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富冈义勇拒绝,灶门祢豆子就已经跟着母亲走远了。
他不舍得全部吃完,将吃剩下的一半塞进了衣衫里。
屋内,灶门一家忙上忙下地倒豆子,除了要把奇数的熟黄豆洒在放屋里的角落,还要把鬼符贴在门口和窗子上。
看着一团团漆黑的鬼画符。
宇智波千影无情嗤笑,就算是忍者学校刚入学的学生,也不可能画出这种又丑又恶心的玩意儿。
“怎么,没有你们喜欢的图案吗?”
宇智波千影随便几笔就勾勒出了图案,眉宇间满是轻蔑。
“菜就多练。”
灶门炭治郎来了兴趣,他带着弟弟妹妹们研究了起来,但总是不得要领,为了能画出好符,厚脸皮缠着宇智波千影求教。
“鼻子上面有两蛋,只会眨眼不会看?”
宇智波千影搞不懂这有什么难的,但为了解开束缚,她还是拿起了笔。
“看好了,我只示范一遍。”
灶门炭治郎打起十二分精神,仿照着宇智波千影的手法,勉强画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图案。
“谢谢千影小姐,您就是我的师父了!”灶门炭治郎兴奋上头,打算继续制造这种黑暗产品。
别蹬鼻子上脸!这不是感谢,是诬陷!!!
宇智波千影挂上死亡微笑,她凝视着灶门炭治郎,警告他出去绝对不准提她的名字。
富冈义勇通过窗户看着屋内温馨的气氛,下定了决心,是时候唤来宽三郎给主公大人传信了。
【灶门一家目前未看出谁会日之呼吸,宇智波千影有特殊能力值得关注。】
可他还没吹响口哨,宽三郎就飞来了。
“传达指令!紧急任务!”
“速往多摩郡,旅馆中的游客正在离奇消失。”
宽三郎嘶哑老迈的声音中透露着急迫。
富冈义勇面色严肃,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他别放好腰间的佩剑疾驰而去,雪林中只剩下匆匆的足音回荡。
待到下午,鬼符贴好后,灶门一家撒完豆子就朝着郡里出发了。
他们打算先去寺庙参拜,结束后再去逛小吃摊。
奥多摩郡最华贵的旅馆入住了位面容姣好的男子,他携带着妻女特意来此旅游,只是男子似乎平日里公务繁忙,只有在夜间才能陪妻女出门。
与旅馆的熙熙攘攘不同,房间内气压骤降,仿若瞬间从人间坠入地狱。天花板上吊灯发出的白炽光惨白无力,光影被勾勒得更显阴森可怖。
“无惨大人,不一个小户人家,没必要劳您大驾。”身为亲卫的拓磨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无惨大人亲自动手的?
鬼舞辻无惨缓缓睁开眼,赤瞳像是被注满了鲜血,泛着透亮的光泽,又透出疹人的饱满。
只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
“无惨大人,沢岳和谷祟失败了,请让我去吧!”拓磨未察觉异样,他单膝跪地,主动申请去解决灶门一家。
“聒噪!”
鬼舞辻无惨最讨厌在思考的时候被打断,即使眼前的这只鬼已经陪伴了他数百年,他却一个眼神也没有施舍。
他有条不紊地伸出右手,将松散的手指握成拳,妻女为他求来的佛珠被染红。
上一秒还鲜活的鬼,瞬间被炸成了一团血泥。
“黒凪,说说情况。”鬼舞辻无惨半撑着头,脚尖点了点地。
一直安静跪在的下弦六黒凪浑身止不住颤抖,战战兢兢地汇报着情况。
“无惨大人,多摩郡所有旅馆都已完成筛选,您随时可以进食。”
黒凪的血鬼术是催眠,原本只能控制一间旅馆的他,在得到了鬼舞辻无惨的鲜血后,能力暴增数十倍,多摩郡所有旅馆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鬼舞辻无惨不语,沉默的气氛让黒凪感觉像是被无形的手绞住了脖子,压抑地喘不过气来。
珠子“哒哒”的碰撞声像是生命倒数,让黒凪恐惧地低下了头,本来无惨大人只给了他半天时间,但他却花了一天。
恐惧在黑暗中无限放大,他甚至没有站起来逃跑的勇气。
“黒凪,在我耐心耗尽前,猎选出合适的食物。”
鬼舞辻无惨语气傲慢,他一脚踩在黒凪头上,把黒凪的头埋进了地板了。
这是第一次警告,也是最后一次。
黒凪哪还敢耽搁,立马将精心挑选的猎物奉上。
鬼舞辻无惨优雅地进食,他擦去嘴角的血,睥睨着在他面前伏低做小的黒凪,确信所有鬼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黒凪,剩下的是我给你的奖赏,别让我失望!”
黒凪忙不迭地点头,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无惨大人,我所有行为都由您的意志为导向!”
鬼舞辻无惨淡淡瞥了一眼,没再责备,他享受黒凪表现出来的绝对臣服。
“爸爸,我们可以出发去寺庙了吗?”
门外传来童稚的声音。
鬼舞辻无惨立马从方才的暴虐中抽离出来,用胸口的手帕将溅到脸上的血肉轻轻擦去,换上笑脸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