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沂听得有些恍神,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要威什旅一旦开口“在家”、“两个人”他都会想到那个不利己的活动。
难道这家伙想一整天吗?是不是疯了?
两个人回到客房。
刚和不落星人撕斗过的庞沂先钻进了浴室,清洗完后,他拿着戒环一身水汽的出来。
走到一个对自己而言较为危险的地方跟威什旅说:“帮我戴上。”
威什旅拿过庞沂手上的戒环,翻转过他的手,从无名指指尖顺下。
似乎是后知后觉,威什旅这才问道:“你把那个偷东西的人杀了?”
庞沂冷冷的回答威什旅说:“当然,不落星的人当然该杀。”
“我点了饭和你的新衣服在路上了,要不听你讲讲呗,为什么这么痛恨他们?”说着,威什旅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顺势拍了拍自己的咯吱窝下面的位置,示意庞沂躺过来。
赌自己是安全的庞沂照做,躺进了威什旅的怀里。
“你想想啊,你是一个国师,但是呢,你没有名气,战力什么都是你打的,最后一份名誉却被别人抢了,然后所有人都仗着你没有名气,把你从上面拖下去,最后你一文不值,你能怎么办?”庞沂问威什旅。
说得庞沂一脸的无奈。
“如果是我本人的话,东山再起啊。”威什旅却答得轻松。
算了,威什旅不值得代入,他这一身傲骨不可以糟践。
“当时……”庞沂也把自己敌对冻冻星的战绩一齐抖了出去。
当时,威什旅的攻势很强,加上黑铠的冻冻星人正常一般敌不过。
前一天还是乔系言指挥,然而,三番五次御敌消耗了上万兵力冻冻星人还是攻上来了。
“乔系言!你个废物!这点用都没有!你去!你!对你!”那时候的辰皑一头雾水地指着自己。
好些天都是辰皑上阵,又被撤下来指挥,再上阵,当总指挥的权利落到自己头上时,他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是!”最后辰皑勉强接受了这个任务。
下午,威什旅布阵的黑铠攻到了理想的地带便停下了,这个时候乔系言抓住机会,来到总指挥室揽着辰皑的腰在其耳边道:“你要是把他们攻退了,我就把拍卖会上的那把黑洞制品给你买下来!怎么样?!”
那时候,辰皑脑子一热,满脑子的乔系言,满脑子的甜言蜜语,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辰皑回首激动的跟乔系言讲:“好啊好啊,一言为定!”
“嗯嗯!一言为定!”约定好,乔系言就离开了。
克制冻冻星人的武器也是因为这个,连夜造出来了。
听到这里威什旅眉头拧到了一起,他赶紧捂住庞沂的嘴:“你说什么?你说那个武器是你造出来的?你说那天的指挥官是你?”
情到此处庞沂索性不装了:“对啊,就是我,而且我有前男友,对就是我刚刚说的,他搂着我的腰跟我说。”
“那你前男友对你好吗?”威什旅弱弱的问了庞沂。
庞沂瞪大眼睛,看了威什旅好久好久。
这个是国师吗?
这个国师是不懂人情世故吗?
庞沂现在什么样子了,威什旅看不见吗?
还问前男友对自己好不好?
如果好的话庞沂会落到这一步吗?
那我问你呢?
威什旅被自己蠢笑了一下,道:“好吧,看来不好,我懂了,你接着说。”
庞沂白了威什旅一眼,又躺好了说:“不得不说,你的包容度还是挺高的,我说我前男友你竟然一点也不生气……”
威什旅只在乎庞沂现在在自己手里,根本不在乎庞沂之前如何。
就算庞沂很在意,威什旅也会在之后很少提起,或者说这个人压根不配被提起。
另外史莱姆原浆的功效能修复肌肤,复原,威什旅有实力也压根不在乎庞沂干不干净,落到他手里都是干净的,不存在不干净,每一次庞沂落入自己的手都是最初次的模样。
他能掌控的东西,他担心什么?
威什旅单手撑起自己的脑袋,笑道:“怎么?那你报他的姓名,我帮你平白无故的处死他,你说~”
乔系言死了再好不过……
食言的是他,忘恩负义的是他,最后来实验室打庞沂一顿的也是他!
“乔系言,帮我活捉过来吧,我自己审问就好。”庞沂的欲望与恨意透过他的眼睛,像似要插死眼前的倾听者一样。
闻言,威什旅的第一反应是回忆这个人的名字,耳熟,但是记不起,当庞沂说到了他是他的前男友,目标瞬间明确了。
威什旅点了点头:“好。”
话说到这里,空气又安静了,威什旅没有接着说下去,庞沂也没有说,后知后觉的记起了威什旅想听之前的事,于是接着说:
“是啊,后来你被我打败了,然后对外是乔系言,对外是他战胜了你。”庞沂说得有气无力,语气中甚至还有些敷衍。
之前想着这个只要威什旅不问,庞沂就永远都不会提起,现在说了就全部告诉威什旅了。
当初跟他玩策略的人就是庞沂!来送他第一次败绩的就是他的枕边人!
终于,威什旅想到了‘乔系言’这个人。
他终于在一堆记不起的敌手中找到了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
想起最初,威什旅答道:“当时跟他交过手了,现在才知道,主谋原来是你,他的技术确实,如那个高层对他的评价‘废物’。”
“最后那把武器还是你送给我了,唉……”庞沂不想多说什么,威什旅愿意听他就讲喽。
庞沂怕自己情绪低落,向上攀了攀,靠威什旅近了点,低声说:“战争结束,你们退去以后,他们的子弹按颗算给我,记账,说是我的花费,我的开销,最后折半告诉我总额三亿多叫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