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来到了临近画舫游船的日子,接下来的几天都会是满满的夏日活动。
下午陆淮、杨玉郎和刘阿牛报名了赛龙舟项目,原本杨玉郎是不想参加的,但是无奈三人起报名,陆桦就拿杨玉郎凑了个数。
到了当天必须要本人参赛,杨玉郎被迫到场,只见他还是那副老者的装扮引起了陆淮的不满。
“你出来赛龙舟穿成这样你不嫌丢人啊。”
“非也非也,这也是一种战术,既能盖住我的真实面目,又能起到迷惑敌人的作用。”
“那你这浮尘做什么用,难道还可以代替桨划水不成。”
“这你就不懂了,我可以在船上做法让咱们得船行的更快些。”
“你放屁,你这一身不拖后腿就怪了。”
陆淮说罢就上前拉扯杨玉郎的胡子和假发,“你赶紧给我摘下来,好好划。”
杨玉郎奋力抵挡,“你这个世子怎么还爱好划龙舟,你是疯了吗?”
“本世子就是爱好与民同乐行不行!”
……
春杳杳在岸上看见龙舟处陆淮和杨玉郎打架的身影,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她转头望向不远处龙舟比赛的奖项,第一名可以获得去参与皇家祭祀大典的资格,第二名可以获得十两银子,第三名可以获得真丝布匹一张。
对于后两名的奖品春杳杳是十分不屑的,甚至觉得今年的礼部有些抠门。
陆淮也对此颇有微词,吐槽吕钦的爹吕远道越来越抠门了。
但是第一名的奖项却引起了春杳杳的兴趣,皇家祭祀大典向来是一项空前盛世的活动,上至皇宫里的皇上妃子,下至官员都要参加,虽然兴师动众但是油水却异常充足。
如果能拿下祭祀酒水这一项就是一笔巨额收入。
但是她与宫廷的唯一人脉就是陆淮,而今他比平民还平民,在逃世子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归,暗地里还是死了这份心。
最重要的是看着龙舟三人组的样子,春杳杳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尤其是当她看见陆淮将自制的杳杳酒坊的横幅拉起在船身的时候,痛苦的遮住了双眼。
横幅是防水纸制,以墨汁书写在上面,几个大字歪歪扭扭十分好笑。
他甚至骄傲的举起横幅冲春杳杳这边挥舞了几下。
一切准备就绪伴随着一声沉重而短促的鼓声,十几艘龙舟如箭一般发射出去。
伴随着紧锣密鼓的鼓点声,龙舟上的汉子卖力划动船桨,激荡起水花四处飞溅。
春杳杳遍寻不到陆淮的龙舟,焦急的在人群中探出了半截身子。
想到他慢,没想到他如此之慢。
在距离大部队很远处,一艘龙舟正缓缓的前行者,三人各划各的,导致龙舟前行方向不定,左右摇摆前行。
先头的陆淮桨摇的飞起,一边摇一边卖力的喊着口号。
杨玉郎干脆放下船桨,打坐念起咒语,浮尘甩的飞起。
殊不知他划出的水飞溅了后面二人一身,刘阿牛忙不迭的擦着脸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况。
却在此时不知道是杨玉郎的咒语起了效果,还是陆淮加大了力度,龙舟两侧出现了黑色的影子,继而移动的飞快,仿佛如有神助。
很快就已经超越了大部队遥遥领先,紧接着一个扎猛越过了终点线。
春杳杳兴奋的跑了过去,只见陆淮举着那张皱皱巴巴的杳杳酒坊兴奋的冲她挤眉弄眼。
刘阿牛使劲的擦了一把脸,“我真是什么都没看见。”
杨玉郎缓缓道,“得亏我念了咒语。”
春杳杳看着浑身湿透的陆淮,此时他的皮肤被晒的有些发红,手臂上多了些腱子肉,脸上褪去了少年青涩的稚气,连下颌线都清晰了不少。
“你就是为了做酒坊的宣传才如此拼命的嘛。”春杳杳看着他眼里多了几分心疼。
“那只是一个方面,我想去参加今年的皇家祭祀大典。”陆淮擦了擦脸,有些恍惚道,“只有在那里才能见到我的哥哥。”
驻守边疆的将军回来了,京城内人尽皆知,谁不知道肃亲王的二子是有名的少年将军,骁勇善战但是却常年不能归家。
原来他这么拼命原来是为了见哥哥啊。
“很快就能见到了。”春杳杳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
白天若是阳刚男子的活动,晚上就是女子的活动,那便是放河灯。
春杳杳原本想在酒坊里研究一下培养皿的更多用法,但是架不住桃子柳云十分热情的邀请,甚至就连久不出门的叶子都被她们拉出来了。
四个姑娘一起有说有笑的好生热闹。
春杳杳用胳膊肘挡住自己要塞进河灯里的纸条不让陆淮偷看,写了撕,撕了又写。
“呦,写的这么认真,怕不会又是什么天降黄金,一夜暴富的东西吧。”陆淮打醋道。
春杳杳别过身重新又写下,反复确认过后,仔细的装到自己的河灯里,哼的一声,便同桃子她们一同出了门。
晚上夜市大开好不热闹,沿街全是卖好吃的商贩,糖饼,花糕,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