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说你人呢,这不是裴大少爷嘛,原来在这重色轻友呢。”门口陆淮依靠在门框上,抑扬顿挫的说道。
“呦,这不陆少爷嘛,还知道回来呢,不知道都以为你曝尸荒野了,人呢,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一点没把我们当朋友呢。”裴少潜不甘示弱的回击道。
陆淮走进屋内用胳膊狠狠的勒住裴少潜的脖子将他带去了另一间雅间,里面坐着吕钦,春杳杳和裴礼。
吕钦见他俩进门微微抬了抬眼,但是没有过多搭理,忙着帮春杳杳倒茶,二人正在低声商讨着。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对我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对这个女的马首是瞻啊?”陆淮一落座就迫不及待的问出内心中的问题。
“叫她春姑娘。”吕钦一脸崇拜的看着春杳杳。
裴礼起身,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向春杳杳敬酒,“春姑娘,这一杯酒是为当初对你的出言不逊而道歉,我裴某纵横商场多年却被自己人做局,还差点让少潜身败名裂,全靠你的帮忙才能度过此次难关。”
春杳杳忙起身,端起一杯酒道,“裴大人,万万使不得,我是晚辈该由我敬您才是,再说这些也是为了我自己。”
“少潜你还不快起来感谢春姑娘,要不是她咱们裴家就垮台了。”裴礼低声低喝裴少潜,又笑眯眯的给春杳杳敬酒,“以后合作愉快,多多帮助裴少潜这小子。”
陆淮看着裴礼眼中对春杳杳的欣赏再加上这半天来对他俩待遇的天差地别,一拍桌子,“不是!你们都怎么了,被她灌了迷魂汤了?怎么一口一个春姑娘叫着,就当我不存在啊!”
“那倒不是,还是得感谢你的。”吕钦给他也敬了一杯酒,语气中充满安抚。
陆淮刚舒一口气。
“感谢你让我们认识春姑娘。”
陆淮被一口酒呛的咳嗽到上气不接下气,连眼眶都红了。
裴少潜和吕钦见到他这幅样子笑得前仰后合,也不再继续逗他了,把从他消失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他。
听完这些,陆淮沉默良久,言语中有些苦涩,“没想到在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们遭遇了这么多,我都没有能帮上忙。”
裴少潜拍拍他的后背安慰他道,“当初以为自己要成婚,心里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要下嫁也要等到你陆淮回来才行。”
吕钦附和道,“没关系,只要你完好的回来就行。”
陆淮被这三言两语的掏心窝的话安慰的眼泪差点流下来,他强忍着悔意恨自己当初不该那么任性选择离开回避问题。
“况且就算你在也帮不上什么忙。”吕钦紧跟着又补刀了一句,“还是得感谢春姑娘,你能遇到春姑娘简直是三生有幸,撞了大运了你!”
“好啊,春杳杳,在我不在的时候你设计拿下我的好友,是为了让我无依无靠只能听命于你的差遣是不是啊。”陆淮咬牙切齿对春杳杳道。
春杳杳淡淡的笑着,脸颊上带着酒后的绯红,缓缓道,“你本来也得听候我的差遣,哪用那么复杂。”
话还没说完陆淮就被其余二人拉到一边三人要痛饮一场。
裴礼不亏是老油条,几杯下肚面不改色,但是神色却沉寂了几分,春杳杳观察他定是有话要说但是她尚且不急,只待他想要说的时候自会说明。
“春姑娘,我听闻你的酒坊要开第二家是吗?”裴礼问道。
“是的,接下来酒的需求量加大,生产力也得提升,规模自然是需要扩大的。”春杳杳应道。
裴礼听闻再度陷入沉思,不出半刻果然开口,他看向不远处玩闹的三人,言语间有些忧思,“醉乡酒坊现在已经被许家吞并,许家现在成了最大赢家,虽然当初没能拿下祭祀大典的菜宴但是二者早勾结许久有了财富积累,现在与我裴家是势均力敌之态。”
春杳杳喝着杯中的酒,不发一语的认真听着,因为裴礼还没说到重点。
裴礼又喝了一杯酒,“同时现在出现了一个新的酒坊名为万斛香坊如今风头正胜,其原因你可知晓?”
春杳杳摇摇头,万斛香坊她有所耳闻,刚开业不久就成为了酒坊一条街上的新贵,每日门前的人络绎不绝,多家饭店与其都已经达成合作。
“那万斛香坊与朝廷官员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原以为斗了王家就能安心在京城站稳,万万没想到有人隔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不论是我还是王有才只要有任何一个倒台就打破了以往的平衡,而这时候万斛香坊的加入变成了天平的筹码。”
裴礼顿了顿缓了口气,有些为难道,“前几日那万斛香酒坊派人来与我谈合作,但是我与春姑娘早已有约在先便拒绝了。但是我还是想给你提个醒,这万斛香酒坊是背后有人的,现在除了他们你便是京城酒业的龙头,下一步肯定要针对杳杳酒坊的,而我既然拒绝了他们,他们肯定会去与许奎合作,与我们分庭抗礼斗一斗了。”
春杳杳喝了一口杯中的酒,眼光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是对未知挑战的一种期待,她放下酒杯,清晰说道,“那便斗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