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年衣你们上次说过的那个玩乐日?”秋叙白恍然大悟:“所以今天不学剑?”
秋茗疑惑地看着师尊。
月年衣咳了两声,热情道:“师父快来快来,正好四个人打牌!”
他站起,将秋叙白拉到最后一个座位,让其坐下。
秋叙白茫然地坐下了,看了一眼桌面,有糕点有瓜子,还挺齐全。
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们等等,师父不会打这个。”
秋茗将手边的纸递过去,眼睛弯弯:“师尊,这是规则。”
秋叙白:“……谢谢秋茗。”
他仔细地看了起来。
江溪雪说:“四个人打,是不是要分两组,两人一组?”
月年衣:“对哦,”他一拍手,抢先道:“那我跟师妹一组!”
江溪雪:“……”
那还得了。
他严肃道:“不行。”
月年衣不满:“凭什么不行?”
“你跟师妹面对着坐,不方便,”江溪雪淡淡道:“还是我跟师妹一组。”
“胡说!”月年衣反对:“这跟座位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不能跟师妹一组。”
师兄们争执起来了,秋茗望向旁边还安静地看着规则的师尊。
……这是师尊看的第三遍。
最神奇的是每一遍师尊都看得很认真。
争了一会儿,月年衣和江溪雪谁也不肯接受必输的命运。
最后决定各退一步。
他们全部抬头,看着秋茗,目光灼灼:“师妹,你跟师父一组吧。”
秋茗:“……”
不理解但是尊重:“好啊。”
看了五遍,秋叙白总算把规则理清楚了。
他抬眼,温声:“好了,可以开始了。”
秋茗眨眼:“师尊,我们一组。”
秋叙白愣了愣,点头:“嗯。”
第一把,秋茗和秋叙白毫无悬念,输了。
月年衣热泪盈眶:“今天可算赢一把了。”
江溪雪百感交集,庆幸地想,还好没跟师父一组。
连师妹都带不动师父。
何况是他。
就算再不会打,秋叙白也能看出来方才的一局牌局,他全责。
望向秋茗,他有点心虚:“秋茗,抱歉。”
对上师尊目光,秋茗却没觉得有什么,自然道:“师尊第一次打,肯定不熟练,我们再来。”
月年衣和江溪雪无言对视一眼。
师妹真会安慰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打过多少次了呢。
分好牌,秋叙白打起精神。
他想,他是师父,他的小徒弟乖巧可爱,不能让她一直被两个师兄欺负。
于是他表情严肃,每一次出牌都经过深思熟虑。
然后,这一把输得比上一把更快。
秋叙白目瞪口呆。
再次看向秋茗,这次秋茗没有看他。
正有微风吹来,本是极舒服的风,却吹得他心里拔凉拔凉。
坏了,秋叙白想,肯定不高兴了。
这倒是他想太多。
秋茗托着下巴,正盯着桌上打出的牌。
她在回顾方才的牌局。
师兄们打牌技术尚可,不算特别出色,胜在配合默契。
对比之下,她和师尊各打各的,尤其有几次师尊出的牌都令她意想不到,这便给了师兄们可乘之机。
这样玩,再来十局也赢不了。
秋茗自己倒不是特别在乎输赢,可她想,要是总输,师尊肯定会觉得无聊,下次玩乐日不来一块儿玩怎么办。
而且她没忘记好久之前跟师尊说过的,她会带师尊赢。
那要怎么做到呢?
秋茗思索着。
秋叙白也思索着,最后看向月年衣,目光恳切,低声:“年衣,不如你和师父一组吧。”
总不能逮着一个人祸害。
月年衣:“?”
他发音有些艰难:“师父,我——”
他想说:师父,我们一组更是必输,你跟师妹在一起说不定还有一点机会赢。
江溪雪平静插了一句:“我没意见。”
居然落井下石!
月年衣瞪了江溪雪一眼。
恰在这时,秋茗想出了策略。
她没听清方才的对话,只抬起头,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神色古怪的月师兄,说:“月师兄,我们换个位置好不好?”
“哎?”忽然得到解救的月年衣感激涕零地站起来:“好啊好啊,这有什么不可以。”
二人互换了位置。
乍一看没什么不一样,这时候还无人发现问题。
直到新的牌局开始。
换了位置,意味着出牌的顺序不同了。
几轮过去,两组局势依旧相当。
前两把到这时一方已经颓势显现了。
“嗯?”月年衣盯着桌上牌,眉挑了挑,有些诧异。
江溪雪打出牌,轻言:“有点意思。”
不愧是师妹。
这一局牌打得格外久。
最后秋茗险胜。
月年衣和江溪雪肃然起敬。
秋叙白长出一口气,打牌真累,比教徒弟学剑累多了。
这局打到精疲力竭。
月年衣趴在桌上,秋茗则帮着江师兄整理桌上一团乱的牌。
秋叙白看了一眼桌上点心,试探着伸出手去拿了一块。
咬了一口,他咀嚼着,细品这味道。
熟悉的配方,但差点意思。
不过也很不错。
“这是什么点心?”秋叙白问。
秋茗看去,师尊吃点心的动作很是优雅。
咬那么小口,真能尝出味道?
刚这么想,就看见师尊把剩下的点心塞进嘴里。
秋茗:“……”
江溪雪推了月年衣一下,把正放空大脑休息的月年衣惊醒。
“师父问这是什么点心。”
“哦——”月年衣抹了一把脸,想了想:“这是云愿楼的椰芋糕,我也是第一次买,不说我都把它忘了……”他直接拿了一块吃,评价:“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