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公开审判还有几天。”卢比茨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可以的话带我出去走走吧。”

话很平静。桑德却听出无助的感觉。

“那你就跟着我吧。”桑德没多说什么。

“可以的话，我想去更远的地方。”他眼中闪动光彩，能离开这监视病房可真是件好事。

桑德确实做到了。

因为社会媒体的影响，卢比茨甚至都不能走在大街上，否则一定会遭遇他人的指指点点。

法国是旅游胜地，有高原牧场，有塞纳河，有瓦尔登湖，尖顶教堂。可以在阿尔卑斯雪山滑雪，可以在海岸边飞滑翔翼。

牧场上有成群的牛羊，可以围着它们玩，晚上能躺在草坡上，仰望高原星空。这是他最喜欢的地方，他被一群羊围着，桑德就在一旁看着。要是有什么好笑的事，他就会幸灾乐祸拍着手看他笑。还会开玩笑说，要是有个天文望远镜就好了。

在湖上可以划船、拍水，一次他差点头栽湖里，还是被桑德险拉回来的。

他们并肩远远看着教堂外的人们祷告。

“明天你就要上庭审了吧？”

桑德在落地架前整理好物品，算了下要采购的东西，拿上外套就要出去，“我去商店买点东西，你待在这里。”

“我也想去。”卢比茨走过来。

桑德皱眉思索片刻，“那你挡好自己，别让人发现了。”

“嗯。”然而人却还站在原地。

“啊？怎么了？……”

一切来得过于突然。

到了超市选购时，桑德整个人还是无法置信的状态，把要买的东西忘了。拿东西一低头，就看到卢比茨像往常一样安静地看来。

最后他扶额，大大叹气：

“算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