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钊面色凝重,瞥一眼小厮,幽幽开口:“护主不力,杀!”
小厮当即被杖杀,杨昢并未有丝毫恻隐之心,他已狠下心,此后再不会对任何人心慈手软!
虢国夫人上前扯着他:“昢儿,我的昢儿啊!还不快去请大夫!”心疼的泪水连连。
“姑母!”杨昢顿时抱着她大哭起来
杨钊暗暗发誓:定要让李林甫付出代价!
“昢儿放心,姑母定会替你讨回公道,不哭了,乖孩子!”
听闻此言,杨昢果真不哭了,冷冷的眼神中有了一丝诡笑。
晚膳时,白霜染提出去洛阳,白鸿昭不解:“你去东都做什么?”她从未出过远门。
“听说凌空观张士风道法深厚,香火旺盛,女儿想去拜一拜,望爹仕途顺遂,顺便为娘亲立个牌位。”
听到牌位二字,白夫人瞪她一眼,这小贱人!
“你的心意,爹领了,长安附近有不少大观,东都太远不安全。”
白霜染眉心微皱:这可怎么办,爹不同意......
晚膳后白夫人将小凌叫到跟前:“熏炉她可有使用?”
“小南说二小姐不喜用香,新的要留着日后再用。”
白夫人心虚:“莫不是她起了疑心?”
“奴婢觉得应当只是她自小节省惯了,不舍得罢了。”
接下来几日白霜染皆在盘算如何去凌空观。
“骑马去凌空观,一来一回要六天,不管了,就这样定,上巳节偷偷逃走,回来后随便爹责罚吧!”
反正爹又不会打死我!至于名声,无所谓了。
正当白霜染想定主意时,小南推门进来,说凌空观的张道士上巳节到长安玄都观宣讲!许多小姐要去算姻缘。
玄都观就在崇业坊,距离白府,只有两条街道,以防三月三日人多,白霜染决定提前一日去。
三月初二,白霜染孤身去了玄都观,观中来往行人不多,大概都在等上巳节那天。
白霜染拦一小道童:“请问张大师到了吗?”
“这位姑娘,明日才宣讲。”
“不瞒小道童,我是张师父外门弟子,曾在东都拜托师父一事,如今特来询问情况。”
小道童将她引到卦堂外,正有人占卜。
隐约听到一中年女子声音:“张大师,我儿姻缘如何?”
张道士略微踟蹰:“这......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卦象。”
这话好熟悉,同她那日去算卦的言辞一般无二!莫不是张道士只会这几句?
“怎会如此?那我儿何时能娶到满意的夫人呢?”
张道士捋着胡须:“令郎的姻缘已隐隐出现。”
沈夫人大喜,又算了沈大人仕途——上上卦,贵府老爷三年内,必定高升。
沈夫人开心告别,刚到卦堂门口,便见一女子,十分貌美,但气质清冷。
女子见她莞尔一笑,微蹲行礼。“沈夫人万福。”
喂,说好的不为任何人所累呢,这一副装腔作势的干嘛呢!
沈夫人眼前一亮:“姑娘是?”这女子竟如此大方识礼。
“家父是白鸿昭白大人,与沈叔叔是故交。”
沈夫人微微惊讶:“姑娘是白府二小姐?”竟然是她,小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