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光线洒在地上,被艾维稍显不耐烦的尾巴搅成一片斑驳的光影。
乐铓又问了一些问题,把巴澈斯的症状了解的差不多了。
“针灸行吗?”乐铓问巴澈斯,指了指另一边的艾维,“就是那个样,你要是怕的话就给你开药拿回去煮也行。”
巴澈斯看看边上的艾维的尾巴甩的似乎更不耐烦了,不由得一哆嗦。
他本来还是怕针的,但是艾维都在扎着,相比于艾维把自己的皮扒了,巴澈斯纠结了一会,还是选择扎。
更何况他要是不扎的话完成不了艾维让他做送财童子的任务可就更完了。
巴澈斯微微缩了缩脖子,和艾维比起来,针都眉清目秀了。
乐铓喊来了小洛维斯,叫他带巴澈斯去准备。
拿来了消毒过后的针,乐铓手触到了巴澈斯的经脉的皮肤上,不断的轻按。
"您平时真的不觉得身体哪里不适吗?"乐铓的声音很轻。
巴澈斯感觉乐铓的手指突然顿住了,而且随着乐铓重按下来,被乐铓触碰到的部分巴澈斯感觉传来一阵异样的触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经脉中游走。
“不过倒不像是内伤,而是外因引起的。”
针扎上来的时候,巴澈斯感觉到了一瞬间的疼,但是似乎还没有乐铓的指甲揣穴的时候那么疼,还是能忍住。
但是紧接着随着乐银针在乐铓手中轻轻一转,巴澈斯突然感觉一股奇异的感觉从针尖开始一直蔓延到他整条手臂。
那是一种温热的流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一样,在他的手臂内侧里游动。随着那种力量的波动,巴澈斯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魔力开始不受控制地随乐铓调动,就像是一道被打开闸门的河流。
巴澈斯惊了,难怪头两天艾维喊他亲自过来一趟。
这是什么新形的魔法吗?可是自己完全没有见过原型。
巴澈斯能感受到,随着乐铓下针越来越多,气血带动着自己身上的魔力在悄然运转。更令他惊奇的是自己停滞不前的修为竟然在悄然提升,就像是一扇紧锁的门在慢慢打开。
他虽然没有像是艾维那样的魔导师的实力,但是自己也是一个大魔法师了。
乐铓仅凭一根小小的银针就引动了他体内的魔力。
原来他迟迟突破不了的中阶大魔法师现在隐隐约约能看见门槛了。
“咔哒。”巴澈斯手指上的一枚戒指突然裂开了。
“?”乐铓注意到了声音,但是巴澈斯更快,已经把那碎裂的戒指抓在了手里面。
“没事吧?”乐铓看着巴澈斯,感到有些奇怪,但是巴澈斯想要隐藏,他也不好问。
“没事。”巴澈斯闷声说,手上还攥着那枚戒指。
摸着上面的纹路,巴澈斯突然想起来这枚戒指是教会在他成人礼的时候送给他的。
他的东西太多了,可能是哪个下人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给他混到了原有的东西里面。
"睡觉怎么样?"乐铓突然问道。
巴澈斯下意识地看了眼艾维的方向:"睡不够......后半夜经常醒来,已经很久了。"
"时间呢?"
"大概就是......"巴澈斯想了想,自己醒来的时候天总是蓝里透着白了,"应该是天亮之前。"
乐铓转头看向小洛维斯:"那个时候是肺经当时。来你来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小洛维斯脸上写满了茫然。
似乎是听见小洛维斯脚趾紧张地抓地,容平冒了出来:"久病为虚,而黄帝内经上说虚则补之。”
“答不上来,晚上回去好好背。”乐铓敲了敲小洛维斯的脑袋,手镯摘下了下来,“容平,时间到了提醒小洛维斯拔针。”
容平:“好的,亲爱的乐铓医生,保证完成任务。”
乐铓顿了一下,看着抓着容平的小洛维斯,叹了口气。他提起笔写了一张药方,让小洛维斯去抓药,然后叫容平写病案。
“记得算账,我去弄饭了。”
巴澈斯还需要留针一段时间,乐铓把任务交给了容平和小洛维斯,自己去给艾维拔了针。
今天似乎是按住艾维的时候太激动了,乐铓拔针的时候,带出了几颗血珠。
没有消毒脱脂棉,乐铓急忙拿了点纸,就当是退而求其次,按住了出血的地方。
没过多久,出血的地方就止住了,连血痂都没有。
艾维起身甩了甩身上的毛,感觉全身都轻松了。
今天是月圆之夜,艾维想,他变成了狼形态以后,似乎感觉自己和狼人差不多。
本来昨天晚上眼睛已经冒了一些红血丝了,现在乐铓扎完针,艾维感觉自己清醒了好多。
艾维看了一眼一边上成了半个刺猬的巴澈斯,跳下了桌子去找乐铓了。
巴澈斯和小洛维斯都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