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怎么知道的?”他连自己最好的朋友都没告诉啊!
姜曜刚要走,服务生端着猩红的玛格丽特过来了,“先生,您的酒。”
冰冷的余光向后一瞥,姜曜顺势端起那杯酒,想也没想地冲着姜昊成的脸泼了过去。
“你真想让我进公司?怕是做梦都怕我去跟你争家产吧?”
那杯酒毫无预兆地泼在脸上,宛如一记强有力的巴掌扇过来,辛辣的液体淌入眼底,刺激得眼睛都睁不开。
服务生被吓得肩膀一颤,怎么也想不到那么文弱的小男生有这么火爆的脾气。
“他妈的姜曜你有毛病啊?”姜昊成骂骂咧咧半天,费了好大劲才把眼睛睁开。
他环顾四周,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气得他无处发泄,只能一脚踹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齿道:“藏得那么深,他怎么知道的。”
愤怒攥紧了拳头,姜昊成想走,一旁的服务生颤颤巍巍叫住,“先生,您还没结账。”
“………”他给姜曜点的酒泼在了自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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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染了一身晦气,姜曜已没什么心情在这边玩乐,走出花园时准备给夏明州打个电话,早点回学校。
不料,倒霉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经过走廊拐弯处,他刚掏出手机,池鸣飞这个魁梧的壮汉好巧不巧的迎面走来,狠狠一下撞在了他的肩膀上。
姜曜的手机“啪叽”摔在了地板上。
还是以正面朝下的惨烈姿势。
错愕地眨眨眼,姜曜都还没说什么,池鸣飞倒先发制人地眯起双眼,“你不是昨晚偷听那小子吗?”
和陆乘这一世有没有交集他不知道,和池鸣飞是一定有孽缘在的。
姜曜弯腰捡起了手机,看到四分五裂的屏幕,心存的一丝侥幸荡然无存。
本来就被姜昊成搞得心情不爽,姜曜想也没想地举起手机,质问对方,“你是不是要先道歉?”
“道歉?”池鸣飞像听到什么笑话,贱兮兮地掏了掏耳朵,“来,你再说一遍。”
姜曜清楚他的性格有多无赖,跟他正常沟通没用,必须反其道而行之。
“算了,也就几千块的破手机,不道就不道吧。”姜曜耸耸肩,故意笑着说:“没打算让你赔,害什么怕。”
果然,池鸣飞瞬间瞪圆了眼珠子,“你他妈什么意思?当小爷赔不起吗?”
“不敢不敢。”姜曜以退为进,实则字字珠玑,“谁人不知您和陆少爷是亲戚,我都怕您用钱砸死我。”
这话一说,把陆乘的面子都给挂上了。
言外之意:你不赔这点钱,说出去都丢陆乘的脸。
姜曜太了解池鸣飞了,训他比训狗还简单,随便两句话就激得他掏出了钱包,抽出一叠钞票。
“小爷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姜曜赶在他把钞票甩飞之前抢过去,“您说的是。”
看他那一脸视财如命的样,池鸣飞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市侩小人!”
姜曜懒得理会他如何评价,摔坏了他的手机就应该赔钱,天经地义。
他不过是拿来自己应得的钱财,这叫取之有道。
眉眼透露出狡黠,姜曜不再跟池鸣飞计较,越过他就想继续朝前,视线里却猝不及防出现一张桀骜不驯的脸。
陆乘神色高冷地走来,薄唇紧抿,呈现一种乖张和锋锐之感。
明知道他不认识自己,姜曜莫名还是会有一些紧张,呼吸的频率都明显加快,本就命途多舛的手机也没拿住,不觉中从掌心滑落,又一次摔到了地板上。
“咚”一声闷响,池鸣飞跟着低下了头。
陆乘刚好走到姜曜面前,那手机滚落到他的脚下,他没设防,一抬脚就踩了上去。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池鸣飞瞪大眼睛,“卧槽!你真贪得没边了,还想碰两次瓷?”
“………”姜曜嘴角隐隐抽搐了下。
我说是意外,你能信吗?
偷瞄的小眼神扫向陆乘,他已经把脚移开了,可怜的手机不堪重负,碎得更严重了。
姜曜动了动唇,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池鸣飞先他一步开口道:“三哥,他这手机本来就摔坏了,刚从我这儿讹了笔钱!”
听闻,姜曜的眼睛睁得溜圆,“什么叫讹?本来就是你撞到我才会摔的!”
这话说完,他顺势装作委屈地看向陆乘,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你说,他不应该赔钱吗?”