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我听师父的话,师父听长老的话,我柏鸢,用得着听你的?我叫你柳妤都给你面子了。”
“死柏鸢,今日我不跟你拼了我不姓柳!”
柳妤挥掌,甩拳冲向柏鸢。
柏鸢手疾眼快,歪头躲过,手里剑把随即怼向柳妤面前。
柳妤内力再发,一手打掉剑把,猫身攻击柏鸢肚子,随即一脚踹向柳妤,她不得而后退几步,撞在木栏上。
“说我柏鸢武力比不上你所谓的内力?”柏鸢嗤笑,“就你柳妤这点武力,如不是乘人之危,连我柏鸢都打不过。”
柳妤忍痛起身,柏鸢最不能小看的就是这身金刚铁骨,果不其然,一脚便是要了她的命。
“我看你这般心虚,必定是花烟寒偷溜出去!”
“我心虚?我哪心虚了?我光明正大,打你这头猪!”
“好,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肯开门?”
“果真是猪脑,在此跟你解释百遍,师父之命,不可违背,您可真没脑子……”
“你……”
两人眼里再起擦起火花,各自揣摩招式时,花烟寒开门,站于屋内,双眼朦胧,望着他们。
“阿鸢,咱不跟猪待一起,也不要一同说话,这猪气啊,容易传染。”
闻言,柏鸢捂住鼻口,嫌弃远离柳妤。
“师父,这贱女人,老是说要看您在不在里边,我看她心怀不轨,老是来打扰您清境。”柏鸢嘟嘟嘴,走回门前,眼中竟是惊诧,如同在问。
“师父,您是怎么回来的。”
花烟寒眼珠子转了转,示意身后那扇窗户。
柏鸢瞬间明白。
柳妤不依不饶,走至花烟寒眼前,上下打量。
“花烟寒还真听话,就这般认真闭门思过呢,我以为……”柳妤忽而看到,花烟寒衣摆边缘,沾染上的泥土。
忽而嘴角浅浅一笑,眼中奸邪。
“如你只是看我在不在房中,很抱歉,你失算了。”
花烟寒将柏鸢拉到屋内,“啪……”门瞬间禁闭。
柳妤对门白了一眼,“可以啊,花烟寒,竟真的偷偷溜出去,那就别怪我柳妤,下狠招了。”
——
房内。
“师父,您可总算回来了,柳妤这女人,也不知吃错什么药,竟是在这与我僵持一个时辰,徒儿还以为,露馅了!”
柏鸢气的炸呼,恨不得手撕柳妤。
“看来,此事难办了。”花烟寒灌下一杯茶水,从后山一路到这,可把她累着了。
“不过这柳妤,怎会怀疑我会溜出去?”
柏鸢摇头,“不过这女人向来心机颇深,况且是师父您的死对头,又因长老的惩罚,让她觉得自己占上风,所以想再揪出您的错误,让师父您落井下石?”
并非无可能。
柳妤虽比她早进玄修门三个月,但内力功夫皆不如花烟寒,也因两人入门时差不算长,大家也并没把柳妤这个大师姐放在眼里。
倒是仰慕花烟寒,让柳妤心生妒忌。
“不管了,为师做好一计划,便是在阿凌身子好之后,与他私奔。”
“什么?”柏鸢大惊,声音也大了起来。
“嘘……”花烟寒将柏鸢拉到身边,附耳说出计划。
“你要帮为师保密,过后我会告于你我们的行踪,你便可来找为师。”
柏鸢怔住。
他虽不能一时接受,但也理解花烟寒困于山十多年,好不容易拥有下山机会,却被奸人所害,封了内力,落了个无限期的闭门思过。
如在柏鸢身上,他并非能同花烟寒一般沉得住气。
更何况,山外有她相爱之人,何不憧憬外界的美好。
柏鸢点头,“不管师父做什么决定,阿鸢支持!”
“目前最为重要的,便是帮助为师稳住身边人,在阿凌身子好之前,为师还需熬药山上。”
“徒儿明白。”
——
清晨,风徐徐吹起玄修门前的落叶。
柳妤手持扫帚,在山腰棂星门前扫地。
忽而她见一支黄金簪子,落在前方台阶,她便装作若不在意,伸长扫帚扫之。
不料不但扑空,簪子更是落下一层台阶。
此簪子眼见不凡,更是能赎个好价钱,又见此时周围无人,更不想放过。
柳妤走向前,蹲下身子,捡它。
蓦然,簪子又一次落下台阶。
柳妤继续向前,簪子直接落到一旁丛林中。
柳妤忽觉有诈,敏锐观察四周。
“柳姑娘果然爱财。”
“谁人不爱财,您说说?”
柳妤转身,便见一位穿着黑色衣裳,衣身和剑袖皆镶嵌着金光之色。
廖宇勾起嘴角,问道:“如何,前几日我放出的消息,可有错?”
柳妤矫首昂视,甚是以为他人所求于她。
“你怎知花烟寒去了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