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天盛开的烟花,希尔薇默默许下了她的新年愿望:To make each day cou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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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的情人节,希尔薇迎来了18岁这个特殊的生日,她终于到了法律意义上成年的年龄。
她在家里开了一个派对,很多人都来了,乔纳森、薇诺娜、弗蕾娅、莱昂纳多、托比、基努等等。
当然,瑞凡带着杰昆也来了。
也很少有人会带着希尔薇不认识的朋友上门,因此派对上基本都是她的熟人,或者说或多或少见过一两面的人。
当瑞凡出现的时候,屋里的人神色各异,但希尔薇没有看到,就算看到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她热情地给了瑞凡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掐了掐他的脸,“嘿,你看上去好像长了点肉了。”看到恢复了气色的瑞凡,希尔薇很欣慰,总算没有辜负她这段时间以来时时刻刻嘱咐他记得补充营养。
接着视线转向旁边的杰昆,“噢!杰昆,你好像长高了点,更帅气了。”听到她的夸赞,杰昆害羞地笑了笑。
希尔薇把他们带入大厅,屋里的人也纷纷上前给了瑞凡一个拥抱,基努更是直接往他胸口来了一拳。
希尔薇看着这一幕,脸上也不自觉染上了几分笑意,“今晚随意一点,我去给你们倒杯喝的。”
她刚转身,瑞凡就拉住了她的手,“不用,我们自己来就好,今天你才是主人公。”说着又拿出一个蓝丝绒盒子,把金属锁扣打开后,盒子里面躺着一条绿钻项链。
这条项链的原型是一颗绿钻钻戒,瑞凡把它买了下来,又请了专门的设计师把它改造成了一条项链。
“so beautiful.”希尔薇拿起项链仔细端详了一下。
这条项链以银色金属为主体,链子表面镶嵌着无数以月桂叶子形状排列的闪耀钻石,而中心位置是一颗透亮的梨形浓彩绿钻石。
“我很喜欢,你现在就帮我带上吧。”希尔薇抬起头对瑞凡说。
瑞凡从她手上接过项链,再小心绕过她的脖子,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
项链的链条轻轻划过她的锁骨,带着一丝丝酥麻的痒意。
“啪嗒”一声,暗扣合上了。
“怎么样,好看吗?”希尔薇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很好看,漂亮极了。”瑞凡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准确来说,自从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
大门传来动静,又有其他客人来了。
希尔薇对瑞凡说:“我先去跟他们打声招呼,一会再过来。”
屋子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也变得更加热闹了。三三两两堆在一起,或是聊天,或是玩着一些牌桌小游戏。(希尔薇都已经看到托比激动得面红耳赤了)。
趁没人注意,薇诺娜把希尔薇拉到一个角落。
希尔薇正在撸着怀里的一只波斯猫。
这是莱昂纳多送给她的,前段时间他神神秘秘地把希尔薇带到了他们家的后院。
莱昂纳多先是让她闭上眼睛不准看,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他往她怀里塞了一个温热的、软绵绵的物体,希尔薇差点没忍住直接甩了出去。
等她睁开眼一看,才庆幸幸亏刚刚自己忍住了。她怀里的是一只毛色纯白的幼年波斯猫,眼睛是如深邃海洋一般神秘的蓝色。
当时的她抱着那只波斯猫,好半天才问出一句:“为什么会想到送我一只猫?”
“sisi,我们都很担心你,那件事发生之后你的状态就不是很好。”莱昂纳多本来弯着腰在逗着那只猫,听到希尔薇的问题,他直起身体,“我觉得有她陪在你身边,你也会开心一点。”
“她?”希尔薇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原来是女孩子呀,唔,那就叫你Kitty好了。”
“而且你不是很喜欢波斯猫吗,你送我的第一个生日礼物就是你自己画的一只白色的波斯猫。”莱昂纳多又戳了戳小猫的屁股,惹得它“喵”地叫了一声,在希尔薇怀里不安地拱来拱去。
希尔薇瞥了他一眼,莱昂纳多心虚地把手收回去了。
“其实当时是莫名觉得你很像一只波斯猫,我才画出来送给你的。”希尔薇也想起来当时自己送给他的那幅油画了。
“我哪里像猫了。”莱昂纳多不甘又小声地反驳。
“明明就很像,你这样更像了。”
“好吧,你说像就像吧,那你现在有两只猫啦。”
又逗弄了好一会,希尔薇怀里还带着Kitty,突然就抱住了莱昂纳多。
“谢谢你,莱昂。”
莱昂纳多摸了摸她的头发,轻轻拍着她的背,说,“sisi,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在。”
……
一只手在眼前晃了晃,希尔薇回过神来,看向挥着手的薇诺娜,“不好意思走了一下神,你说了什么?我刚刚没有听清。”
薇诺娜无奈地看了希尔薇一眼,“我说,你跟瑞凡现在什么情况?”这可不怪她,但凡在这个派对上随便找个人问问,十个人里面就有八个人都想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
要知道这两人后面除了在《VOGUE》上同框过,就一直没有在某个场所上同时现身了,外界众说纷纭,但他们也一直没对外宣布分手,惹得不少业内人士都感到好奇。
而且别以为她没看出来,瑞凡那家伙眼里毫不掩饰的爱意和情感。
“well,老实说,我也不清楚我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很信任我,我也很信任他。”希尔薇知道自己说的有点抽象,“我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处理这段关系,但显然我们还是很在乎彼此的,顺其自然吧。”
“相信你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瑞凡的家庭…有点复杂。”所以希尔薇也知道瑞凡的顾虑是什么,“我也不喜欢过多介入别人的生活,so,就变成了你看到的这样。”
希尔薇耸了耸肩。
她后来还是听从了伊索林的建议,找了那个所谓的专业的心理医生格瑞斯进行心理咨询。
格瑞斯说她和瑞凡的这种情况,属于创伤后应激障碍,简称PTSD,这需要时间加上一点干预慢慢恢复。
格瑞斯推荐希尔薇可以先试试瑜伽、冥想的方式放松身体,这可以帮助她稳定情绪。
希尔薇已经尝试了一段时间,效果确实还不错,瑜伽和冥想结合的方式让她的心态更加平和了,于是她转头又给瑞凡推荐了这个套餐。
薇诺娜觉得这确实挺抽象的,她犹豫了一下,说:“就像soulmate一样?”
“maybe.”不过他们确实总是能接住对方各种奇奇怪怪的话题。
希尔薇接着又说:“就像你能说的清楚你和德普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吗?”
这下薇诺娜说不出话来了,她们对视了几秒后,双双叹了口气。
另一边,基努和德普团团围着瑞凡,看着简直像什么警察盘问犯人的犯罪现场。
“你们分手了?”基努毫不客气地问。
“没有。”瑞凡被他们来势汹汹的架势吓了一跳。
“那为什么你们之间看起来怪怪的。”德普不解地问,他们看上去还是很亲密,但又跟从前的亲密有几分不同。
“well,我想我们需要一点时间,只是我们之间确实横隔着一些东西,我不想和她分开,但我更不愿意伤害她。”说到这里,瑞凡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基努和德普面面相觑,他们也知道瑞凡指的“东西”是什么。
关于原生家庭,他们两人也很有发言权。
德普的童年也充满了频繁的搬家,次数多达30余次,直到他12岁时,他的家庭才终于安定下来。
然而,这种安定并没有持续太久,德普15岁时,他的父母离婚了,没人管制的他辍学去追逐自己的音乐梦,后来机缘巧合下才踏入了好莱坞。
基努3岁时,他的父母便因父亲吸毒和家暴等问题离婚,母亲带着他移居纽约,并先后改嫁多次。
这样的环境下,基努的童年几乎是在动荡和不安中度过的,他跟着妈妈到处流浪,曾在多个国家和城市居住,辗转于不同的家庭。
在这方面,老大老二还真不好说老三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