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就错了,该如何回到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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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战,叛军的大部分兵力已经被镇压,姜朝的将军们准备乘胜追击,直捣敌人老巢。
宋枝鸾属于伤员,前锋营和主力部队开路,她便和其他不用上战场的伤员一起待在后方养伤,偶尔上山吃些野味,或是让玉奴去小村庄买些当地产的新鲜瓜果,日子过的津津有味。
又经过两月,手臂已经可以活动如常。
稚奴忙的脚不沾地,起先她还因为年纪小,提出想帮忙时并不被军营里的大夫看重,但在看过她救治伤员那老道的手法之后,这些日子已经隐隐成了这里的主事。
她的一身本事本就是在军营里学的,现在简直如鱼得水。
宋枝鸾闲着,就让玉奴带着她去临时搭建的训练校场看伤兵恢复训练。
说是训练校场,也只是立了几个靶子,或是用靶子标记了几个活物,几个将士在那拉弓射箭。
她寻了个观战的好地方,津津有味的坐下。
谢预劲骑马回来时,就看到宋枝鸾托着腮,眼神专注的看着一位年轻的小将,那小将射中了靶,她高兴的起来欢呼。
校场上,白衣小将大出风头,又听到两旁喝彩,越斗越勇,拿起一筒子箭又要发。
宋枝鸾在和玉奴寻乐子,打赌是白衣小将赢还是他身边那个汉子赢,结果她居然赢了,赚了玉奴几两银子。
能从玉奴手上赢这几两,已经不可思议了。
这时,有人跑到白衣小将那说了什么,白衣小将面色一凛,放下箭就跟着那人走了。
“怎么走了……”宋枝鸾视线跟着那小将一路走到尽头,正巧看到谢预劲的眼神落在小将身上。
她一脚踩空,“玉奴,快,扶我起来。”
玉奴扶起宋枝鸾还没走几步,就看到白衣小将作揖离开,谢预劲翻身下马,取了弓箭,往校场来。
“将军也来练箭了!”
“我听说将军曾经一箭射穿过北朝将军的头,隔着数千大军!今天有眼福了!”
“走走走,看看去。”
宋枝鸾让玉奴把她放下,活动了下算不上疼的伤口,向旁边面色激动的高个小兵道:“谢将军射箭当真厉害吗?”
“废话,不厉害谢将军能当将军吗?”
“将军也不一定射箭厉害。”
高个小兵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你可别告诉我你听了外头那些歪心眼的话,说我们将军那爵位是袭来的,我们将军被封侯就是一件一件军功挣来的,不仅如此,圣上为何复了谢国公的头衔,不也是因着谢将军吗?你说他但凡有短板,能在战场上活下来吗?谢将军每次都是站在最前头的!”
“你是我们将军手下的兵吗?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那小兵觉得不可思议。
宋枝鸾看看天看看地,眼睛隐有笑意。
玉奴奇怪的看着宋枝鸾。
宋枝鸾偏过身悄声道:“我当然知道谢预劲有多厉害了,那可是我挑的人!只是这话我自己说出来和别人说出来不一样,听他们夸他爱戴他我就高兴,那叫什么,有荣与焉。”
玉奴:“……”
宋枝鸾和高个小兵聊的起劲,谢预劲射完一箭,立着弓,直勾勾盯她。
然而满场喝彩声都没惊动宋枝鸾,她笑得甚至抽不出空来往靶子上看一眼。
众人凑到谢预劲边上:“将军射的好!”
“将军再来一次!”
谢预劲没提弓,将箭收回箭筒,在簇拥下离开。
在宋枝鸾受伤之后,玉奴对她身边出现的每个陌生面孔都很戒备,看到高个小兵脖子涨红想与宋枝鸾动手理论,她在公主殿下将人惹急之前将人带远了:“殿下,谢将军已经走了。”
“走了?”宋枝鸾忘了要说出来的话,转头看着谢预劲离开的方向,“怎么就走了,他不是才来?”
说完,宋枝鸾便让玉奴同她去帅帐,听两旁侍卫说里面只有谢预劲和郭副将,她才掀帘进去,笑道:“你回来了。”
“这一仗怎么样?”
谢预劲站在窗前,用笔写着什么,似乎没听见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