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昼也恼火地扬起嗓门:“那你说怎么办吧?!”
“你不知道自己想?”
两人一说话就火药味爆裂,闻勉搭上闻沥的肩,动作很小地捏了捏他的后颈,闻沥立刻熄了火。
“不如秦昼老师在潮生的休息室委屈一晚,等明早蹲守的人散去,阿沥再叫人送你回去,如何?”
闻勉话都没说完,秦昼锐利的眼风就朝他弹射而去,他们一人靠着桌子不羁盘坐,一人闲逸伫立,闻勉还对秦昼友善地笑了笑,看不出任何恶意,但在场的人都隐隐察觉了二人间微妙的气氛。
除了闻沥。
闻沥甚至在他哥背后幸灾乐祸的得瑟:“你不是喜欢赖在我这吗?干脆在这过夜呗!”
秦昼没理会闻沥,冷着脸与闻勉对视着,就在大家都以为他又要发作时,秦昼突然松了口,爽快答应:“好啊,不就是过个夜么,打地铺?”
喻氤略感新奇,“休息室有沙发床和一次性床具。”
“没关系,也不是真要睡,反正我写歌的时候经常通宵,能熬住,”秦昼向她走了两步,拉住她的手腕,低声下气地认错:“今天的事是我没注意,你别生气啊,喻氤。”
喻氤摇了摇头,她确实有话想对秦昼说,但不是现在,眼下让所有人尽快休息才是要紧事。
闻勉视线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两秒,移开眼,把秋秋叫过去说了什么,秋秋连声应是,小跑着没了身影。直到要走的时候,喻氤找不到人,她才拖着一个纸箱哼哧哼哧出现。
纸箱里装着十几听热气腾腾的咖啡、几贴暖宝宝和一盒感冒药,秋秋兜开衣摆扇了扇汗,“闻勉哥可真心细,连狗仔都照顾到了,伸手不打笑脸人,拿了我们的东西就不能怪没新闻咯。”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公司有这些东西的?我都不知道呢。”
“一般都有吧,只是我们不常呆在公司,用不上而已。”喻氤没太在意,搭了把手,将纸箱搬上埃尔法的副驾驶。
秋秋却突然自语:“可是他连应急的备用电梯都知道,这不神奇吗?”
喻氤一愣,确实,那台电梯从不对外开放,公司内部也鲜有人知,就连她这个潮生为数不多的艺人都是第一次使用,闻勉不该那么熟悉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