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用手指着白霜染骂道:“你!你这个小贱人!”这小贱人,真想将她嘴缝上!
“夫人请自重,如此张口闭口污言秽语,哪里像‘太常寺少卿’的夫人。”
“你!”白夫人眼见骂不过,也只好憋着一口气。
回到家中不久,便有人上门提亲。
是的,杨昢,沈青云,白霜染,杜佑,都有几家上门提亲的,四人皆拒绝了。
理由一样:“年纪还小,再等等吧!”
翻译过来:“我不喜欢,别来沾边。”
当然,一场马球宴也促成不少姻缘,比如听说杨衡娶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夫人。
本来白霜染对这些集会有点兴趣,如今发现,做一个商人和一个贵女,差别实在太大!
商人果然自由许多,旁人说什么无所谓,只要不影响生意便好。
可作为贵女,如此多集会,若有一次被人奚落时没绷住,以后永远是大家的笑柄。
还不如在家看看书,荡荡秋千,晒晒太阳,吹吹风呢!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皆噤声不语。
李隆基呵道:“萧松之事,满城皆知,朕想问问众爱卿的看法?为何无人敢言!”
朝堂依旧一片肃静,圣上开始点名!
“牛爱卿,萧松作为你的下属,爱卿以为如何?”
“回圣上,此事......萧松在任时殚精竭虑,从未有过差池,不过是偶有松懈,殊不知竟发生这样的事。”
户部尚书附和道:“是啊,圣上,修建兴庆宫时萧大人亲自监工,险些被横梁砸到,实在是鞠躬尽瘁啊!”人人皆知圣上最喜兴庆宫。
裴御史站出来:“都是为了社稷百姓,谁不是一心为圣上做事,这是臣子的本职,怎能拿出来邀功抵过!”
工部员外郎解围道:“回圣上,据微臣所知,萧大人对那女子只是爱慕,求娶也并非强娶,不知是何人支招,竟以死为萧大人泼上污名!”
裴御史冷‘哼’一声:“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此时御史中丞淳于弘开口:“启禀圣上,微臣查到萧松曾贪污纳贿,白银三万五千两,已查有实证。”
此言一出,众官员皆面面相觑,交头接耳。
白鸿昭皱了皱眉,沈子游则打量着李林甫和圣上。
想到贪污纳贿定会牵扯出一堆人,不如赶紧为萧松定罪,以免惹祸上身。
牛尚书道:“回圣上,微臣认为,萧松逼死商人之女,的确罪不可恕!但他为官兢兢业业,日夜操劳,还请从轻发落。”
白鸿昭深吸一口气道:“回圣上,微臣认为,不可。”
沈子游有些惊讶,白鸿昭竟会开口。
一位官员嘲讽道:“此事无关礼法,你一个太常寺少卿,能有何高见呐?”
白鸿昭并未理会那人。
“回圣上,依微臣之见,礼法之礼为道德,礼法之法为律法,礼为本,是治国之土,礼之上为法,是治国基石,在礼法之上则是黎民百姓!”
白鸿昭顿了顿,并未有人有异议,百官纷纷点头。
李林甫将目光从白鸿昭身上挪向圣上,注意到他赞许的目光。
他接着道:“如今盛世太平,经济繁盛,万国来朝,偏偏出现蠹虫,试图动摇治国基石,摧毁黎民百姓赖以生存的律法,圣上为千古明君,定然不会允许此类蠹虫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