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玉哥儿何时改口,郑江北和林方秋有不一样的看法,郑江北提议要不就成亲的时候,一起把礼办了,但林方秋不同意,哪有这样的,不如等到成亲之后,再商量。
郑江北不同意,他想要成亲那日就听玉哥儿喊他一声父亲!
最后,郑江北只好又找来了黄右康,让他算算什么日子合适。
又有银子赚,黄右康积极得不行,给他们算出一个好日子,十月初九。
于是,他们在准备成亲之时,又更加忙碌起来,一人做了一身新衣服,在玉哥儿想去吃的酒楼里,定了两桌席面,改口的事,他们只准备请些亲近的人来。
初九,郑江北坐在堂屋,宁婆婆,刘婶一家,江大夫,以及温轩雪他们也在堂屋里等着。
黄右康也来了,毕竟,大仙啥都会,做个司仪也行。
等时间一到,林方秋就领着玉哥儿进来,黄右康在旁边,指导着玉哥儿向郑江北鞠躬,又端起茶,举过头顶。
孩童稚嫩的声音说着:“父亲,请喝茶。”
郑江北接过茶,直接喝完,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子做的平安锁,帮玉哥儿带上,“谢谢,玉哥儿,往后,父亲一定会好好待你和你阿爹。”
这么大的金锁?!黄右康在旁边抖了抖眼皮,又继续道:“喝了这杯茶,今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作为父亲,要尽其所能为其提供庇护,悉心培养,作为孩子,要听从父亲教导,勤勉自励……”
仪式结束之后,一群人高高兴兴地去了酒楼吃饭!
此为一喜。
当一切都准备就绪,成亲的日子也到了眼前。
十月二十,阳光正好。
他们按照习俗,成亲前三天没有见面,郑江北去了新宅子那边,林方秋留在宁婆婆这。
今个,宁婆婆家里里外外都挂满了红绸,院子里也铺上了红毯。
玉哥儿不在这,他和郑江北一起去了新家等着。
西厢房内,喜婆正帮林方秋梳头。
“一梳夫夫恩爱。”
“二梳比翼双飞。”
“三梳富贵常在。”
温轩雪在一旁整理喜服。
这喜服是郑江北加了钱让绣娘赶制的,用得上好的蜀锦,衣身上绣的是祥云,领口和袖口都用金线绣上了缠枝莲纹,寓意夫夫情长,日子和和美美。
等喜婆梳好头,温轩雪说了两句喜庆话,又帮着林方秋穿好喜服,带好金簪。
“瞧瞧,瞧瞧,多美的人啊!”
“方秋哥!你可真好看!”
“可真羡慕江北啊!”
一句两句的,都把林方秋说得脸都红了。
不时,外面就传来,“看见新郎啦,看见新郎来啦!新郎骑着大马来啦!”
秦大山适时走了进来,说了句恭喜。
方秋哥这边没有亲人,一开始温轩雪想让秦大山以林方秋的娘家人的身份背着他出门,但林方秋婉拒了,怎么说,这有些不太合适。
后来郑江北说他自己来背,温轩雪就说,那自己和秦大山就以林方秋娘家人的身份,在旁边陪着林方秋。
林方秋还在考虑,郑江北则是直接同意了,温轩雪是林方秋的朋友,这两年他们都没有断过联系,说一句娘家人也不为过。
于是就这么定了。
宁婆婆也跟着进来了,“哎呀,瞅瞅,秋哥儿真是好看,大山,阿雪啊,快扶好秋哥儿,马上啊,江北可就过来接人啦!这真是个好日子啊!”
秦大山赶紧站在林方秋左侧,温轩雪则站在右侧,扶着林方秋。
随着炮竹声响起,院子里比刚刚还要热闹。
“来接人喽,来接人喽,新郎来接人喽!”
郑江北在众人的起哄声里,进了屋子。
两个人对视,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喜悦和紧张。
“方秋,我来接你了。”
林方秋害羞地点了点头。
郑江北走上前,又转过身去,微微蹲下,林方秋慢慢趴到郑江北身上,搂住他的脖子。
等人说了一句好了。
郑江北胳膊一抬,将人背了起来。
“新夫郎出门喽!新夫郎出门喽!新夫郎出门喽!”
温轩雪两个人跟在他们后面,一起出了门。
这一小段路,郑江北走得稳稳当当。
出了院子,郑江北把人送进花轿,转身上了马。
一把又一把的喜钱随着敲锣打鼓声洒落。
恭喜声,祝贺声连连不断。
花轿轻晃,新夫郎要去嫁人了。
林方秋端坐在里面,双手紧握着一个玩具,是郑江北刚刚塞给他的,说让他别紧张,他低头一看,竟然是郑江北帮玉哥儿做的木头驴子,林方秋有些想笑。
脑袋里突然闪过,他来到府城之后的画面,一幕又一幕,有他在哭,有他在笑,林方秋想,他真是幸运,在茫茫人海中,能与郑江北相遇。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竟然已经手握同心结,和郑江北一同站在了新房子的大厅里。
大片大片的红绸,一张又一张的喜字,这里装饰得比宁婆婆家里还要喜庆。
他听见又是媒人又是司仪的黄右康在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夫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郑江北满心欢喜,他和林方秋终于成亲了!
林方秋被送进新房,郑江北刚和林方秋说了两句话,就被拉去外面应酬了。
没一会儿,温轩雪牵着玉哥儿进了屋子,玉哥儿今也穿着一身红色新衣,他跑到林方秋面前,抬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