条线,海风轻柔,海面显得很平静。
能培育出珍珠的水域对水质洁净度要求很高,这片岛屿水质干净,风景秀丽,是个相对小众的海岛旅游度假地,在媒体上热度并不大。
当初文氏投资这边的酒店,也有顺带发展这边旅游业的想法。这些年因为其他事情,就把它排在了后面。
赶上海难造谣的事,倒是时候重启这回事了。
“你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耳边传来叶宁柏略显迟疑的话,文铮转过头,果然看见他脸上略显担忧的神色。
看来文氏最近股价动荡的事儿,众人皆知了。也是,都在热搜上挂好几天了。
文铮笑笑:“好着呢,股东们可都指着我力挽狂澜呢。”
这个答案不出叶宁柏意料,好像任何问题到了文铮那儿,都可以被划出个条条道道,然后轻松解决,包括他的感情。
“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开口。”叶宁柏知道这话说了也是白说,可还是想说,顿了下,又笑道,“前几天,我奶奶还提起你了呢。”
文铮的神色有丝动容,“她身体还好吗?”
“好着呢。”叶宁柏笑道,“才做了今年的复查,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文铮说。
虽然她只见过叶宁柏奶奶一次,但她真心希望每个人的奶奶都能长命百岁地健康活着。
说起见叶宁柏奶奶那次,也是巧合。
那次在酒吧,遇到叶宁柏,她以为对方是那种专钓富婆的小白脸软饭男,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结果,没几天,她去医院找怡笙姐,就那么巧,在走廊上又看见他了。
不是因为他个子高,长相出众,而是因为医院走廊上似乎正在进行一场“医闹”。
“医闹”的中心是个老太太,满头银发,穿着条纹病号服,瘦的似乎就剩一把骨头了,宽大的病号服在身上晃晃荡荡。
“我不住院了,我要回家!谁爱做手术谁做去!”病号老太太嗓门倒不小。
“老太太,你现在生着病呢,你孙子也在这儿陪着你呢,你就安心住下来,咱治好了再出院。”护士在一边劝,想把老太太扶回病房。
“来,把你奶奶领回去。”
叶宁柏瞧着比那天在酒吧要憔悴些,扶着老太太一边胳膊,弯着腰像哄小孩子一样哄她:“奶奶,医生说这个病现在有新药,能治好的,我们要听医生话。”
老太太却完全不听,手一摆,跟护士和孙子讲起道理架势十足。
什么生死有命,人生七十古来稀之类的。
最后,还是安怡笙过去,用主治医生的威严才让老太太消停回病房了。
“刚刚怎么回事?”回到安怡笙办公室,文铮问。
“嗐,”安怡笙叹了口气,“那老太太得的血液瘤,晚期,她不想治了,嫌医药费贵。他孙子说要治,天天来医院看着,老太太时不时就闹上一出。”
“医药费要多少?”
“一百万左右吧。”
文铮默然,一百万对于普通家庭来说,确实不太容易拿出来。她又想到,那天晚上叶宁柏的举动,看来真是为生活所迫。
“主要是她晚期了,用普通化疗手段,很难保证效果,所以我们建议是用免疫疗法,但那个药吧,刚上市,没进医保,一针一百万。”
文铮沉思片刻,“文氏在长乐医院提供的慈善基金,她可以申请吗?”
安怡笙一愣,尔后想了想,“倒是可以,只是那个慈善基金不是还没完全落实吗?还在走流程。”
文铮:“回去我就让他们来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