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央纾正要揣走,洛霜伊看着她介绍道:“这是应天宗的掌门玉牌,得此玉牌者,应天宗上下便奉其为掌门。”
所以,洛霜伊其实不只是应天宗的大师姐来着,她是理所应当的继任掌门,只不过出战匆忙,继任仪式还未举行,所以师妹师弟们才没有改口。
洛霜伊直直盯着央纾的手,就等她将玉牌收入怀中,她便要拜见掌门了。
闻言,央纾快塞进兜里的手硬生生收了回来,将玉牌放进洛霜伊手里。
“呵呵,你这孩子,也真是实诚,这毕竟是你们宗门的掌门令牌,怎可轻易给了外人。”
洛霜伊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前辈真是个大好人啊!
洛霜伊的东西就没什么了,毕竟剑修向来是出了名的穷,有点灵石也全都花在自己的剑上了。
苦了什么也不能苦了自己的剑啊!擦剑的得是上好灵兽的毛皮,抹剑的得是产自密林的灵露,剑穗得是一旬10日都不带重样的,剑鞘更是请炼器大师重金打造……
剑鞘柄上嵌的一颗宝石还不错,央纾用斧子给它撬下来了,收进背包里。
然后是洛无双的东西,他还没醒,这也拿不出来东西,是洛芷姒轻车熟路地把他扒了一半,从他心口、腰侧的衣服出搜刮来的。
这个病歪歪的原来是个符修,央纾接过符纸,翻了翻,正想听人介绍呢,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个强者大佬,大佬怎么能不认识这些符咒呢?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于是,央纾喊出系统:“统子,检测一下。”
【正在检测中……检测完成。】
“宿主,左边三张是通鬼符然后是两张幻境符,一张禁锢符,右边是三张静心符,两张聚灵符,还有一张净化符。”
听名字她便大致知道是什么用处了,不过管他用的上用不上,都先收了便是。
央纾毫不客气的一把拿走了。
洛芷姒心中叹气:稍微有些用的攻击性符咒都已经被她们用完了,现在也只剩下没用的杂符可以给前辈了。不过,她暗下决心,等二师兄醒来,一定让他给前辈画上一堆符咒!
央纾来到洛山山前面,他憨态可掬地将自己的锅炉捧了出来,介绍道:“我是个器修,这个锅炉就是我常用的法器,虽然长得磕碜了点,但是我用来练一些下品的法器还是可以的。”
他补充道:“当然,在前辈您的手中,想来就算是一口破锅也能炼出绝顶好器的。”
他是想表达朽木也能雕成材的意思吧?这锅炉像极了她在村里见到的土灶……
央纾灵机一动:“你这锅能烧饭吧?”
“能!当然能!”原先害怕被前辈批评说是不务正业的洛山山两眼放光,“宗门里的饭都是我用它烧的!五师妹和小师弟的尚未辟谷,我天天给她们做饭吃。”
“那好,我,咳,本座不要你的锅,你只需每日奉上新鲜膳食供本座享用即可。”
央纾在这整整七天了,这七天里,顿顿吃的都是五积分换来的面包配水。啃干巴面包,握干巴斧头,砍干巴树,睡干巴衣柜,享干巴人生。
她的精神状态都要干干巴巴的了。此时派来一个厨子,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洛山山行礼:“只是此处,并无蔬菜粮食,晚辈实在难为无米之炊啊!”
央纾心下一动,说:“本座会想办法,届时告知于你。”
“是。”洛山山环着他的锅炉抱拳。
央纾再次转向洛芷姒,洛芷姒是个药修,嗯,还是个药都吃完了的药修。
洛芷姒站在央纾面前:“晚辈方才在前辈门前,已经许诺,愿日日随侍前辈,为前辈差遣,端茶递水绝无二话,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央纾点头:“修行之人,一言一行皆负因果,你有此心是好的。你既许诺,若不践诺,恐于修行无益,也难以挨过渡劫天雷。不过本座也无需人日日跟随,这样吧,你随叫随到即可。”
“是!”
接着是洛凤舞,小姑娘一咬牙,把脖子间的灵玉捧给了央纾。
央纾扫了一眼,是有神秘人的那块,她笑了,这应天宗上上下下,还真是老实得彻底。
她拿起玉佩,在洛凤舞鼻子上轻轻一刮,“你舍得?”她笑问。
洛凤舞含泪点头:“二师兄如果不是一直在用血给我们画防御符,他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身体亏损得这么厉害。二师兄保护我们,你救了二师兄的命,我们都该把最好的用来答谢你。”
央纾用指腹给她擦去眼泪,把玉佩挂回她的脖子上,扫视了眼她周身,笑眯眯地把她的贴身小包摘了下来。
洛凤舞看了眼,唔,是三师兄给她缝的斜挎小包,上面还绣了一只彩色的小凤凰,是让她装一些零嘴吃的,如今已经空了。
央纾摇了摇手中的小包:“这个小包我看上了,归我咯。”
“嗯。”洛凤舞望着央纾,原来之前都误会前辈了,她是一个大大大好人啊!
最后还剩洛小六,洛小六其实还没习过多少法术,连日后的方向都没定下来,他进应天宗还不到一年,师尊就仙去了。
他干瘦的手臂举起一本《简单法术入门》,那是他练功用的,类似于人间孩童学认字用的“三百千”。
洛小六觉得这位很厉害的前辈应当是看不上眼的,但是他也只有这个了。其实里面的法术他都还没学完,不过幸好师姐师兄们都在,可以教他。
央纾却是眼前一亮,法术入门,对她来说可是好东西啊!毕竟她现在是前辈,是大佬,总不能请她们来教自己吧!
央纾清咳一声,将书塞进刚得的小包里。
“暂且先这样吧,你们都留在此处照看他,若有什么意外,再来寻本座就是。”
央纾悠然离去,一步也没有回头,端得一派潇洒自如。应天宗众人也收拾的收拾,照顾的照顾,无人去送。
——双方都觉得这是自己赚大了的交易,并且生怕对方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