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什么意思?但储景也没计较,可能是个人习惯吧,他也稍稍了解一点。
秦观游哪里都好,就是洗澡太久,之前俩人在万展酒店的时候也是,经常半夜起来洗澡,一回来就一身水气。
不过他轻手轻脚从不打扰自己,洗就洗吧,爱干净是好事。
“那,就快点……吧。”储景下巴指指床铺,然后先一步进了被窝躺进里面,他闭着眼睛,试图装作还是自己在床上一样。
但秦观游存在感太强了,刚一挨着床铺,他就闻到一股浓厚的气息在靠近自己,没有味道,但就是能透过皮肤感受到。
等秦观游躺下来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
比在万展一起睡的时候还要明显。
床铺太小了,俩个成年男人虽然能睡开但都得侧躺着,储景背对着秦观游脸紧贴着墙,生怕自己碰到不该碰的。
储景再一次怨恨自己这没用的脑子,为什么他不带秦观游去酒店住一夜,非得把人带回寝室,还这么轻易的就把秦观游带进自己的地盘。
“你不挤吗?”秦观游看他都要嵌进墙里了,“中间还有些空。”
储景摇摇头,“没事,我自己在寝室也这么睡,有安全感。”
“嗯。”秦观游看着储景后脑勺晃来晃去的发丝,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储景腹诽,是不是笑我呢,笑我引狼入室,自讨苦吃,没想到这人还挺坏的。
储景翻身跟他理论,“你这么聪明,怎么不提醒我宿舍床睡不开?”
“还好。”秦观游看储景炸毛格外有趣,然后抬手将他额前的碎发弹飞。
“你幼不幼稚?”储景瞪他一眼,立刻胜负欲极强的伸手将秦观游头发全部揉乱,“嘿嘿,你发型全没了。”
“嗯。”秦观游笑着伸手想捏储景的鼻子,储景张开嘴巴就要咬他,“小爷的鼻子你也敢碰。”
等他话音刚落,储景就觉得鼻尖一热,但秦观游的手并没有落下。
他是用自己的鼻尖碰上了储景柔软的鼻肉。
储景瞪大眼睛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人,原本想将人推开,但看见盈盈月色下的秦观游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他仿佛被蛊惑一般,就只能干揪着秦观游睡衣,双眼发直。
秦观游的轮廓很好看,硬朗中带一点俊美,一双眼睛澄澈明亮,他眼里的自己也比寻常好看不少。
原来秦观游眼里的自己是这样的。
储景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然后唇肉擦着秦观游的唇瓣一滑而过,四片唇瓣齐齐发烫,俩人一时都安静没说话。
而鼻尖相触的热意也慢慢遍及俩人全身,储景还觉出一阵酥麻在浑身游走。
“你冷不冷?”半晌后,储景搓着睡衣布料问秦观游。
“很暖。”秦观游的鼻息洒在储景的双唇上,“你冷?”然后不等储景的回答,就单手将他带远墙壁,搂进怀里。
“你摸到我腰了。”储景小声嘟囔,但这么近,秦观游听得很清楚,“嗯。”然后又将另一只手伸进储景的颈下,正好托住他的脖子。
真没见过这么得寸进尺的人,然后储景报复似的,将脑袋的全部重量都沉沉的放在秦观游的胳膊上。
别说,还挺舒服。
然后他就开始闭嘴不说话,不然一会又蹭到对面这人嘴唇了,像个烙铁一样,烫人。
“对了,给你拿的睡衣是不是有点薄啊?”储景的声音又在静夜中响起。
他搓着秦观游睡衣才发觉,刚才自己拿衣服的时候有点走神,他给秦观游拿的是夏天的薄睡衣,他应该拿个厚点的。
“不薄,正好。”秦观游声音温柔的感觉能拧出一股水,再加上一瞬不瞬看着储景的眼神,尤其在这样的黑夜里。
储景耳朵直发烫,“那你还行,我冬天有点怕冷,得穿厚睡衣,不然睡不着。”
秦观游又将他搂紧一点,“还冷吗?”
储景嘴中衔着对面传来的湿热:“不冷了。”
说实话,他有点热。
储景忍住想喝水的冲动,在被窝里老实待着,但他忽然感觉秦观游动了动腿。
这人怎么这么不老实,之前在万展也没有这毛病啊,储景皱眉,但过了一会,他才忽然想起来为什么。
他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向后撤去,总算跟秦观游拉开了一点距离,“那个……穿着是不是有点勒?”
秦观游笑着答他,“嗯。”
“靠!”储景一拳锤向他胸口,“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勒点好,勒小点省的以后你另一半吃苦。”
秦观游轻柔的摸摸他的脸,“不会吃苦。”
储景立刻把脸转过去,烧红的耳尖在夜里也看得清楚,“你另一半吃不吃苦,关我什么事。”
然后他转瞬又昂着头看向秦观游,“再说,我那是标准尺寸,别想嘲笑我啊!”
秦观游把被子给他掖好:“没有。”
储景:“你倒是敢,你要是敢笑我,我今天就把你揍下床。”
秦观游笑出声,“好。”
“你最好是没在笑我。”
储景又老实躺回刚才的位置,秦观游也靠近,俩人再次鼻尖相贴,只不过这次俩人的唇瓣咫尺相近。
“睡吧。”秦观游的声音好像被吞进了另一个人的嘴里,模模糊糊。
“秦观游,你离我太近了。”储景的声音也开始不清晰。
“喜欢。”
储景没回他,此刻四片唇瓣若即若离,触而又分,弄得他心头如爬满了一万只蚂蚁,痒意十足,却又无从下手。
他现在思维也有些迷乱,尤其在黑夜,他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但储景呼吸却止不住的急促起来,就连音调也有些不稳,“秦观游,你知不知道,我们学校一个学弟跟你很像,不光身高,就连衣服都跟你跟一模一样,我还认错过,今天你来的时候,站的也是他以往站的位置,要不是你……我,我可能真的就错过去了。”
没想到秦观游却“腾”的起身,高大的身躯瞬间覆在储景的身上,他将四片暧昧分合的唇瓣狠狠压实,声音却黏连模糊,“那就是我。”
“一直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