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算算我找你为了何事。”
“那不行,算卦乃是问天道。天道不可于己用,是要惹火上身的。”老者摆摆手说道。
“那我帮你看看如何?”春杳杳笑着看向老者。
“哦?姑娘还精通卦学?那请吧。”老者抚着长胡子两个眼神透露着锐气。
“我帮你窥得天机,今天有一贵人可解你的燃眉之急。我看你印堂发黑,身环霉运,可是最近有“霉”的困扰?”
老者捻着手指翻着白眼,思忖片刻后道,“却有其事,难道姑娘是贫道的贵人?”
“是的,我是来租你的铺子的。”
老者脸上大喜过望,仿佛看见恩人一般,焦急问道,“姑娘可是看过我那铺子?”
“看过,不过那件铺子霉气深重,居住伤人心肺,经商则冲撞财运,实则两难好在地脚较好,还有可商榷的余地。”春杳杳佯装为难的说道。
老者于前面一边带路一边介绍道,“我那个地脚最少也要四十两起,你看这宽阔的大街,两侧的商铺都是旺铺,在这做生意肯定一本万利。”
伴随着老者将门推开,一阵厚重的灰尘抖落下来,在空中成了飞速旋转的尘埃,紧接着剧烈的霉味扑面而来,三个人忙用袖子捂住口鼻。
老者在前面一阵扇,清出了一片尚可过人的通道,将二人引到最近的一张桌上。
漆木桌,坚实粗大的房梁,两侧伫立精致置物架,看得出从前的装潢是十分仔细的,只是如今被霉菌侵蚀了表面,显得斑驳破旧。
“你看我这装修都是用的好货,这杉木都是精心挑选的,当初置办也花了不少银两。”老者热情推销道,“看你们两个是都是好面相,我这就给你们按照三十两,你们意下如何?”
春杳杳摇摇头。
“那二十两?”
春杳杳还是摇头。
“那你们想要多少,给个价。”老者急了。
“不要钱。”春杳杳胸有成竹道,她早已看出老者想出兑之心急不可耐。
“这怎么行,我是看姑娘你面善又有福气之相,又生的貌美如花,出水芙蓉还气质不凡,谈吐得体才愿意与你谈这门生意的,既然你如此不诚心,欺负我这个老人家,那便算了!”老者有些恼火。
陆淮在旁边暗中鼓掌,如此巧言吝啬之人,精通马屁的老人家实属罕见。
紧接着春杳杳在陆淮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大步走上前一把拽住老者的花白的头发,使劲一拽,那头发……
竟然被一下拔起,是个假发!
“怎么连胡子还需要我为你亲自拔下来吗?天气这么热,这身打扮你也不嫌热。”春杳杳淡定坐在”老者“旁。
“你,你怎么看出我是假扮的。”
老者的假发被摘除后,漏出一头乱蓬蓬的黑发,擦去脸上的妆容后,是一张十分稚嫩的脸,一双大眼睛写满疑惑。
“老人怎么会有你这么细腻的手。”春杳杳撇了一眼老者在外的手,那是一双没有褶皱健康肤色的手。
年轻人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不耐烦道,“我虽是假装但是与这门生意何干?你空口白牙就要免费租我的铺子,就算不是欺负老人,你这与抢劫有什么区别?”
“我既然与你谈必然不是免费租借,我看你这铺子常年受霉气困扰,已是无人敢租,放在这也是浪费。你不如租借给我一年,我帮你去除这霉气,若这霉气被解除,以你铺子的地脚租金绝对不止二十两,你意下如何?”
年轻人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认真的思考着,春杳杳说的自是很有道理,这件铺子已经一年多既没有客也租不出去,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吃不起饭了。
“好吧,不过我也有个要求,这铺子里得给我留个居住的地方,若让我师叔发现我把祖传的铺子弄丢了必要数落我一顿。”年轻人悻悻道,“而且你必须帮我铺子里霉气祛除的干干净净才行。”
“没问题!包在我的身上!”春杳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
陆淮一脸惊讶的看着他砍价还价没想到竟然真被她免费租了个铺子。
有一刻陆淮心中觉得自己没有赌错,她身上旺盛的生命力让他感觉无论她做什么都会成功。
经过后面的聊天,春杳杳也摸清了男子的来历。
男子名叫杨玉郎,是昆仑山的道家弟子,自幼在道观学习。而今年满十六便奉命下山设立到家算术馆,替人看看风水,起个名字,测测吉凶什么的。
每年道观还有各地算术馆比赛,这已经是他连续两年排名倒数了。若是再没有香火钱怕是要被道观除名了。
春杳杳不得感叹,原来一行有一行的业绩指标。
只可惜这个算术馆,自打建立以来饱受霉气缠绕,连个上门的人都没有,除却杨玉郎是个半吊子之外,地理位置也占了大半原因。
如今只得沦落到在街头坑蒙拐骗混口饭吃。
“师傅今年临走的时候还也给我算了一卦说我今年必能遇贵人,想必就是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